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辰跟着母亲走上二楼,关上房门后,陆母脸色冷峻,背对着他看向窗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陆家不养戏子,也不收来历不明的人。”
陆司辰眉头一皱,刚要开口,陆母转身直视他的眼睛,继续说道:“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为了一个女孩和家里闹,值得吗?”
这时,楼下传来轻微的动静,陆母眼神一厉,说道:“你先下去处理她的事,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谈。”
这时,楼梯处传来脚步声。
男人穿着深灰色西装,领带松了一半。他手里拎着公文包,走进门的一瞬间,目光落在苏绾脸上,整个人僵住。
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你……”他喉咙动了动,“你母亲是不是姓林?”
空气一下子静了。
苏绾心头一跳。系统立刻弹出提示:【原主母亲——林婉,已故,曾任市立一中语文教师,曾就读于明德女中】
她抬眼看向陆父,轻轻点头:“是。”
陆父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泛红。他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住,像是怕惊走什么。
“林婉……是我的初恋。”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从胸口挤出来,“二十年前,家里不同意。她走了,后来听说结婚了,生了个女儿……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
陆母脸色铁青。她猛地站起来:“你疯了吗?就凭一张脸相似,你就认?她是冲着陆家来的!”
“可她长得就是像她。”陆父声音哑了,“眼睛,鼻子,连说话的样子……都像。”
陆司辰低头看了苏绾一眼。他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擦了一下,像是安抚,也像是确认。
“所以,”他忽然笑了,语气却冷,“她更该进陆家门。”
陆母猛地转头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陆司辰直视母亲,“如果她真是我爸当年被迫放弃的人的女儿,那她不是外人。她是陆家亏欠的那一份债。”
陆父重重呼出一口气:“我支持她留下。”
陆母咬牙:“高考前不准谈婚论嫁,这是底线。”
“可以。”陆司辰说,“但她住我家,不会搬。”
没人再说话。
苏绾始终没开口争辩。她只是站在陆司辰身边,像一棵安静生长的树。风再大,根没动。
离开陆家别墅的路上,车内一片沉默。
窗外阳光很好,照在座椅上发烫。陆司辰一直握着她的手,直到车子驶出老城区才松开。
他忽然说:“我不在乎你是谁的女儿。”
苏绾转头看他。
“我只在乎你。”他说,“是你这个人。”
她心跳漏了一拍。
系统突然震动:【警告:情绪波动超出模型预测范围,病娇值持续高位,好感度曲线异常上升】
她没理会。
这一刻,她不想分析真假,也不想拆解动机。她只想记住这句话。
哪怕只有一秒。
第二天放学,天空阴沉。
苏绾走出校门,书包背在肩上,脚步平稳。她没等车,也没打电话。只是沿着路边慢慢走。
一辆白色面包车从街角疾驰而来,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
车门猛地拉开,三个人冲下来。有人捂住她的嘴,有人架住她的胳膊。她挣扎了一下,力气不大,像是真的害怕。
手机被抢走,塞进外套口袋。
她被拖进车里,双手被反绑,嘴里贴上胶带。
最后一眼,她看见秦薇从车后走出来。她穿着校服裙,头发扎得一丝不苟,脸上却带着扭曲的笑容。
“苏绾!”她扑到车窗边,声音尖利,“你抢走的一切,我要你拿命还!”
车门关上。
车厢昏暗,只有缝隙透进一点光。她坐在角落,闭上眼,呼吸平稳。
系统弹出选项:【是否兑换防身技能?可选项目:格斗精通、逃脱技巧、伪装术】
她默念:不用,等他来。
与此同时,陆司辰站在校门口的黑色商务车旁,手机贴在耳边。
“嘟——嘟——”
无人接听。
他皱眉,又拨一次。
依旧是关机状态。
他转身走向保安室,声音冷:“调监控,现在。”
画面很快切到校门口。时间显示下午五点十七分。
苏绾走出教学楼,背着书包。
一辆白色面包车急刹,四人下车,动作熟练地将她拖入车内。
全过程不到二十秒。
陆司辰的目光死死盯住最后一个镜头。
秦薇的脸出现在车尾,笑着挥手,嘴唇动了动。
他看清了那句话:“去死吧。”
手机在他手中瞬间碎裂,零件溅落一地。
他转身就走,步伐极快。路过司机时只丢下一句:“联系所有渠道,封锁全城出口。”
回到车上,他打开内部通讯系统,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启动‘黑鸦’计划,一级搜寻指令。”
屏幕亮起,数十个红点在城市地图上闪烁。
“查车牌,查路线,查通讯信号。”他盯着屏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少爷,要不要报警?”副驾驶的男人低声问。
“不。”他打断,“警方流程太慢。我要的是结果,不是程序。”
他靠在座椅上,闭眼三秒。再睁眼时,瞳孔漆黑如渊。
“挖地三尺。”他说,“也要把她找出来。”
废弃仓库里,雨滴砸在铁皮屋顶上,声音密集。
苏绾被绑在一把旧木椅上,手腕勒得发红。胶带封着嘴,额头有汗滑下。
灯光忽明忽暗。
秦薇提着一把水果刀走近,刀刃在灯下反光。她绕到苏绾身后,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你知道吗?”她低声笑,“我每天看你直播,看你装乖,看你骗人。”
她猛地拽住苏绾的头发,强迫她抬头。
“陆司辰那么骄傲的人,居然为你跟家里翻脸?”她咬牙,“就因为你这张脸?”
苏绾看着她,眼神平静。
“我现在就划花它。”秦薇举起刀,贴上苏绾的脸颊,“我看他还喜不喜欢你!”
刀尖压进皮肤,一丝血线渗出。
苏绾眨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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