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移过桌角,照在墙上的证据图谱上,陈东盯着那条从“海澜贸易”延伸出去的资金线,手指轻轻敲了下桌面。他刚收到匿名消息:“山水庄园今晚有聚。”字不多,但足够让他知道,对方已经慌了。
他调出系统界面,意念一动,积分余额显示一千一百九十二万六千。刚才那笔十二万六千元的举报赃款已自动计入。他顺着这笔钱反向追踪,发现它流入了一个名为“绿源安保”的空壳公司账户,而这家公司正是山水庄园的外围安保承包方。
这不是巧合。
他打开监听录音回放,找到刘新建三天前那通被删除后又恢复的通话记录。声纹比对结果显示,对方提到“老地方收尾”,语气急促。再结合热力图分析,过去四十八小时内,有七辆无牌车辆进出庄园后区,停留时间均超过两小时,明显不是普通访客。
陈东站起身,走到白板前,用红笔圈住刘新建的名字。这个人是赵立春的老秘书,也是目前唯一还在活动的残余核心成员。他知道太多,也怕太多。现在召集人手聚在山水庄园,不是逃,是反扑。
他必须去。
但他不能带人。
消息来源不明,地点封闭,一旦暴露身份强攻,对方可能直接销毁所有电子资料,甚至启动预设陷阱。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确认一件事——这背后,到底有没有更高层的指令痕迹。
他换掉西装外套,穿上一件深色夹克,把配枪藏进内袋,又从系统商城兑换了“夜视强化药剂”和“静音步法”技能,扣除五万积分。药剂入口即化,视野瞬间清晰起来,连角落里的灰尘轨迹都能看清。
天黑前,他驾车绕到庄园北侧。这里有一条废弃的排污管道,原是施工时留下的临时通道,后来被封死。他用手电照了下入口铁栅,锈迹斑斑,锁扣早已松动。他用力一掰,发出轻微金属摩擦声,随后钻了进去。
管道低矮潮湿,地面有积水。他贴着壁面缓慢前行,脚步极轻。十分钟后,前方出现通风口格栅。他停下,听见外面传来狗吠声。两只巡逻犬正在附近徘徊。
他取出系统提供的微型镇定弹,装入袖口发射器,瞄准声音方向轻轻一按。不到三秒,狗叫声戛然而止。他推开格栅,翻身落地,迅速检查四周。林间小道布有红外探头,主楼外墙装着摄像头,但后门地下室的通风井正好在盲区边缘。
他攀上井口,拆开防护网,滑进室内。
里面是储物间,堆着旧家具和清洁工具。他关掉随身定位器,切断所有外部通讯,进入单兵模式。走廊尽头有灯光透出,他贴墙靠近,透过门缝看到一间房间中央投影着画面——正是他自己在指挥室的照片,旁边标注着行动时间线和弱点分析。
桌上摆着一副手铐、一根电击棍,还有一支录音笔。
他们想活捉他。
陈东收回视线,退后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两名持械打手正从楼梯下来,低声交谈。
“上面说今晚必须拿下他。”
“别管什么程序了,只要人到了,什么都好说。”
陈东靠在墙边,等其中一人经过,猛然出手。八极拳短打发力,一记肘击砸中对方肋部,紧接着反手扣腕夺枪。第二人反应过来要喊,已被他一脚踹中膝盖跪地,顺势压住脖颈撞向墙壁,当场昏厥。
他将两人拖进储物间,用绳索绑紧,堵住嘴,关门上锁。
然后走向主控台。
主机屏幕亮着,安防系统正在运行。他插入随身U盘,释放预设病毒。系统警报灯闪了一下,随即熄灭。十秒内,所有监控画面定格,门禁短暂失效。
他趁机冲上二楼。
会议室门虚掩着。他推门而入,看见刘新建坐在主位,手里握着一把枪,枪口抵着自己的太阳穴。两侧站着两个蒙面人,手持长棍,眼神警惕。
窗外开始下雨,雷光一闪,照亮了墙上挂着的“赵家军全家福”。
“你来了。”刘新建开口,声音沙哑,“我没想到你会真的来。”
“我知道你会在这儿。”陈东站在门口,没有靠近,“你也知道,我已经掌握了全部资金链。”
“那你知不知道,这些事是谁授意的?”刘新建笑了下,“你以为你是查贪官?你只是在碰一块不能碰的石头。”
“我不在乎石头多硬。”陈东往前走了一步,“我只问你一句,账本交不交出来。”
“账本?”刘新建摇头,“早就不在我手里了。所有原始数据都在云端加密,密码只有一个人知道。”
“赵立春。”
名字一出口,屋里气氛骤然收紧。
蒙面人向前半步,手中的棍子微微抬起。
刘新建却抬手制止了他们。他看着陈东,忽然换了语气:“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跑吗?因为我得替他收尾。可我也想知道,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赢?”
“我不是来赢的。”陈东站定,“我是来结束的。”
“结束?”刘新建冷笑,“你一个副厅长,敢动政治局委员的儿子?你有没有想过,你妈的墓碑现在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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