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三更,寒风割面。
慕云歌身披鸦青劲装,腰束玄铁革带,足踏软底鹿皮靴,发髻高挽,银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芒。
她如狸猫般贴墙潜行,呼吸极轻。这是现代特工刻进骨髓的本能。
系统空间悄然开启,灵泉微漾,一缕清香自袖中逸出,掩盖了她身上所有活人气息。
“系统,启动‘隐息模式’,别让我今晚成了炮灰。”
【提示:已释放‘清尘香’,可屏蔽体温与心跳波动,持续两炷香。】
她勾唇一笑:“这才叫科学作案。”
回春堂后巷阴森逼仄,地面潮湿滑腻,墙角堆满腐药残渣。
她借着屋檐阴影翻上瓦顶,轻轻撬开一片青瓦,窥见下方密室灯火通明。
五名黑衣人围坐案前,桌上摆着数十包药材,其中赫然有断肠草与鬼面藤。正是炼制“牵机引”的主料。
陈元礼的心腹弟子正在清点货单,低声汇报:“三日后送往东郊别院,届时……王妃必死无疑。”
她眯眼记下每张脸、每句话,指尖已在袖中默写线索。
正欲撤离,忽听楼梯响动,一人持刀闯入:“有人擅闯屋顶!”
她冷笑,早料到会有暗哨。
右手一扬,三枚淬了迷药的银针破空而出,精准钉入三人颈侧动脉。
剩下两人惊觉时,她已如鹰扑兔跃下,足尖点桌借力,银匕首横掠咽喉:“想活命,指认幕后主使。”
其中一人颤抖道:“是……是陈院判!他说只要毁你声誉,摄政王就会休妻!”
她嗤笑:“就这?我还以为多大的局。”顺手将一枚特制药丸塞进他嘴里,“吞了,明日去太医院门口吐血倒地——演得好,赏百金。”
返回王府途中,谢刃率黑甲卫接应。
她甩出一张名单:“这些人全是今日买药的探子,现在已被我收编为眼线。让他们继续潜伏,查谁在背后调拨太子与摄政王关系。”
谢刃皱眉:“王妃此举太过冒险。”
她拍了拍肩上灰尘,抬眸望天,月华落进她漆黑瞳仁里,冷得像冰,“我不冒险,谁替我报仇?再说……”她从怀中摸出一小瓶幽蓝药液晃了晃,“这才是今晚真正的战利品——‘噬心蛊’母孢培养液。没有它,怎么让陈元礼自己跳出来认罪?”
回到卧房,凤玄凌竟已在内等候。
烛火摇曳,他一身墨色蟒袍未脱,脸色沉如寒潭。
见她归来,目光扫过她嘴角细微擦伤,忽然上前一步扣住她手腕:“下次想去送死,提前告诉我。”
她抽手不挣,反笑:“王爷管得真宽,我可是合法营业,持证行医。”
他盯着她半晌,声音低哑:“你可知若你出了事,我会屠尽整条街?”
她挑眉:“那我岂不是成了祸国妖妃?”
他逼近一步,眸光灼烫:“你是我的命。”
话音未落,窗外忽传一声闷响。一支羽箭穿透窗纸,钉入床柱,箭尾绑着半块染血玉佩。
她拾起一看,瞳孔骤缩。
系统提示:【检测到边境军令符残片,归属镇远大将军部】。
她指尖收紧,笑意渐冷:“好啊……动我外祖家的人,这账,该连本带利算了。”
那半块玉佩躺在她掌心,触手冰凉,边缘的血迹已经半干,呈现出不祥的暗褐色。
镇远大将军府的麒麟令,只传长子嫡孙,她外祖父从不离身。
如今却以这种方式,穿透黑夜,带着血腥的警告,送到了她的面前。
凤玄凌的脸色比窗外的夜色还要阴沉。
他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瞬间暴涨,仿佛凝结成了实质的冰霜,让室内的烛火都随之摇曳,光影不定。
他没有去看那块玉佩,锐利的目光死死锁在慕云歌脸上,捕捉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那眼神像鹰隼盯住猎物,不容丝毫闪避。
“谢刃!”他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穿透了门窗。
“属下在!”黑甲卫统领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外,单膝跪地,头也不敢抬。
“封锁王府,彻查一刻钟前所有异常。另外,派人去查城外三十里烽火台,看镇远军是否有异动急报被中途拦截。”凤玄凌的命令简洁而致命,每一个字都淬着冰。
他不是在猜测,而是在陈述一个已经发生的事实。在他眼中,阴谋从来不是突发,而是早已埋下的雷,只等引爆。
“是!”谢刃领命,身影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此刻,慕云歌才缓缓抬起眼眸,那双原本清亮如寒星的眸子里,此刻却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她没有惊慌,没有失措,只有一种被触及逆鳞后,近乎残忍的冷静。就像暴风雨前海面的寂静,越是平静,越预示着毁灭将至。
“王爷倒是反应迅速,”她轻轻摩挲着玉佩上熟悉的麒麟纹路,语气平淡得可怕,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看来,你早就知道有人会对镇远军下手?还是说……你只是擅长演戏?”
凤玄凌眸光一紧,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