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夫人如今也成了武林中的顶尖高手?”
云罗郡主望着李青萝,眼中满是艳羡。
先前一个成是非得了古三通的传承,如今王夫人又获道家宗师毕生修为,她几乎都想放下修炼,直接寻一位绝世高人传功渡气。
但她早已不是昔日懵懂少女,深知这种灌顶之举意味着什么——那是以自身功力为薪柴,燃尽自我,成就他人。
古三通、道家宗师何许人也?岂会轻易为谁舍身成全?更何况江湖之上,真正的宗师本就寥若晨星,多是神出鬼没,不见踪影。
“七十年纯厚内力,出自道家宗师之手,放眼天下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恭喜公子,云天之巅再添一位绝顶人物。”
即便东方不败看向李青萝时,眼神中也不由闪过一丝凝重。
他对云天之巅的忌惮,此刻更胜以往。
杨轩身边已有金开甲、明月心等强者环伺,如今再加上这位风韵犹存的妇人,阵容之强令人侧目。
何况道家宗师所修习的,必是至高无上的武学秘典,其传承之力,又岂是一般绝技可比?
“东方教主这段时日亦是进益良多,身上戾气渐消,恐怕不久之后便可由魔入道,迈入天人境界。”
“哈哈哈,这点微末收获,还得感谢公子指点迷津。
让女子反串许仙,教主反串白蛇,如此奇思妙想,当真是闻所未闻!”
言语之间,东方不败并无半分恼怒。
阴阳倒错之症虽让他积下诸多怪癖,但在旦角技艺面前,这些反倒成了助力。
戏曲中的种种身段、唱腔与心境打磨,竟意外助他涤荡心魔,驱散多年邪气。
“入魔”与“演旦”,表面荒诞不经,实则暗含两种截然不同的修行路径。
“并非异想天开,而是沉疴须用猛药。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男女互扮在梨园本属寻常,只是有些人演得太久,忘了本心,堕入执念,一如曾经的教主。”
“唯有卸下伪装,才能照见真我。
舞台上,您是痴情缠绵的白蛇;可走下台来,依旧还是那个令江湖震怖的东方不败。
一旦分得清虚实真假,心魔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杨轩这番话出口,东方不败双目微眯,若非深知此人底细,几乎要疑心他是哪位隐世老怪返老还童。
这般手段,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然而这些日子身处戏班,沉浸在浓烈的艺术氛围中,他的心境却已悄然变化,躁动渐宁,戾气渐褪。
轰!
一声巨响划破长空,惊起群鸟纷飞。
紧接着,八挂十万响鞭炮齐鸣,爆竹声连绵不绝,响彻金陵城南。
一座近二十丈高的宏伟楼阁拔地而起,气势磅礴,雕梁画栋,朱柱碧瓦,飞檐翘角,较之雷峰塔更为壮丽辉煌。
层层悬挂的大红灯笼自顶而下,如星河垂落,映得整片天地通红一片。
此刻腾云阁前已是人潮涌动,数十名衙役严阵以待,竭力维持秩序。
前方迎宾处,则站着此次受邀的各方显贵:镇守金陵的宁亲王、富甲天下的万三千、钱塘知府、江南首富花家家主、江南总捕金九龄……
这些人皆由杨轩亲自相邀,且早早到场,杨轩自然不能失礼,只得亲自出迎。
旁人倒还好说,唯独宁亲王身份尊崇——既是皇室亲王,又是云罗郡主的兄长,与杨轩关系也算亲近,面子不得不给。
杨轩身旁立着腾云阁大掌柜李青萝,以及灵隐寺的道清大师。
毕竟酒楼根基牵涉佛门利益,灵隐寺为此可谓倾力相助,几乎耗尽积蓄。
可道清毫无怨言。
那一册黄山论剑首式——大光明拳的心法笔记,对他而言,胜过万两黄金。
此物足以列为灵隐寺镇寺之宝,代代相传!
“恭贺驸马!”
“恭贺探花郎!”
“恭贺杨公子!”
在众人簇拥上前之际,杨轩抱拳回礼,随即把场面交由李青萝主持,自己则带着宾客们登上了第七层。
此处视野开阔,犹如凌空观世,七层高阁俯瞰之下,并非京城街巷,而是西湖长堤、断桥残雪尽收眼底。
一行人踏上楼台,无不面露震撼之色。
他们虽早已看惯西湖景致,但此刻从这高度远眺,别有一番气象,尤其夜幕降临,灯火映水,美得摄人心魄。
“登云阁已非凡品,这腾云阁更是出手不凡!驸马爷当真气度惊人!”
宁王环顾四周,只见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其华美程度竟不逊于宫中御书房。
庄重而不失雅致,恢弘中透着沉静,令人顿生敬畏。
他心中甚至升起一丝贪念——若能将此地据为己有该有多好。
可念头刚起便即压下。
别人或许会因权势而低头,杨轩却绝不会买他的账。
越是了解这位妹夫,他就越清楚对方深不可测。
一旦真正触怒此人,后果之严重,怕是他难以承受。
随后,一道道精美冷盘陆续呈上,热菜香气四溢,器皿考究,陈设奢华;侍奉之人皆是体态婀娜的妙龄女子,举止温婉,服务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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