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和与麟太郎的归来为朝日奈家注入了新的活力,也带来了婚礼前最后冲刺的忙碌。
雪灯将那份沉甸甸的翡翠平安扣妥帖收好,那份温润的触感和流转的灵气时刻提醒着他这份心意的珍贵。他并非习惯亏欠之人,这份情谊需得郑重回报。
几天后,一个包装严实的包裹送到了雪灯手中。里面是两块上好的和田玉料,一块羊脂白玉,一块冰种飘花玉。
雪灯对雕刻不能说是精通,但是多少会一点,而他选择亲自雕刻,更主要的原因是让玉佩的灵力更加充分的激发。
为准备新婚贺礼,雪灯特意选在枣休息后的深夜,独自在书房进行。柔和的台灯光晕下,他端坐书桌前,银灰色长发松松束起,几缕垂落颊边。
他低垂着眼帘,琥珀色的眼眸沉淀着全然的专注,视线与心神尽数凝聚在指尖的玉料上。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左手稳稳托住温润的羊脂白玉,指腹感受着细腻的质地;右手执一柄薄刃刻刀,刀尖精准地划过玉面。
完成雕刻后,雪灯指尖轻拂过玉牌表面,一丝丝温润平和的灵力悄然注入玉料深处,将“平安顺遂”的祈愿加倍铭刻。
最终,两块玉牌在灯光下静静散发光华。祥云托月牌温润莹白,内蕴柔和光晕;竹节磐石牌则清透冷冽,竹节处仿佛有翠色流转,磐石部分沉稳内敛。
另一边,枣的心中也有一个酝酿已久的计划。
看着母亲与麟太郎叔叔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婚礼幸福中,那份甜蜜的氛围也点燃了他心底最深切的渴望。
枣找到美和与麟太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三人避开众人,在庭院里轻声交谈。
枣素来沉稳的眉眼间难得地透出紧张和期冀,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盘旋已久的想法:“妈,叔叔,我想……在你们的婚礼当天,向雪灯求婚。”
美和的眼睛瞬间亮了,她激动地捂住嘴,连连点头:“天呐!枣!这太棒了!我就知道!雪灯君那样的孩子,就该牢牢抓住!”
麟太郎也露出温和欣慰的笑容,拍了拍枣的肩膀:“是个好时机,气氛正好。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枣的紧张在得到至亲的肯定后化作了坚定的决心,三人低声讨论着细节。
日子在精心筹备中悄然滑过,转眼就到了婚礼当天。
晨曦微露,朝日奈家除了弥,大家都起床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兴奋的气息。
枣早早换上了笔挺的伴郎礼服,深灰色的西装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他看了一眼还在琉生手下做造型的雪灯,琥珀色的眼眸在晨光中仿佛盛着碎金,美得惊心动魄。
枣的心跳快了一拍,他压下涌动的情绪,走向美和与麟太郎:“我先陪你们去教堂,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顺便…熟悉下流程。”
他刻意强调了“流程”二字,美和立刻心领神会,朝他眨眨眼:“去吧去吧,细心点好。”麟太郎也含笑点头。
“雪灯,你先不要急,后面坐右京哥他们的车来,我在去教堂检查一遍。”
雪灯点点头,“行啊,你去吧。”
椿一边整理着自己的领结,一边看着枣匆匆出门的背影,挑起眉毛:“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枣居然舍得把雪灯一个人丢下先走?这不像他啊!”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雪灯的方向。
梓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沉静地扫过枣离开的方向,又落回雪灯身上,淡淡开口:“大概是想确保万无一失吧。毕竟今天的主角是妈妈和麟太郎叔叔。”
话虽如此,他整理袖口的动作却无意识地停顿了一瞬。昴站在窗边,闻言只是抿了抿唇,目光掠过雪灯那头被琉生温柔托起的银发,耳根又悄悄染上薄红。
作为家里唯一的发型师,琉生无疑是今日最忙碌的人,他需要负责全家男性成员的造型。
琉生动作轻柔舒缓,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他小心地将几缕发丝别到耳后,指腹不经意擦过雪灯微凉的耳廓,琉生浅色的眼眸里漾起满足的涟漪,声音又轻又缓。
“雪灯桑的头发…比想象中还要柔顺呢……之前就说过想给你做造型,今天终于实现了。” 雪灯感受到他指尖的温柔,回以浅笑:“辛苦你了,琉生君。”
光在今天难得穿了一身西装,也在一旁帮其他兄弟做初步的造型,然后等琉生来优化整改。
时间在发型喷雾的细雾和电卷棒的热气中流淌。当最后定型喷雾的微凉气息散去,琉生终于直起身,眼中带着完成杰作的满意:“好了哦,雪灯,绘麻。”
雪灯和绘麻几乎是同时从各自的“工位”起身。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牢牢吸引,客厅里响起几声细微的抽气声。
雪灯平日里穿着随意舒适,多是柔软的针织衫或休闲装,鲜少如此正式。
此刻,他身着一套量身定制的纯黑色西装,剪裁完美贴合他修长挺拔的身姿,勾勒出清隽优雅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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