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说:这章主要就是妹妹和聂导的局!然后我准备开始写金孔雀追妻戏了,有点子想洗白瑶妹,死不死看情况!!
翌日清晨,云深不知处笼罩在一片清新的朝露与淡淡晨曦之中。昨夜的喧嚣喜庆沉淀下来,化为檐角未撤的红色绸花上晶莹的露珠,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更加绵长的宁静与温馨。
蓝曦臣与林昭起得很早,亲自督导弟子们收拾宴席残局,安排早膳,并一一送别各家宾客。许多宗主长老皆赞蓝氏礼数周全,泽芜君与夫人伉俪情深、处事妥帖。直到日上三竿,最后一批客人也在蓝氏弟子恭敬的送别下御剑或乘车离去,云深不知处方才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清静。
而静室那边,辰时末刻,门才被轻轻推开。
魏无羡依旧是昨日那身红衣,只是外袍稍显随意地披着,墨发用一根红色发带松松束在脑后,脸上带着餍足又慵懒的笑意,眼角眉梢尽是春风得意。他身旁的蓝忘机已换回常穿的素白衣服,只是未系抹额,神色是一贯的淡静,但细心之人便能发现,他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冷冽之气已然尽数化去,眉宇间是未曾有过的舒展柔和,琉璃色的眸子落在身边人身上时,更是温软得不可思议。
两人先去拜见了青蘅君与蓝启仁。
在长辈面前,魏无羡难得规矩,恭恭敬敬地奉上茶,唤“父亲”、“叔父”。青蘅君笑得欣慰,连声说好,给了丰厚的见面礼。
蓝启仁接过茶时,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他看着眼前这个终于名正言顺成为自家侄媳(婿)的魏无羡,又看了看自家侄儿那藏不住心满意足的神情,最终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接过茶饮了,同样给了礼物,沉声道:“既成道侣,往后当时刻谨记互敬互爱,同心同德,不可再恣意妄为,有损蓝氏清誉。”这话虽严肃,却已是最大的认可与祝福。
魏无羡笑嘻嘻地应了:“叔父放心,我一定看好蓝湛,不让他……呃,我们一定好好的!”他差点说漏嘴,被蓝忘机轻轻捏了一下手心,立刻改口。
蓝启仁嘴角微抽,最终还是挥了挥手:“去吧。”
接着便是去昨日宴客的主要厅堂,向兄嫂敬茶。蓝曦臣与林昭早已含笑等候。
魏无羡端着茶,对蓝曦臣笑道:“兄长,请喝茶!以后我跟蓝湛,可更要劳烦兄长多多照拂啦!”这话说得亲昵又自然。
蓝曦臣笑着接过,温声道:“自家人,何言劳烦。无羡,日后与忘机在云深不知处,便是回家了。”他给的礼物是一对通体莹润的灵玉玉佩,可互为感应,亦能宁心静气。
轮到林昭,魏无羡同样恭恭敬敬:“嫂嫂,请喝茶。”
林昭含笑饮了,送上的是一套她亲自挑选的、适合魏无羡的文房四宝,并一对以栖云水境特有暖玉雕成的精巧护身符:“愿你们往后笔墨相和,平安喜乐。”
敬茶礼成,四人又说了会儿话。蓝曦臣问及他们日后打算,蓝忘机道:“先在云深不知处稳固修为,待无羡金丹完全适应,或可下山游历。”魏无羡在一旁点头如捣蒜,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对“游历”充满期待。
见他们自有安排,蓝曦臣与林昭便放下心来。略坐片刻,蓝曦臣便道:“父亲与叔父既已回来,宗务仍由他们暂理。我与卿玥还有些事,需去客舍见岳父商议。”
魏无羡立刻会意,挤挤眼睛:“可是为了清辞妹妹和怀桑的事?昨天我可瞧见了,怀桑那小子眼睛都快粘在清辞妹妹身上了。”
林昭抿唇一笑:“就你眼尖。正是此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两人告辞离去,静室内又只剩忘羡二人。魏无羡伸了个懒腰,顺势歪倒在蓝忘机身上:“可算走完过场了。蓝湛,咱们今天干嘛?继续‘疗伤’?”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促狭。
蓝忘机耳根微红,却稳稳接住他,低声道:“……随你。”(作者说:天天不愧是天天啊~)
客舍中,林正玄已接到女儿女婿的传讯,正在院中竹亭内烹茶等候。不多时,蓝曦臣与林昭相携而来,同来的还有特意被请来的聂明玦。
聂明玦依旧是一身威严的暗红宗主服,大步流星,见到林正玄,拱手为礼:“林宗主,打扰了。”
“聂宗主客气,请坐。”林正玄抬手示意,目光扫过自家女儿女婿,心中已明了七八分。
四人落座,林昭接过父亲手中的茶壶,为各人斟茶。
蓝曦臣作为中间人,温言开口:“岳父,明玦兄,昨日宴上略提过。怀桑与清辞青梅竹马,性情相投,多年来往密切,彼此皆有情谊。如今二人年岁渐长,怀桑有意求娶清辞,不知岳父与明玦兄意下如何?”
林正玄捻须沉吟。他自是知晓女儿与聂怀桑交好,聂氏门第清正,聂明玦为人刚直重诺,聂怀桑虽早年给人以“不务正业”之感,但自清河一战后行事颇有章法,对自家小女儿更是多年如一日的照拂有加。他看向聂明玦:“聂宗主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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