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至于我如何知晓寒冰真炁的存在,左盟主不必追问。
换,还是不换?”
杨轩语气坚决,毫无退让之意。
左冷禅的脸色再度扭曲,仿佛被剥去最后一层遮羞布。
寒冰真炁是他十年心血所凝,虽未必为旁人所重,却是他心中最为骄傲的秘密。
可刹那之间,他已然明白——杨轩此举,正是要从他最自负之处下手,先折其心志,再施以利诱。
好一手恩威并济!
“换!”
不过瞬息,左冷禅便做出了决断。
他清楚,这一局,自己早已落在下风。
“既如此,恭喜左盟主荣登第七龙首之位。
身份之事,目前仅向其余六位公开。
此乃龙首令,请收好。”
接过那枚黑铁铸成的令牌,左冷禅掌心微颤,心头却沉如寒潭。
这场交锋,他自始至终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那种无形的压力,他再清楚不过——这是警告,也是震慑。
“三万两黄金?竟有这么多?”
凌云阁密室之中,杨轩正与公孙兰核对账目。
不算则已,一算惊人。
看着账册上那触目惊心的收支数字,公孙兰美眸圆睁,红唇微启,神情震撼至极。
身为红鞋子的首领,她执掌组织多年,往年最丰盈的一年,也不过万余两黄金入账。
而如今凌云阁一日营收,竟逼近三万两!
即便日后日进万金,这样的财力,怕是连朝廷一年赋税都难以匹敌!
面对如此巨资,震惊已是常态。
一时间,公孙兰望向身旁神色淡然的杨轩,那双清澈如秋水的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
账面上那不到五千两黄金的开销,转眼间就被凌云阁一天赚回了两万五千两,金流如潮,名不虚传。
公孙兰早听闻登云阁、腾云阁生意兴隆,却未曾料到利润竟如此惊人,一时间只觉心惊。
“吃惊?若今日设了赏金环节,进账少说也是五万两黄金起跳。”
杨轩望着她微张的唇角,笑意轻扬,“你身为凌云阁的大掌柜,得明白那些豪商巨贾的挥霍程度。
在这里,一顿寻常早茶动辄十两白银起步;若想进包厢宴客,先押十两黄金作门槛,还得排到三日之后——位置永远不够分。”
他顿了顿,目光深了些:“你是公孙剑舞的传人,可惜入了江湖是非地,否则不会不懂这些权贵的奢靡之风。
这世上,九成财富攥在百分之一的人手里,随手一掷千金者比比皆是。”
杨轩语气平缓,却字字如锤。
他为招揽宾客,在膳食上下足功夫——不止讲究滋味,更追求稀有与华美。
食材不仅要入口惊艳,更要上桌夺目。
如今他正筹划出海垂钓深海异鱼,欲将那罕见鱼脍制成晶莹剔透的冰雕佳肴。
相较之下,寻常鲤脍早已黯然失色,无论口感还是安全都难相提并论。
更何况,海上丝路带来的商机才是真正的金山银海,他又岂会袖手旁观?
“既然如此,公子为何不设赏金之制?若有此例,奴家难道不该分得一份?”
公孙兰虽面上不服,心中却被今日所见震撼。
尤其听到“打赏”二字,不禁心动——若她献舞一场,所得怕不止数千两,甚或可达万金!须知她过往最多的一单买卖,也不过千两而已。
“怪只怪你三天前才点头接手大掌柜之位。”
杨轩轻笑摇头,“倘若你一个月前便应下,我早就在大堂筑起凤凰高台,届时万众瞩目,赏金何止翻倍?”
他缓缓道来:“昔年有佳人姓公孙,一舞剑器动九州。
盛唐风华中,她的剑影独占一道绝色,倾慕之人车载斗量。
只需稍加渲染、广而告之……”
“往后你每月露一次剑舞,入门之资归酒楼,所有赏礼尽数归你。
我敢立誓:每场打赏,绝不少于一万两黄金。”
这不是空口许诺。
公孙剑舞之名,本就响彻天下,剑出如虹,人姿更胜。
稍加雕琢,便是万人追捧的巅峰名伶,吸金之力毋庸置疑。
“真……真的?”
公孙兰睁大眼,难以置信地望向杨轩。
每月一舞,收入过万两?一年十二场,便是十二万两黄金!这个数目让她心头狂跳——她统领红鞋子多年,手下数十女子,全年开销不过万两左右。
如今一场舞步,竟能抵得上整年用度?
“你这副神情,真是动人极了。”
杨轩眸光微闪,见她惊愕中带着一丝羞怯,不由心神微荡。
身形一闪,已欺近她身前,指尖轻轻一点她唇畔。
“啊!”
密室之中骤然响起一声羞怒交加的惊叫。
下一瞬,她掌风如雷,含恨拍出,直击杨轩胸膛——那一掌凝聚杀意,足以碎石裂碑。
可就在触身刹那,那凛冽掌劲竟如春风拂面,温柔得仿佛妻子为夫整理衣襟。
公孙兰怔住,心中震骇远超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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