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子。”
明月心取出一只沉甸甸的钱袋,轻轻搁在赌桌之上,袋口一松,五枚金锭赫然在目,整整五百两黄金。
这等数额,若换作银钱,足抵万两之巨。
“这赌局可有限制?若有规矩便说,若无,我便押了。”
此言一出,四下才如梦初醒。
尤其是赌坊的管事,心头咯噔一下,不敢擅断,急忙转身登楼,请示主事之人。
片刻后,一位衣着体面的中年男子匆匆下楼,目光审视地打量着杨轩:“敢问公子尊姓?”
“既是来此,自然为赌资而来。
近来欲置一处铺面,手头拮据,只好来贵宝地碰碰运气。”
“碰运气?公子可知这四海赌坊背后靠山何人?”
“曹正淳。”
杨轩直言不讳,语气平静中带着几分冷意,仿佛对那位权势滔天的人物毫无敬畏,反倒似有不满之意。
实则他心中清楚得很——曹正淳根本不知此处存在,这家赌坊不过是其某个义子打着名号开设,借势敛财罢了。
而杨轩真正看中的,是此处地段极佳,前厅宽敞迎客,后院幽静独立,正是开店的理想之所。
“你……”
负责人闻言脸色微变,盯着眼前这位看似倨傲的年轻人,心底暗叹:又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
“难道进你们这地方,还得先查家底不成?”
“岂敢,公子请便。”
话音未落,一个眼神凌厉的妇人缓步走入大厅。
她臂膀裸露,身着东瀛服饰,妆容艳丽,行走间风情万种。
虽非绝世美人,却也颇有媚态,在这赌坊之中素有“豪姬”之称,极受追捧。
“衣冠不整,败坏风气。
妙风,你替我对赌。”
“遵命,公子。”
明月心应声而出,众人见杨轩闭目偏首、正襟危坐的模样,皆摇头苦笑——果然是个不懂江湖险恶的富家公子,今日怕是要血本无归。
哗啦——哗啦——
“下注定局,开盘!”
豪姬轻甩袖袍,将蛊盅置于桌上,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直勾勾落在杨轩脸上,如同猎手盯住猎物,不只是觊觎他的金银,更似要将他整个人吞入腹中。
“豹子!”
杨轩轻摇折扇,扇尖一点桌面,明月心随即取出八锭黄金,稳稳压在“豹子”格上。
豪姬眸光一闪,掠过一丝讥诮。
蠢货!连听骰辨数都不懂,竟敢豪赌?
“开!”
一声令下,蛊盅掀开——三枚骰子赫然全是六点!
满堂死寂。
豹子通杀!赔率十八倍!八百两黄金转眼化作一万四千四百两!
……
大智无定制!
此功法与白虹掌力同源,却不走阴狠迅疾一路,亦无隔空伤人之威。
然在一丈之内,指力缥缈无形,变化莫测,如烟似雾,触之无痕。
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中,亦属顶尖武学。
方才杨轩折扇轻点桌面,内力暗送,悄然拨动骰子点数,手法之精妙,纵是老练赌徒也难以察觉分毫。
“看来今日手气甚旺。”
杨轩唇角微扬,目光淡然扫向赌坊管事。
此时众人方才醒悟,此人哪是什么雏儿,分明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扮猪食虎!
一局之间,赢走一万五千两黄金!
“公子这是存心与我等过不去?”
“怎么?赢了钱就不认账?”
杨轩冷笑反问,顿时激起四周骚动。
众人虽忌惮赌坊背后的势力,但若连输赢都不讲信用,谁还敢踏入此门?赌场立身之本,正在于公允二字。
可这一万多两黄金,管事实在拿不出!
今日若真赔付,明日尸首恐怕就要漂在永定河上了。
他猛一拍手,十余名壮汉破门而入,个个手持长刀,肌肉虬结,面目狰狞,如狼似虎般围住杨轩二人。
“为虎作伥,尽数废去四肢。”
“是,公子。”
话音未落,明月心身影一闪,双袖翻飞如流云卷浪,刹那间杀机乍起。
比起玉罗刹那飘逸如烟的轻纱长绫,明月心所修习的乃是“流云拂袖”,以天蚕丝织就的广袖,灌注真气后,竟能震断兵刃、碎裂金铁。
轰!
两名体格壮硕、重逾五百斤的打手被袖风扫中,当场腾空飞出数丈远,落地时骨骼尽折,哀嚎不止。
自杨轩开口要废其四肢起,这群恶徒的命运便已注定。
身形翩跹,姿态灵动,翻飞的衣袖宛如行云流水,恍若仙子临尘起舞。
观者无不心神恍惚,仿佛置身幻境。
砰!砰!砰……
一声声闷响夹杂着惨叫此起彼伏。
不过十息之间,明月心出手如电,十余名凶悍打手尽数瘫倒于地,或断臂残肢,或昏死不起。
整个赌坊早已乱作一团,桌椅倾覆,杯盘狼藉。
唯有杨轩立于中央,神色淡然,嘴角噙着一丝讥诮,冷冷盯着对面两人。
一众赌客惊醒过来,纷纷退避角落,战战兢兢地望着场中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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