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收到“维度坎肩”时,正在星图前标注新出现的光点。他展开坎肩的瞬间,布面上的变色线忽然亮了起来,红、蓝、白、绿的光流顺着布纹游走,竟与星图上的光轨隐隐重合。
“有意思。”他指尖抚过火山麻布的火焰纹,粗粝的布面蹭着指腹,像触到了火山荒原的风。再摸到冰原兽皮的雪雀时,指尖又泛起微凉,仿佛有雪粒落在上面。
“这布纹里藏着声儿呢。”神秘人把坎肩凑近耳畔,隐约听到细碎的声响——有蔗叶沙沙,有河水叮咚,有孩子们的笑,还有酿酒时陶瓮冒泡的“咕嘟”声,像把“炊烟里”的热闹都缝进了布里。
方旭站在一旁,看着星图上的光点与坎肩的光纹对应,忽然明白少年说的“星图与经纬布同理”是什么意思。那些看似孤立的光点,早被看不见的线连在一起,就像坎肩上不同的布料,靠着经纬线的牵绊,成了不可分割的整体。
“这坎肩是个活的锚点。”神秘人把坎肩挂在星图旁,布面的光与星图的光交融在一起,“它能把你们做过的联结,变成更稳固的纽带。你看——”他指着“炊烟里”的光点,周围竟泛起圈淡淡的光晕,“这光晕会顺着布纹里的线,往其他光点蔓延。”
母亲凑过去看,果然见光晕像水纹似的,慢慢漫向火山、冰原、锦绣城的光点,所过之处,光点的光更亮了些。“就像酿酒时,酒香会渗进土里?”她笑着问。
“比那更妙。”神秘人取下坎肩,往布角系了根星尘丝,“把它挂在传送阵旁,以后从这走的人,衣角沾到的布毛,都能带着点‘联结’的气。”
他们把坎肩挂在传送阵的石柱上,风一吹,布面猎猎作响,变色线的光在石柱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像幅流动的小星图。孩子们围着石柱转圈,伸手去够布角的星尘丝,指尖碰到的瞬间,布纹里的声响似乎更清晰了些。
“我好像听到火山部落的鼓声了!”张叔家的小子突然喊,眼睛亮晶晶的。
“我听见冰原的风!”另一个孩子跟着应和。
方旭也试着伸手触碰,指尖传来布面的温热,耳畔果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是母亲蒸槐花糕时的吆喝,是李婶绣花时的哼唱,是张叔挑担走过的脚步声,这些声音混着远方的回响,像首没有歌词的歌。
没过多久,传送阵迎来了新的旅人。一个背着药篓的老者看到坎肩,眼睛一亮:“这布上有‘共生纹’啊!我从‘百草谷’来,那边的草药能在不同的土里扎根,和这布的道理一样。”他从药篓里掏出片叶子,“这是‘牵藤叶’,把它夹在布缝里,能让不同的布料更服帖。”
母亲接过叶子,叶片上的脉络像极了经纬布的线,她小心地把叶子夹在坎肩的接缝处:“让百草谷的灵气也住进来。”
老者临走前,又留下些草药种子:“种在花田旁,它们会顺着星盏花的根须生长,开出的花能治旅途劳顿。”
孩子们立刻接过种子,跑去花田播种。方旭看着他们埋种子的认真模样,忽然觉得这坎肩就像个无声的召集令,它不说话,却用布纹里的光、声、气,告诉每个路过的人:这里有群愿意接纳不同、联结彼此的人,来吧,把你的故事、你的味道、你的念想,都留一点在这里。
傍晚时,火山部落的信使来了,背着新晒的蔗叶。他看到坎肩,立刻从行囊里掏出块火山岩磨的玉佩,系在布角:“长老说这是‘镇火玉’,能让火焰纹的光更稳,就像咱们的联结,经得起风雨。”
冰原的守卒也托人捎来块冰晶,嵌在雪雀的眼睛上,阳光照过时,布面上落满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
锦绣城的染坊送来了新染的“回响布”,剪了小块缝在坎肩下摆,说是“能把听到的声音存得更久”。渔人则用海草编了个小网兜,装着颗海螺,挂在布角,风吹过时,海螺呜呜作响,像在和布纹里的声响应和。
方旭望着越来越“热闹”的坎肩,忽然觉得它像棵不断抽枝长叶的树——火山的玉是它的干,冰原的晶是它的枝,锦绣城的布是它的叶,渔人的螺是它的花,而所有路过的人留下的念想,都是它的根,深深扎进“炊烟里”的土地。
神秘人说得对,它是个活的锚点。它不只是块布,是所有联结的见证,是所有约定的容器,是所有来自不同维度的心意,在“炊烟里”开出的花。
夜里,坎肩的光在月色下更亮了。方旭躺在老槐树下,听着布纹里的声响与海螺的鸣唱交织,像无数人在耳边低语。他知道,这声音会随着风,随着路过的旅人,传到更远的地方,让更多人知道,在星图的某个角落,有个叫“炊烟里”的地方,用一块布、一坛酒、一片花田,把世界织成了温暖的模样。
而那棵由坎肩长成的“树”,会继续抽枝、散叶,把它的影子,投在每个需要联结的维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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