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人”通讯协议?
“客人”已经到了门口?
保镖那句干涩紧绷的话语,和他眼中无法掩饰的惊悸,如同两道冰锥,狠狠扎进沈知意的耳膜和心脏!她猛地抬头,顺着保镖的视线望向窗外——
夜空中,那架如同史前巨兽般、无声悬停的黑色飞行器,庞大的阴影几乎笼罩了半个医疗中心!它没有任何标识,线条流畅而充满侵略性,完全超出了她对现有航空器的认知范畴!一种源于未知科技与绝对力量的、最原始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呼吸!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黑色令牌震动得更加剧烈,那幽蓝色的光晕也闪烁得愈发急促,仿佛在与窗外的“不速之客”相互呼应!
病房内的空气凝固了。连监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都仿佛被这无形的压力所吞噬。
躺在病床上的陆北辰,似乎也被这凝滞而危险的气氛所惊扰,眉头紧蹙,在昏睡中不安地动了动。
沈知意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用身体挡在了病床前,紧紧攥住了那枚发烫的令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窗外那令人窒息的威胁。尽管她自己也害怕得指尖冰凉,浑身颤抖。
保镖已经迅速拔出了配枪,挡在沈知意和病床之前,对着通讯器急促低吼:“全体警戒!最高级别!不明飞行物悬停!重复,最高级别警戒!”
走廊外传来密集而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所有守卫力量都在瞬间被调动起来。
然而,面对窗外那超越常识的庞然大物,所有人都清楚,这些常规的防卫手段,恐怕如同螳臂当车。
就在这千钧一发、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到极致之际——
“滋啦——”
病房一面的墙壁,或者说,那面巨大的、原本显示着风景画的电子屏,突然毫无预兆地亮起,雪花闪烁了几下,瞬间切换成了外界的实时监控画面!
画面中,并非预想的武装入侵。飞行器底部投射下一道柔和却不失明亮的光柱,光柱中,一个身影缓缓降下。
那是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银灰色制服,款式从未见过,却完美勾勒出她挺拔矫健的身姿。她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面容并非绝美,却带着一种历经风霜沉淀下来的、刀锋般的冷静与锐利。她的眼神,透过屏幕,仿佛能直接穿透人心,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淡漠与……审视。
她落地后,光柱消失。她就那样独自一人,站在医疗中心空旷的庭院中央,抬头,目光似乎精准地穿透了层层阻隔,落在了沈知意所在的这间病房窗口。
没有武装随从,没有激烈冲突。但这种单刀赴会般的姿态,反而更衬出她背后那深不可测的底气与力量。
保镖手中的枪口微微下垂,脸上写满了错愕与难以置信。对方……只有一个人?以这种方式出现?
墙壁屏幕上的女人开口了,她的声音透过内置扬声器传来,带着一种奇特的、仿佛经过特殊处理的质感,清晰而平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编号‘牧星人’遗物信号已被确认。根据《泛银河文明遗迹守护公约》第7条第3款,我,代号‘隼’,代表‘守夜人’组织,前来接收并确认遗物归属。”
她的目光,精准地锁定在沈知意……或者说,她手中那枚依旧在发光震动的令牌上。
“牧星人”?“守夜人”?《泛银河文明遗迹守护公约》?
每一个词汇,都如同天方夜谭,狠狠冲击着沈知意和在场所有人的认知底线!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商业斗争、家族恩怨的范畴,指向了一个他们从未想象过的、更为浩瀚也更为危险的领域!
父亲……竟然是所谓的“牧星人”?这令牌,是“遗物”?这些自称“守夜人”的人,又是什么来头?
巨大的信息量让沈知意大脑一片空白。
屏幕中的女人——“隼”,似乎并不意外他们的震惊,她继续用那种平稳无波的语调说道:“请持有者,携带‘星钥’,于三分钟内,至指定坐标点进行交接确认。逾期未至,将视为放弃权利,‘守夜人’将依据公约,自行回收。”
她的语气没有任何威胁的意味,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程序。但那种不容置疑的、仿佛来自更高层级规则的冷漠,却比任何赤裸的威胁更令人心悸。
“指定坐标点”瞬间被发送到了病房内的另一个屏幕上——赫然就是医疗中心楼顶的直升机停机坪!
“我们……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保镖强忍着震撼,厉声质问,尽管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隼的目光淡淡扫过保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守夜人’行事,无需向次级文明个体解释。你们只有两个选择:配合,或者……被配合。”
次级文明个体……
这轻描淡写的称谓,带着一种俯视众生的傲慢,瞬间刺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你!”保镖脸色涨红,却又在对方那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感到一阵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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