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沈砚凌俯身将叶拾壹轻放在沙发上,刚要起身,突然发现这丫头不知啥时候已经死死拽住了他的领带。沈砚凌试着掰开她的手,结果她反而拽得更紧了,嘴里还嘟囔着:“别……走……”
“真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单手解开领带扣。领带滑落时,他后颈还能感受到布料残留的温度。
等他端着蜂蜜水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叶拾壹像只小猫似的蜷在沙发角,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条已经皱巴巴的领带。领带另一头软趴趴地垂在地上,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
“松手,喝点蜂蜜水。”他蹲下身,声音低沉。想要抽走领带,把蜂蜜水递给她,叶拾壹却突然翻身,将他拽得一个踉跄。
四目相对,呼吸交错。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唇上,混合着淡淡的雪松香气。窗外的月光时隐时现,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沈砚凌看着她泛着水光的唇,眸色深得吓人。“我是谁?”他哑声问,指腹摩挲着她发烫的腕间,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挣扎。
叶拾壹涣散的目光费力地聚焦,唇瓣开合几次,终于溢出几个气音:“沈……砚凌……”指尖突然抚上他的脸,带着醉意的傻笑:“……坏蛋。
最后两个字模糊不清的消失在相贴的唇间。叶拾壹的唇瓣微凉,带着梅子酒的甜香,柔软得不可思议。沈砚凌的呼吸骤然加重,指腹抵着她的后颈,不容抗拒地加深了这个吻。叶拾壹轻哼一声,唇齿间溢出细微的喘息,像是抗议,又像是邀请。男人趁机撬开她的齿关,舌尖扫过上颚时,她浑身一颤,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男人的衣襟。
蜂蜜水从打翻的杯子里缓缓洇开,在地毯上晕出一片深色的痕迹,甜腻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沈砚凌却只尝到她唇间的酒香,混合着淡淡的茉莉气息,让他几乎失控。
“我是坏蛋,你是骗子,我们很配。”沈砚凌心中腹诽。
窗外,最后一缕月光隐入云层,而他的疑问与欲望一样,再也无处可藏。
沈砚凌刚想进一步动作,突然感觉怀里的人剧烈颤抖起来。叶拾壹眉头紧蹙,喉间发出难受的呜咽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呕——”
温热的呕吐物直接喷溅在两人胸前。沈砚凌僵在原地,昂贵的西装外套瞬间浸透,酸腐的酒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而肇事者却浑然不觉,吐完后反而舒服地哼了一声,脑袋一歪就靠在男人臂弯上睡着了。她嘴角还沾着些许秽物,却挂上了满足的微笑,仿佛只是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
“……”
沈砚凌额角跳了跳,低头看着自己满身狼藉,又看看怀里睡得香甜的罪魁祸首,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认命地抱起这个醉猫,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污渍。叶拾壹在他臂弯里蹭了蹭,含糊地嘟囔着:“好吃……还要……”
“还要?”沈砚凌气极反笑,“好,等你清醒了。”
浴室里,沈砚凌扶着叶拾壹在马桶上坐好,随后急忙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然后一把就把脏兮兮的叶拾壹拉进了淋浴房。略带了点命令的口气对叶拾壹道:“抬手。”
结果叶拾壹丝毫没反应。
“叶拾壹,抬手。”沈砚凌继续道。
“唔……”她下意识地挥了挥胳膊,差点打翻沐浴露。
沈砚凌只得亲自帮她脱掉脏衣服,当看到她锁骨下方的红痕时,他眼神微动,赶忙强迫自己盯着墙面瓷砖。
沈砚凌单手调试水温,另一只手扶着东倒西歪的叶拾壹。反观叶拾壹则闭着眼任他摆布,只在温水溅到脸上时皱了皱鼻子。
沈砚凌替她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睡衣,然后将人抱到床上。躺倒床上的叶拾壹自动自发地滚进被窝,抱着满是薰衣草香味的枕头发出了舒服的叹息。沈砚凌站在床边,发梢还滴着水,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裸露在外的锁骨——那里有一枚淡粉色的咬痕,在月光下格外清晰。
“那晚……”他伸手悬在咬痕上方,最终收回拳头,“你还记得吗?”
回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叶拾壹在梦中咂了咂嘴,突然露出甜美的笑容。
沈砚凌转身走向浴室,却在门口听见她模糊的梦呓:
“乌鸦,你咬得……好疼……”
沈砚凌的脚步蓦然停住。这个尘封多年的代号像一把钥匙,突然撬开记忆的闸门。
指尖无意识触上自己的脸庞——那些精密修复手术留下的痕迹,让他在术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直视镜子。后期也经常因为镜中出现的陌生轮廓,摔碎过无数镜面,直到近几年才适应了现在这张脸。
月光漫过窗棂,为床上熟睡的人儿镀上柔和的银边。他单膝跪在床畔,目光描摹着她微蹙的眉心。手术刀可以重塑面容,却改不掉他情动时在她锁骨留下的齿痕,那淡粉色的印记如今在月光下宛如一枚褪色的邮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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