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脑袋,像是被石头压住一样,让人抬不起。
傅归晚强忍着脑袋的沉重,睁眼缓慢坐起看向四周,她旁边有一只巴掌大的仓鼠,老抽色,跟那只心眼多的大金毛一个色。
她的身旁还有一把破旧的黑色长剑,剑身坑坑洼洼的。
一旁还有一把金灿灿的锄头,以及一个插在地上正在燃烧的火把。
她揉了揉太阳穴,隐约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但仔细听,什么都听不到。
她环顾四周,她正在一条溪流旁。
她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她穿着一件黑色长袍,长袍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看上去很干净。
她伸手,把长剑扒拉过来,然后握住,插在地上当做支撑点缓慢站起。
身体的疼痛,让她一脑子疑问。
她身上怎么会这么疼?还有她怎么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吱~”
傅归晚看过去,脚边的仓鼠睁开了眼,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仓鼠会笑?
傅归晚看见这只仓鼠又闭上眼,想了想,蹲下,把仓鼠捞起,然后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好在长袍里面还有衣服,看上去很像是运动服训练服之类的衣服,衣服前面一边各有一个大口袋。
她想都没想,把仓鼠塞右边的衣服口袋里。
锄头和火把怎么办?
要是能收起来就好了,她想着,面前的锄头和火把瞬间消失。
傅归晚瞪大眼,难不成,她是有什么空间戒指?
她猛地低头,左手手指上确实有一个戒指,上面盘绕着一只龙的骨架。
戒指挺精美的,就是有些黑暗风。
如果一个人独自流落野外,要怎么办?
她脑子里冒出这个问题,首先找到水源,然后找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水源面前就有,落脚地,嗯,绝对不能离水源太近。
一方面谁也不知道溪流这种地方晚上会不会涨水,再者就是万一下暴雨就麻烦了,可能会有洪流。
另一方面,则是水源一般喝水的动物多,万一周围有猛兽,遇上她估计得挂掉。
傅归晚走得很慢,边走边警惕四周,没有狗子在,她只能自己注意是否有危险了。
边走,她边有些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假,入目,出现了很多血条,她玩游戏打怪的那种血条,在头顶的那种血条。
傅归晚揉了下脑袋,她难不成是出现了幻觉?
入目的红色血条,有些晃眼,看得她手痒,就有点忍不住想上去戳两剑或是给一锄头。
她这是病入膏肓了吗?
傅归晚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病情。
承认自己有病对她而言不是件难事,毕竟她时常觉得自己有病。
不发病她都觉得自己不对劲。
要不,戳几下?
傅归晚盯上了一米处,一片叶子上的青虫。
有想法,立即上前,拿剑戳过去,随着虫子被刺中,身体快速消失,虫子上方漂浮着一小块如指甲盖大的肉。
【叮!杀死青虫一只,经验值+0.1。】
傅归晚:?
不是,这是全息游戏吗?
傅归晚瞪大眼,深吸一口气,把手伸过去,手碰到肉的同时,不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叮!一小块虫子肉+1。】
“有意思。”傅归晚舔唇,眼里闪过精光。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干就完了!
这具身体看着也不像她自己的,而且没药用,她还不如死前爽一把呢。
嘿嘿~
笑完,傅归晚拍了下自己的嘴,“死嘴,发出那么猥琐的声音干嘛?!”
本着能不动手不动手的原则,傅归晚开始拿着剑戳戳戳,植物碰到,就是植物说明,有用收了,没用再见。
各种小动物,她是一个都不放过。
渐渐的,她找到了当初沉迷游戏的那种感觉。
越是消灭小动物,她越是精神振奋,连带着身体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最开始还有些站着难受,没多久,抬脚踩虫子防止虫子逃跑完全没问题!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她哼着歌,跟个无情屠夫一般,脸上挂着笑,手上沾满血腥。
“傅归晚。”远处,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傅归晚立即回头看过去,紧握着手里的剑,警惕对方。
看清楚来人,她皱眉道:“你是那个,什么饿了么斯?”
说完,她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这荒郊野岭的,肯定点不了外卖,而且她的手机也不见了。
“你到处乱跑,我找了你很久。”厄瑞波斯轻叹口气,缓步走向她。
傅归晚上一秒还看着人离得起码有十米远,下一秒,人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瞪大眼,这难不成真是游戏世界?
居然瞬移都出现了!
“你站住!”傅归晚抬剑,指着来人,警告道:“再往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刀剑无情,伤到你我是不会赔医药费的。”
“伤到我?”厄瑞波斯呢喃,轻笑,“晚晚,自信是好事,但过度自信是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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