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维德在客房,翻来覆去睡不着。
决定冲个澡,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那热气也弥漫在整个浴室。
他仰起脸,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
明明是最放松的时刻,但是路维德的脑海中依旧是纷杂的事情不停涌动。
雌虫的发情期和对雄虫信息素的依赖……
到底该如何解决?
对于路维德来说,他的大脑里很少得到过轻松的时候。
哪怕是在睡梦中,也有太多事。
将水关闭,他将浴巾围在腰间。
看着镜中的自己,水顺着湿漉漉的头发渐渐滑过胸口,最后渗透进腰间的围巾。
路维德调制的染发剂很好,遇水也没有变色。
黑色的发丝就如同他在星际世界一样,能够遮盖很多锐气。
洗完澡后自己的头痛并没有得到缓解,疼痛反而像不停走动的时钟。
伴随着心跳一次一次地在脑海中震荡。
就在这时,路维德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发紧。
等他意识到自己哮喘发作,窒息感已经缠绕住所有呼吸。
路维德突然想到,原身在皇宫内的浴室足够大,而且还有露天的敞台。
而在这,他晕眩的头脑忘记了自己的病症,甚至窗户都没有打开。
路维德想推开浴室门获得更多空气。
可就在他动作的同时,喉咙却像被紧紧扼住。
任凭他如何努力,就是不能呼吸到一丝氧气。
眩晕感让他快要站不住,视线也开始模糊发黑。
在最后关头,他随手拿起什么,砸向门。
“咚——”
他再没有力气,只能撑着洗漱台,狼狈喘息着。
门口很快传来脚步声,
“路维?”
没有得到自己回应,声音染上一层急切。
“路维,你没事吧?”
路维德能感觉到自己的肺部像燃烧一样疼痛。
而在门口没有等到回应的霍克斯不再犹豫,
“我要开门了。”
门被推开,蒸腾的雾气涌出。
霍克斯一眼就看到路维德靠在墙边,一条浴巾松垮地围在腰际。
路维德是凭借自己的意志,没有倒下。
他实在不想只披着浴巾,倒在水雾中。
但这个动作,明显耗尽了他所有精力。
霍克斯能看到从路维德脖颈间滴落的水珠,随着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但路维德只能发出微弱而嘶哑的抽气声。
霍克斯直接上前将他揽住。
近距离下,他能看清路维德浅茶色眸子中蒙着一层水雾。
就好像濒死失去一切色彩的生灵。
“路维,坚持住。”
霍克斯半扶半搂几乎要失去意识的路维德,同时焦急对机器人管家道,
“启动通风系统,把房间温度调高,把哮喘喷剂拿过来,快。”
好在霍克斯一知道路维德有哮喘,就在自己别墅备好了药。
机器人管家轮子飞快,药品很快就送到了霍克斯手上。
药剂带着空气涌入肺部那一刻。
霍克斯甚至感受到路维德在自己怀里痉挛似地倒吸一口气。
为了让他更好用药,霍克斯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小心帮路维德一口一口吸着药。
一次又一次,伴随着喘息声,那可怕的哮鸣音终于在路维德肺部离开。
感受到路维德艰难的呼吸逐渐平稳,霍克斯才稍稍松口气。
他一只手仍然稳稳搂住路维德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扶着他的腰背。
想将路维德这个病患带到床上休息。
可就在他的掌心无意间擦过对方脊梁骨末端时,一种异常的触感让霍克斯几乎是浑身一僵。
那是一个微微凸起,隐藏在湿漉漉皮肤之下,还没有完全显露的生理结构。
霍克斯上过这么多年虫族生理学,自然知道,那毫无疑问是——
尾钩。
霍克斯像是被烫到一般,瞳孔猛地收缩,下意识就要松手。
可是他一旦松手,失去支撑的路维德就会倒在地上。
霍克斯只能强行冷静下来,看了看路维德脖颈后的虫纹。
声音因为震惊而带了几分沙哑,
“你……有尾钩?你到底是雄是雌?”
话一说出口,霍克斯就有些后悔了。
因为怀中的路维德像是颤抖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将脸深埋进阴影里。
霍克斯觉得自己的话可能是伤害到了路维德。
但内心实在是有些震惊,他小心翼翼将路维德放在床上。
像是逃跑般转身离开,房门在他身后发出一声轻响。
而路维德捂着眼,有些笑出了声。
他没有想到霍克斯的反应这么可爱。
不知道对方又会脑补些什么。
而霍克斯回到书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奇怪的触感依旧清晰。
绝对没有错,那就是尾钩。
可是路维德明明是雌虫,怎么可能会有尾钩?
他立刻打开光脑,手指还有些发颤,在搜索栏输入:
雌虫……有尾勾。
几条帖子立马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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