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愁被陈菊局长当成救命稻草,拉去昆仑分局最顶级的S级密室闭关的时候。
距离昆仑山脉千里之外的云海市,正在上演着一出魔幻大戏。
……
云海市,749分局。
任务大厅里,一群闲得快要长出蘑菇的探员们,正聚在一起,唾沫横飞地交流着最新的八卦。
“听说了吗?西城区的那个B级裂缝,昨天晚上没了!”
“啥?没了?被哪个大佬给平了?”
“不知道啊!诡异就诡异在这儿!有人半夜路过,说看见一个跟林愁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站在裂缝门口,手里拿着一面破破烂烂的黑幡,就那么一抖……”
“然后呢?”
“然后,从那幡里,乌央乌央地冒出来几百个鬼影,一窝蜂冲进裂缝里!也就一顿饭的功夫,裂缝就自己合上了!”
“卧槽?!真的假的?林愁不是去昆仑分局出差了吗?”
“谁说不是呢!而且,你们听过林愁用法术吗?他不是一向都喜欢用拳头跟人讲道理的吗?这又是幡又是鬼魂的,活脱脱一个法修大佬啊!”
“会不会……是林愁的什么双胞胎兄弟?”
“你可拉倒吧,什么样的爹妈能生出俩这种规格的怪物?”
类似的对话,在过去的半个月里,几乎每天都在云海市的各个角落上演。
一个和林愁长得一模一样,但战斗风格截然不同的法修林愁,开始在云海市四处作案。
他的作案手法,简单粗暴。
找到裂缝。
摇幡。
放鬼。
收鬼。
收工。
一套流程下来,行云流水,专业得让人心疼那些裂缝里的妖兽。
半个月。
仅仅半个月的时间。
盘踞在云海市及其周边,大大小小十几个空间裂缝,就这么被他一个人,用一面破幡,给清理得干干净净。
干净到什么程度呢?
现在云海分局的探员们,每天最大的任务,就是开着车在城里巡逻,看看哪根电线杆又被野猫给尿断了。
裂缝相关的任务,一个都没有了。
所有人都闲了下来,进入了一种无所事事的“贤者时间”。
而法修林愁,在清理完最后一个裂缝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
与此同时。
云海分局,局长办公室。
程大金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雪茄,翘着二郎腿,靠在老板椅上,正拿着一块鹿皮,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桌上那个崭新的年度“优秀分局”奖杯。
他的脸上,挂着一种收敛不住的,贱兮兮的笑容。
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响了起来。
程大金慢悠悠地拿起听筒,清了清嗓子,用一种非常沉稳,甚至带着几分疲惫的语气说道。
“喂,哪位?”
“老程!是我,京州的老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吼吼的声音,“你听说了吗?总部刚刚下发了上半年的绩效报告!你们云海……你们……”
“哦,老王啊。”程大金故作惊讶地打断了他,“什么绩效报告?哎呀,最近太忙了,都没顾上看。”
“我跟你说,我们云海这边,最近是真不太平。裂缝一个接一个地出,搞得我们焦头烂额,全局上下,连轴转了快一个月,我这白头发都多了好几根。”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着镜子,把自己梳得油光瓦亮的大背头,又往后捋了捋。
“不像你们京州,家大业大,高手如云,处理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电话那头的老王,沉默了。
他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
谁不知道你云海的裂缝,都被一个人给包圆了?
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凡尔赛是吧?
“老程……你……”
“哎,不说了不说了。”程大金再次打断他,语气里充满了“我为工作愁白了头”的沧桑感,“我这儿还有一大堆报告要处理,得给那些日夜奋战在一线的同志们申请嘉奖啊。”
“对了,我们局那个叫林愁的小伙子,你知道吧?就是不太懂事那个。”
“他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一个人,把咱们这儿的裂缝全给端了。总部还奖励了他几百万贡献点。”
“你说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冲动,一点都不知道低调。我批评他好几次了,他就是不听。”
“哎,愁人啊。”
“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
程大金嘿嘿一笑,心满意足地挂上了电话。
他能想象得到,电话那头的老王,现在肯定气得脸都绿了。
赢麻了。
这次,是真的赢麻了。
他已经开始构思,年底去总部开总结大会的时候,自己的发言稿了。
开头就这么说:
“各位同仁,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们云海分局,之所以能取得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成绩,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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