舅舅有些尴尬,连忙后退一步,摆手推辞:“不用不用了,这样不好,我不能占你便宜。”
瑶瑶妈妈嗔怪道:“你这话说得就见外了,我们俩谁跟谁呀。”
舅舅看了眼我和大宝,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不合适,我也不敢耽误你,以后还是少来往吧。”
瑶瑶妈妈怔了一下,神情顿时落寞起来, “是因为瑶瑶吗?”
“不是,我目前没有成家的打算。”
瑶瑶妈妈还不死心:“要不我们处处看?”
舅舅态度坚决:“我已经决定了。”
瑶瑶妈妈眼眶泛红,眼泪都快下来了,目光扫到在一旁的吃瓜群众——我,一下子就把邪火撒到了我身上,“你这个拖油瓶!是不是上一次我跟你说的话,你告诉你舅舅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样会遭报应的!”
舅舅原本还有些内疚,一听这话,立马严肃起来,看向我,不解地问道:“怎么回事?”
我支支吾吾,心里纠结着该不该把上次的事情说出来。
瑶瑶妈妈忍不住了,抢着说:“能有什么事,我就说让她以后少拖你的后腿,她就记恨上。”
舅舅瞪着瑶瑶妈妈,铿锵地说:“这是我姐姐的孩子,她不是拖油瓶!我的决定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咱们见面就当不认识!”
瑶瑶妈妈见状又想拉扯舅舅的衣袖,舅舅不耐烦地胳膊一挥,她被搡得一个趔趄。
舅舅二话不说,气哼哼地迈步就走。
我和大宝对视,贱贱的一笑,急忙追了上去。
一路上,舅舅沉默了许久。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问我:“晶晶,你觉得我和她在一起,会幸福吗?”
我心里想着,这话问一个13岁的小孩子不太合适,但舅舅既然开口问了,作为至亲之人,我也不能敷衍了事。
于是我认真地想了想,循循善诱,“舅舅,未来你的生活会越来越好,能选择的机会也很多。”
舅舅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其实我对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好感,而且我也不想给别人养孩子。我就是觉得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之前才会对她关照一二,没想到她会误会。”
我安慰道:“舅舅,你的有缘人在路上了。”
大宝在后面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挤眉弄眼的。
我们继续朝着南门走去,一路上气氛轻松了许多,之前的不愉快也被抛到了脑后。
很快,我们到了南门,看病花大钱深入我心,葫芦的伤也提醒我们,不能再吝啬了,得买作战服了。
太便宜的不能买,太贵的买不起,一番试穿,我一咬牙一跺脚,买了一件中等价位的,我个头小,省料子,就这样还花了积分。
我感觉心疼地都无法呼吸!
攒钱如细丝,花钱是瀑布,这一对比,对我的心灵伤害太大了。
舅舅和大宝花了,一听我心里平衡了,果然,幸福是比出来的。
看看余额,还有积分,要不要给定存了?还是再等等,看看我的收获再说吧。
次日凌晨,吃了羊肉青菜粥,我摸着暖暖的肚子出门了。
车子一路疾驰 ,大家都在小声聊着天。
过了两个多小时,车身猛地一震,稳稳停住。
我坐在卡车的后斗的草垫子上,只见车刚停下,左右侧各有一名佣兵队员像猴子般敏捷地攀爬上山,瞧他们那灵活的动作,竟还有几分轻功的韵味。
大眼睛清清嗓子,声音响亮,“大家好,我叫佘丛,前方是个一线天。我们要先派人前去探查。大家原地休整,大约二十分钟后再出发。这里先声明几件事,第一,要是遇到危险需要求救,就吹三声短哨。第二,要是听到两声长哨,那是集合信号,所有人必须以最快速度回到下车地点。如果距离太远或者动作迟缓,我们会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是否等待。要是情况过于紧急,实在对不住,就只能靠你们自己自救了。第三,鉴于采集的时长太短,我们免费提供防晒衣,在上午10点和下午两点想继续干活的可以来领。有损毁需要你们赔偿。第四,下车后,每人先认领两行玉米,优先完成的前四十名有优先选择下一步任务的待遇。我们团自己种的玉米,要收7成,这事大家都知道吧?好了,就这么多。”
舅舅和大宝紧挨着我坐,我们随意闲聊着。
大宝瘪瘪嘴,就说起了自己的烦心事。
昨天晚上他那个前准未婚妻来找他,哭得稀里哗啦,跟他解释说自己对他感情深厚,只是母亲逼迫她嫁给别人,她也是万般无奈,还可怜兮兮地祈求大宝别生她的气。末了还问大宝有没有什么礼物送给她,当个念想。
“这是打算临走的时候再捞一把?当你是冤大头呢?”我都被气笑了,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大宝, “你该不会又心软了吧?”
大宝赶忙摇头,认真地说:“我妈说过,我是实诚,可不是傻。我已经彻底看清他们了,不会再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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