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T^T 他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砸得特别狠。
看着楚风那副欲哭无泪、悔不当初的模样,筱筱仙子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像一只成功捉弄了老鼠的猫。
“好了,别哭丧着脸了。把这些‘特色饺子’都处理掉,然后……”她伸了个懒腰。“再去给姐姐下碗面吧,要葱油拌面,记得煎个溏心蛋。”
楚风认命地端起那盘“问题饺子”,走向厨房,内心泪流成河。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在筱筱姐姐面前搞任何小动作了,这位姐姐,因为她不是“普通人”(真的不简单…)
而客厅里,筱筱仙子看着楚风垂头丧气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偶尔逗逗自家这只傻乎乎的“小狗”,看他炸毛又认怂的样子,还真是……其乐无穷呢。
o>_<o
除夕夜的喧嚣渐渐沉淀。向榆陪着身体不适的母亲说了会儿话,待母亲睡下后,便独自留在客厅。外公外婆年纪大了,熬不住夜,看了一会儿春晚也回房休息了。偌大的客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电视里传来的欢歌笑语,反而衬得她形单影只。
一种难以言说的孤独感,在节日的热闹褪去后,悄然蔓延。
“丁零零——”
手机的铃声突兀响起,打破了沉寂。向榆拿起一看,是妹妹向暮打来的视频电话。
她连忙接通,屏幕里立刻出现向暮那张活泼的小脸。
“姐姐!新年快乐!”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十足的兴奋。
看着妹妹的笑容,向榆也不自觉地弯起嘴角:“新年快乐,暮暮。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守岁呀,我要等零点给你和妈妈拜年!”向暮叽叽喳喳地说起来,一会儿问问妈妈的身体,一会儿又兴奋地分享自己在爸爸那边新学校交到的朋友,琐碎又充满生机。
向榆耐心地听着,眼神温柔。自从父母离婚,姐妹俩被迫分开,她跟着母亲来到临安治病,妹妹则跟着父亲去了另一个城市生活,上一次见面还是匆匆离别时。
然而,说着说着,向暮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原本亮晶晶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水汽,她哽咽着唤了一声:“姐姐……”
向榆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她坐直身体,关切地问:“暮暮?怎么了?是不是受委屈了?”
“姐姐我、我想回家……”向暮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像一根针扎进向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她握着手机,喉咙发紧,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缓了几秒,她才放柔声音:“怎么了?是在爸爸那边生活得不开心吗?”
“不是……”向暮小声啜泣着,“我就是想回家,想和你还有妈妈在一起。”
“爸爸那里……也是你的家啊。”向榆试图安慰,声音却带着自己都能察觉到的无力。
“这里不是”向暮的哭声大了些,带着孩子气的执拗和真实的伤心,“这里是爸爸和那个阿姨的家,没有你和妈妈!”
向榆瞬间哑然。她几乎能想象到那个场景——父亲向丛自身难保,心思都在新的家庭和焦头烂额的事业上,年幼的妹妹在那个家里,该是怎样的格格不入与被忽视。她的妹妹,本该在完整的爱里无忧无虑地长大……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她。她只能听着妹妹的哭泣,用苍白的话语安慰着,承诺着“以后姐姐会接你回来”,“高考完就一起过暑假”,心里却清楚地知道,眼下外婆外公年事已高,照顾生病的母亲已耗费大量精力,现实根本没有条件接妹妹过来。这种明知妹妹痛苦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内心充满了自责与酸楚。
好不容易安抚好妹妹挂断电话,向榆疲惫地向后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昏暗的灯影,只觉得胸口堵得发慌。电视里小品演员卖力地表演着,窗外零星的鞭炮声提醒着这是阖家团圆的除夕,而她的家,却已散落在不同的城市,各自承受着生活的重量。
“啪”
一声轻微的、像是小石子击中玻璃的声响从窗边传来。
向榆回过神,有些疑惑地穿上拖鞋走过去。推开窗户,寒冷的夜风涌入,楼下空无一人。
是哪个调皮的孩子吗?她正准备关窗,视线却被远处天空中骤然亮起的一点光芒吸引。
那点光急速升空,然后在夜幕中优雅地炸开,化作一朵绚烂的、不断变幻色彩的烟花。
不是转瞬即逝的那种,而是一朵接一朵,如同精心编排的表演,在她窗前这片小小的天空剧场里,持续绽放了好几分钟。
向榆怔怔地看着,它不断在空中变幻着颜色,一朵又一朵地绽放。
直到最后一朵烟花在夜色绽放,宣告了这场烟花秀的结束。临安城区禁放烟花爆竹,除了官方组织的表演,很少能看到这样私人的、完整的烟花秀。她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又是为谁而放,但在这孤独的除夕夜,这场不期而遇的绚烂,确实像一份无声的礼物,短暂地照亮了她的心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