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里的光被一道身影挡住。
小黑抱着念念，眼睁睁看着那两道流光投入轮回之石，消失不见。
“又走了。”小黑叹了口气，数据面板自动弹出，“第108次轮回启动记录：已同步。”
念念踮起脚，小手还指着虚空裂缝：“我也要进去！这次我要当丧尸王！”
“你才多大！”小黑一把将她搂住，“你爹娘刚走你就想造反？再说这次剧本是《末世菟丝花她其实是满级大佬》，你进去算哪门子角色？”
“我可以客串啊。”念念眨巴眼，“再说了，他们不也从没按剧本走？”
小黑翻白眼：“这话我怎么听着耳熟……每次都是你闹完我擦屁股。”
话音未落，监控画面一闪。
现代都市，黄昏。
玻璃幕墙映着夕阳，写字楼顶层总裁办公室内，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西装笔挺，背影冷峻。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指尖微顿。
胸口忽然传来一阵闷痛，像有什么东西在深处苏醒。
他皱眉翻开桌上的心理评估报告，目光落在一页上——
“主治医师：苏绾。”
那一瞬间，呼吸一滞。
脚步声由远及近。
门被推开。
浅灰色职业套装的女人走进来，发丝微扬，眼神低垂。她看了眼腕表：“夙总，我们预约的时间到了。”
男人猛然抬头。
四目相对。
他一步步走近，将她轻轻抵在门后，嗓音沙哑：“苏医生，我觉得我的病，只有你能治。”
苏绾瞳孔微缩。
心跳漏了一拍。
身体却比脑子快。
她微微侧身，避开他的气息，声音轻柔：“夙总，我们这样……不合适。”
手腕上的银镯轻响。
她撩开发丝，露出颈线。
动作自然得像是练过千百遍。
夙夜盯着她三秒，忽然勾唇一笑：“你说不合适，可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在期待。”
小黑的数据屏瞬间炸出弹幕：
【来了来了！经典开局！】
【第一百零八季·茶艺大师重出江湖！】
【这女人一边说不要一边撩头发，我隔着系统都闻到味儿了！】
它迅速切入大楼智能系统，调出隐藏摄像头，开始录像存档。
“宿主互动实录·第108号文件创建成功。”
同时按下自动备份键，防止某人再次清空记忆。
另一边，电梯门开。
穿着小号职业装的念念顶着“实习生”名牌溜进来，手里抱着一叠文件，踮脚按下总裁办公室楼层。
“叮——”
门开一条缝。
她探头一看，正好看见父亲把母亲压在门后，两人距离不到十公分。
念念嘴角一扬，心里默念：成了。
她立刻抱着文件冲进去，故意绊了一下。
“哎呀！”
文件散落一地。
两人分开。
苏绾弯腰去捡。
念念抢先一步，顺势抬头，笑眯眯地说：“苏医生！我是新来的实习生，以后能跟您学习吗？”
苏绾愣住。
眼前这张脸，陌生又熟悉。
心口莫名一软。
“好啊。”她伸手扶起小女孩，“下次小心点。”
“嗯！”念念点头，偷偷朝藏在空调通风口的小黑比了个手势。
小黑回她一个“你太敢了”的表情，继续录像。
办公室恢复安静。
夙夜坐回椅子，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苏绾。
她坐在对面，姿态专业，语气平稳：“根据前期评估，您存在极端占有倾向和情感认知障碍，需要定期干预。”
“那你准备怎么治？”他问。
“建立信任关系，设定安全边界，逐步引导情绪表达。”她说。
“如果我说，我不想被引导呢？”他倾身向前，“我只想看着你。”
苏绾指尖一颤。
这句话，她在九个世界听过。
每一次，都说得她心口发烫。
她垂眸：“夙总，我是您的治疗师。”
“可你的眼神不像。”他低笑，“你怕我，但你也……认得我。”
苏绾猛地抬头。
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夙夜站起身，绕过桌子，停在她面前。
“你身上有股味道。”他说，“不是香水，是……记忆。”
苏绾呼吸一紧。
那是她一直用的香，从修仙世界就开始用的安神香。
她以为只是习惯。
原来，是刻进灵魂的标记。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起身想走。
夙夜伸手，扣住她手腕。
温热的触感传来。
像电流穿过全身。
“你明白。”他说，“你比我更早认出我。所以你才会穿这身衣服，戴这个镯子，用这款香。”
苏绾终于笑了。
不再是治疗师的克制微笑。
而是那种，狐狸尾巴露出来的笑。
“那你要怎样？”她反问，“报警说我非法行医？还是告我诱导病人产生依恋？”
“我想告你蓄意勾引。”他靠近她耳边，“从第一眼开始，你就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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