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履带碾过焦土，轰鸣声撕裂夜空。
炮口锁定中间那头变异丧尸，苏绾手指按下发射键。
高爆弹出膛，精准轰中膝关节。怪物一声嘶吼，单膝跪地，脑袋还未来得及抬起，第二发已经贯穿颅骨。血肉炸开，黑浆溅了一地。
她立刻切换机枪模式，扇形扫射红蝎武装分子。子弹如雨泼下，封锁增援路线。三具尸体接连倒下，剩下的人慌忙找掩体。
远处高地，战枭靠在断墙边，嘴角溢血，瞳孔剧烈收缩。
他看见那台黑色坦克从地底破土而出，也看见驾驶舱里那个女人冷静扣动扳机的侧脸。
不是石头说的那个柔弱空间异能者。
也不是庆功宴上被他强吻时低头颤抖的小白花。
是此刻操控重型武器、眼神冷得像冰的战场主宰。
他喉咙一紧，握枪的手指发白。
苏绾没看他。她盯着战术屏，快速分析剩余两头变异丧尸的移动轨迹。
左边那头正扑向己方伏击圈侧翼，右边的则直冲战枭所在位置。
她猛打方向，坦克调转车头，履带碾碎两具丧尸，炮火清空周边敌人，直奔废墟而去。
战枭听见引擎声逼近，勉强抬头。
黑色庞然大物停在他面前，驾驶舱门打开。
苏绾跳下来，动作利落。她一把将他拽起，拖进坦克内部，迅速关闭舱门。
爆炸冲击波撞在车体上，震得金属嗡嗡作响。
她启动自动驾驶，让坦克撤离危险区，同时撕开战枭衣襟检查伤势。
胸口凹陷，肋骨至少断了三根，内脏可能出血。
她拿出急救包，取出凝胶贴片按压伤口，又扎上固定带。
“说了让你撤退。”战枭声音虚弱，却带着质问。
“你也没撤。”她回了一句，手不停。
“你是后勤员。”
“现在不是了。”
他猛地睁眼，目光如刀：“你究竟是谁？”
她低头避开视线，只加大油门，冲向最后一头变异丧尸。
战枭伸手抓住她手腕，力道极大，指节泛白。
她没挣脱，也没回答。
坦克逼近怪物，速度不减。
她故意放缓节奏，引诱对方靠近。车底炸药倒计时已启动，屏幕上跳动着红色数字：5、4、3……
她在撞击前瞬间猛打方向。
坦克侧面擦过怪物躯干，炸药引爆。
轰——！
巨大火球冲天而起，冲击波掀翻坦克，车辆侧翻，警报声大作。
舱内一片混乱，安全带勒住肩膀，耳边全是金属摩擦声。
苏绾解开束缚，一脚踹开车顶逃生门。
她爬出去，灰头土脸，脸上沾着黑灰和血迹。
战枭随后爬出，单膝跪地，咳出一口血。
两人对视一眼。
谁都没说话。
硝烟弥漫中，脚步声由远及近。
红蝎首领带着残部现身，举枪冷笑：“投降吧！你们没武器了！”
苏绾站起身，拍去脸上灰尘，嘴角微扬。
“从你们间谍来的第一天，我就在等这一刻。”
她打了个响指。
地面震动。
数十台自动机枪从预埋坑位升起，红外锁定全场。
红蝎首领脸色骤变：“不可能！那些位置我们查过无数遍！”
“查？”苏绾冷笑，“你们连地下三层都没挖到。”
“开火。”
命令落下。
机枪齐射。
子弹如镰刀割麦，红蝎残部瞬间倒地，无一幸免。
战场上只剩风声和燃烧的噼啪声。
战枭缓缓站直身体，死死盯着苏绾。
他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雷上。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她没回头，转身就走。
“回去再说。先清理战场。”
话音未落，身形忽然一晃。
她扶住翻倒的坦克边缘，呼吸急促，指尖发麻。
过度调用系统导致精神透支。
但她撑住了。
没有倒下。
战枭看见了那一瞬的摇晃。
他眉头紧锁，却没有点破。
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一步步向前。
她走到一台自动机枪旁，伸手拔掉控制芯片，塞进战术服内袋。
然后继续往前走，检查其他设备是否正常回收。
战枭终于开口：“这些机枪……是你自己做的？”
她停下脚步，没回头。
“零件是老鬼提供的。设计图是我画的。组装是我带人完成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让我当专属后勤员那天。”
他冷笑：“所以你早就计划好了？利用我给你资源，再用这些资源造反？”
“不是造反。”她纠正，“是救你。”
“救我？”
“你不撤退，我会死。”她说，“任务失败，我也活不了。”
他盯着她后脑勺，声音低沉：“任务？什么任务？”
她没答。
继续往前走。
一台机枪卡壳，她蹲下拆解，动作熟练。
战枭跟上来，站在她身后。
“你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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