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倾被他在床上吻得几乎喘不过气,就在意乱情迷之际,一股异样的燥热猛然袭来。凭着医者的本能,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竟被下了药。意识到这一点的那一刹那,心像被狠狠刺痛,她一边承受着独孤云澈炽热的吻,一边心如刀绞,眼泪不受控的流了出来。
趁着他除去衣物的间隙,墨倾倾迅速从腰间荷包里摸出一粒药丸塞入口中。这药自上次被谢子凌掳去之后,她就一直随身备着。
药丸入口,瞬间清醒。
当独孤云澈赤着身子再度靠近时,她内心仍在纠结。要不要就这样顺从?毕竟她心里也是愿意的。但另一个声音却在呐喊:不可以,建立在欺骗上的感情,算什么真爱?
在她挣扎之际,衣衫已被褪去大半,独孤云澈一边吻她,一边急切地解着剩余的衣扣。
墨倾倾突然下定决心,用尽全身力气想将他推开,但推不动。
独孤云澈被这突如其来的抗拒惊住,喘着粗气,问道:“倾倾,你怎么了?”
他纳闷的看着她,心下狐疑,她服药后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此刻他正将她禁锢在身下,墨倾倾知他情动,怕激怒他,只得软声道:“我们尚未成婚,这样于礼不合…你先起来。”
可独孤云澈仿佛没有听见,仍在然继续。
见他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发肆无忌惮,还将她的胸衣扯下时,墨倾倾彻底爆发。
“你给我起来!”墨倾倾厉声斥责,同时用力推拒。
见她真动了怒,独孤云澈只好停下来,声音微颤的安抚道:“倾倾,我是真的爱你,你就允我这一次吧!”
话音刚落又要俯身吻她,而墨倾倾在他身下死死挣扎,甚至带着哭腔喊道:“你要做什么?若再继续,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这个疯子,快起来!”
这一声哭喊如冷水浇头,独孤云澈猛然清醒。他倏地起身,扯过外衣掩住身体。
墨倾倾急忙起身整理。这尴尬的境地让气氛凝滞,独孤云澈在穿衣的同时还在解释:“倾倾,别生气,我方才真是昏了头……”
墨倾倾整理好衣衫,迅速站起身来,冷冷瞪了他一眼,将他方才所赠的镯子从腕间褪下,重重掷于榻上。
一语不发,她愤然转身离去。
独孤云澈匆忙穿好衣服追出去时,墨倾倾早已不见踪影。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公主殿,墨倾倾发间衣上皆沾满了雪。她褪下被雪浸湿的衣裳,躲进锦被中无声哭泣。
哭了许久,她始终想不明白:独孤云澈究竟为何要这样做?两人既是两情相悦,他为何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这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如今她已分不清,他对自己究竟是真心,还是算计。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若当时他没有停手,后果不堪设想。
为何要让她经历如此残酷的一夜?前半刻还让她沉醉在甜蜜中,后半刻却给了她如此沉重的打击。
彻夜未眠。翌日清晨,墨倾倾命人去溢彩宫传话,称身体不适,今日不便前往。
陈怡安听闻后信以为真,欲来公主殿探望,却被宫人拦在门外,说是公主正在安睡,不便打扰。陈怡安只得离去,却在半路遇见独孤云澈。
独孤云澈正要去向墨倾倾赔罪,不料在此相遇。陈怡安客气告知:“倾倾身子不适,此刻正在歇息,你现在去也见不到人。”
独孤云澈冷眼扫过他,淡漠道:“多谢陈太子告知。”说罢继续前行。
见他如此不识好歹,饶是陈怡安涵养再好,也不免动气。
果然,独孤云澈到了公主殿,同样被拦在门外,只得悻悻而归。
接连两日,墨倾倾谁也不见。
连皇上也担忧起来,亲自前来探望。见爱女容颜憔悴,皇上心疼地问道:“倾倾,这是怎么了?”
听到父皇关切的声音,墨倾倾险些落泪。见她满面委屈,皇上追问:“别哭,告诉父皇,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墨倾倾摇摇头:“父皇,儿臣只是……有些不想嫁人了。听说南梁规矩繁多,我怕嫁过去适应不来。”
“倾倾不必担心。南梁确实礼数严谨,若你实在不愿,父皇绝不勉强。”
墨倾倾拭泪道:“可我若不嫁,先前收的见面礼该如何是好?听说都被父皇用了……”
“放心,若你真不适应,父皇自会设法分批退还。”
“父皇待女儿真好。”得知有转圜余地,墨倾倾心情稍缓,“父皇,不如这样:过几日陈怡安回国,女儿想随他去南梁小住一段时日,亲眼看看那里的风土人情。若实在不合心意,再作打算可好?正好女儿也想见识他们的生财之道。”
没想到女儿如此顾全大局,皇上欣慰道:“这个主意甚好。先适应一段时日,反正你们年纪尚轻,耽误一年半载也无妨。”
“谢父皇。只是……质子那边要如何交代?”
这次墨倾倾是铁了心要让独孤云澈为那夜的荒唐付出代价。
皇上笑着拍拍她的肩:“质子那里朕已有安排。将太后的侄女擢升为公主,赐婚于他,让他早日完婚,省得再生事端。”
“父皇也不必太过着急。先给他个交代稳住他,再观察些时日。毕竟西祁战力不俗,若他们日后势起,我们也好有个转圜余地。”
见女儿如此深谋远虑,皇上大为震惊——她竟能在两国之间寻求平衡,这般远见,竟连他那几个皇子都未必及得上。
稍后,皇帝立即召见独孤云澈。本以为墨倾倾会将那夜之事禀明,谁知她只字未提。
皇上开门见山:“朕打算将倾倾许配南梁。至于你与她的一年之约,就此作罢。”
独孤云澈闻言怒道:“陛下此举,岂不是背信弃义?”
皇上冷笑:“你一个异国质子,有何资格质问朕?给你几分颜面已是恩典。若西祁再敢生事,朕便拿你祭旗!”
见皇上目露凶光,独孤云澈心知此事已成定局,难以转圜。
皇上随即又给出台阶:“你虽为质子,倒也聪慧。若愿为朕效力,朕自然不会亏待。会考虑将太后侄女册为公主赐婚于你,也算全了你母国的颜面。”
听说要赐婚,独孤云澈冷笑道:“若我不从呢?”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皇上勃然大怒,当即命人将他逐出御书房。
喜欢团宠后我把反派大佬的马甲扒了!请大家收藏:(www.shuhaige.net)团宠后我把反派大佬的马甲扒了!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