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叶拾壹手里的电磁脉冲炮正冒着青烟。她刚用这个放倒了两个雇佣兵,就被一把匕首顶住了咽喉,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动。”
叶拾壹的电磁脉冲炮正在充能。她故意让声音带上几分慌乱:“这位、这位长官,我就是个修管道的……”指尖却悄悄摸向机械臂的暗扣。
匕首的锋刃纹丝不动地贴着她颈动脉,持刀人的声音冷得像冰:“维修工不会在凌晨两点出来检修。”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冲击波掀起的金属碎屑如雨般砸在集装箱上。就在这震动的一刹那——
叶拾壹猛地旋身,电磁炮已完成充能,直指对方咽喉。幽蓝电弧在炮口嘶鸣。月光刺破浓雾的瞬间,她看清了对方胸牌上“海关稽查”的字样正诡异地反着光,而面罩上方那双鹰隼般的眼睛……
那双眼睛在看到她的电磁炮时微微一眯。
“有意思。”男人突然轻笑出声,拇指摩挲扳机的动作优雅得像在抚摸小提琴琴弦,“海关也不会给维修工配脉冲武器了?”
叶拾壹的电磁炮稳稳指着他胸口,充能线圈泛着幽蓝微光:”海关稽查员也不会随身带格洛克43X MOS版。”她故意用炮口挑了挑他风衣下露出的枪柄,“还是这种改装的。”
两人在浓雾中对峙,潮湿的空气中混合着脉冲炮特有的臭氧味。
突然,他耳麦传来刺耳的电流杂音:”渡鸦,目标货物在B2区!还有另一队人,代号……”
叶拾壹果断扣动扳机。男人闪电般侧身,预判性地后仰三十度——这个精妙的角度让脉冲炮擦着他下颌掠过,灼焦了几缕发丝。他趁机一个利落的扫腿,军靴钢头直击她膝窝。
“咔嗒!”脉冲炮空转的瞬间,男人已如鬼魅般贴到她背后,左手成爪扣住她持炮的手腕,右手刀精准斩向她肘关节神经丛。叶拾壹吃痛闷哼,却突然提肘后顶——
两人在方寸之间过了三招,风衣男格挡时突然闻到一缕熟悉的茉莉香。这气息像把钥匙,瞬间撬开他记忆深处的某道闸门——
“是你……”他怔忡的刹那,叶拾壹已经旋身挣脱。
“砰!”
狙击枪的轰鸣突然撕裂夜空!风衣男瞳孔骤然收缩——叶拾壹身后的集装箱突然迸出刺目火花。他的身体先于思维做出反应,在第二发子弹破空而来的瞬间,叶拾壹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铁箍般的左臂拦腰卷起。
风衣男以背为盾将她完全包裹,右掌死死护住她后颈。两人摔向地面的刹那——
“噗!”
特制开花弹在他后背炸开,Ⅲ级防弹衣的陶瓷插板应声碎裂,男人闷哼一声伴随他的身体剧震——像被无形的大锤击中。
叶拾壹被他整个护在身下,脸颊贴着男人的身体,闻到血腥味里混着的冷冽松木香,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甜腥味,里面还混着一些晶莹的碎片。
“你中弹了!”叶拾壹挣扎着要起身,男人左臂如铁箍般锁住她的腰侧,这个战术压制动作暴露了他右臂的失能。他的肌肉绷紧得像拉满的弓弦,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别动。”他急促地倒吸一口气,声音像砂纸摩擦般粗粝。
更多子弹呼啸而来时,他左手扣住叶拾壹的战术腰带,带着她连续三个战术翻滚。动作依然干净利落,但叶拾壹的后颈感受到了他掌心黏腻的冷汗。
集装箱阴影中,男人反手撕开伤口处的衣物。随着布料撕裂声,森白骨茬刺穿血肉。他将治疗环狠狠压在伤口上,纳米蓝光裹住皮肉却在触及骨折处时爆出电流杂音,混着粗重喘息,和暴起的青筋与抽搐的嘴角一起在黑暗中无声控诉着剧痛。
“你……还好吧!”叶拾壹轻声询问,刚想起身看看男人的伤口,却被他厉声制止。
“别乱动。”男人下颌线绷出锋利弧度。
“需要我做什么?”叶拾壹小心翼翼的开口,声音比想象中哑。
“拿着。”他左手从腰间抽出一把改装过的格洛克43X,手腕一翻将枪柄拍进她掌心。
“你的脉冲炮充能太慢。”他的声音依然冷静,但叶拾壹注意到他逐渐使不上力气的左手,和越发泛白的嘴唇,似乎不是普通受伤这么简单。
“你怎么了!”叶拾壹一把按住风衣男渗血的肩膀,指尖传来的肌肉震颤让她心头一紧。抬头对上他涣散的瞳孔,这绝不是普通枪伤的反应。
“我没事,”他声音嘶哑,左手背青筋诡异地蠕动,像有活物在皮下穿行。
叶拾壹猛地扯开他衣领,伤口周围毛细血管已呈现放射状青黑色——
“维克多这个疯子,”她声音发紧,“居然敢用毒……”
耳机里凌语棠的呼叫伴随着电流杂音炸响:“叶子!友军代号打老鼠……”
“语堂,需要支援,有人重伤。”叶拾壹焦急道。
远处传来维克多沙哑的笑声:“真是感人啊,渡鸦先生……英雄救美!”随后又是三发子击中他们头顶的集装箱,淡绿色气体嘶嘶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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