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余烬还泛着星星点点的微光,把木屋照得朦朦胧胧。
顾晏辰的低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荡开,胸腔的震动顺着肩膀传到林晓星的脸颊。
像有只小蜜蜂在皮肤上轻轻振翅,痒得她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掌心带着火堆熏过的温度。
擦过她露着的锁骨时,顿了顿——那里还沾着点昨夜的草屑,是在树林里折腾时蹭上的。
他用指尖轻轻拂掉草屑,动作温柔得像在拂去落在花瓣上的尘埃:“等你好利索了,我再给你做。”
林晓星的睫毛在他颈间轻轻颤动,像只停落的蝶。
她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喉结在颈间滚动,与锁骨处晃动的贝壳项链形成微妙的呼应。
一个是温热的肌理起伏,一个是冰凉的贝壳轻撞,像首无声的二重奏。
“这次只放芒果,不加山莓,”
他顿了顿,补充的声音里带着点郑重,像是在宣读什么重要的承诺:“冰碴子也捣细点,不硌牙。”
“还要加海苔碎吗?”
林晓星往他怀里缩得更深,露着的小腿随意搭在他腿上,脚心贴着他结实的肌肉。
那里的皮肤还带着点晨露的凉意,却被他身体的温度慢慢焐热,像块渐渐融化的冰。
“加,你喜欢就加。”
顾晏辰低头看她,眼底的温柔比窗缝漏进来的晨光还亮。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小腿的皮肤,感受着那份细腻的光滑:“反正做给你吃,你说了算。”
林晓星咬野果干的动作慢了下来,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腹肌的沟壑。
那里的皮肤还带着未散尽的凉意,是昨夜当“蚊子诱饵”时被夜风浸的。
却在她触碰时微微发烫,肌肉都跟着绷紧了。
她突然想起他刚上岛时,总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手腕都不肯露。
如今却任由她的指尖在他最结实的地方作乱,眼神里连一丝抗拒都没有。
“其实海苔碎也没那么难吃,”
她含着果干含糊地说,舌尖尝到点残留的咸香:“就是跟甜的混在一起,有点怪。”
“下次分开撒,”
顾晏辰立刻接话,像在记录客户的需求:“先铺一层冰碴子,再放芒果泥,最后把海苔碎撒在边上。”
“你想舔甜的就舔甜的,想嚼咸的就嚼咸的。”
林晓星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牙齿轻轻咬了咬他的腹肌。
惹得他闷哼一声,手臂瞬间收紧,把她勒得更紧了:“顾大律师现在研究起食谱了?”
她抬头看他,鼻尖蹭过他的下巴,能闻到他胡茬上沾着的野果干甜味:“以前在律所,是不是连咖啡都要助理冲好?”
“那时候哪有功夫琢磨这些。”
他低笑,指尖顺着她露着的腰线轻轻滑下去。
感受着那处细腻的皮肤下,轻微的胎动像小鱼在游:“每天不是在开庭,就是在去开庭的路上。”
“咖啡都是灌下去的,哪顾得上尝味道。”
“那现在呢?”
她追问,指尖在他的腹肌上画着圈,把那里的凉意都焐热了。
“现在觉得,”
他低头,在她露着的锁骨上轻轻吻了一下,像在盖章确认:“慢慢琢磨着给你做点什么,比赢一场官司还让人踏实。”
火堆余烬“噼啪”响了一声,弹出个小火星,很快又灭了。
木屋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在交织,像首温柔的夜曲。
林晓星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突然觉得“承诺”这东西,原来可以这么具体——不是“我会给你全世界”的空泛。
而是“海苔碎撒在边上”的细致,是“冰碴子捣细点”的认真。
是把你的每句随口一提,都当成重要指令来执行。
她想起昨夜两人在树林里的狼狈,想起他赤裸着后背当“诱饵”时的红痕。
想起他忍着肚子疼也要把她抱回来的倔强,这些画面像串珠子。
被他此刻的话串了起来,亮得晃眼。
“顾晏辰,”
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以前是不是很讨厌我?”
顾晏辰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为什么这么说?”
“刚上岛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像在看麻烦。”
她的指尖划过他胳膊上的蚊子包,那里已经消肿了些,却留下淡淡的红印:“我跟你说话,你也总爱答不理的。”
“那时候不是讨厌,是怕。”
他坦诚道,喉结又轻轻滚动了一下,贝壳项链在锁骨处晃得更欢了:“怕两个人目标不一致,怕你拖后腿。”
“更怕……”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词句:“更怕自己会分心照顾你,忘了怎么离开这座岛。”
“那现在呢?”
林晓星又问,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现在怕你不想离开。”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眼底的光比任何时候都亮:“怕你觉得有野果干吃,有我给你做冰淇淋,就不想回城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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