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风是被王小胖的惊呼声吵醒的。
“师父！师父！快来看！”
林风走出房间，看见王小胖正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眼睛瞪得溜圆。
“怎么了？”
“万法楼拍卖会的预展册子！”王小胖把册子递过来，“今天开始预展，持续三天，然后正式拍卖。您看这个——”
他翻到中间一页。上面画着一块残破的青铜阵盘，边缘有复杂的符文，虽然破损严重，但整体形状和林风手里的残片很像。
册子上标注：【上古阵盘残件（疑似传送阵法部件），起拍价：五十万下品灵石】
“就是它！”王小胖激动地说，“墨前辈说的那个！”
林风接过册子，仔细看描述。阵盘是从北原一处冰川遗迹里挖出来的，表面有空间阵纹残留，但已经失效。万法楼的鉴定师认为，这可能是某个上古传送阵的零件，有研究价值，但实际用途不明。
“五十万起拍……”林风苦笑。这还只是起拍价，真竞拍起来，翻一倍都有可能。
“师父，咱们怎么办？”王小胖眼巴巴地看着他。
“先去看看实物。”林风合上册子，“预展可以近距离观察，确认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王小胖出门。临走前，他把合一的残片留在小院——带着去太显眼了，万一在预展现场引起共鸣，麻烦就大了。
万法楼今天的预展设在主楼第九层。林风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排起了队。来的人不少，有财大气粗的世家子弟，有眼光毒辣的古董商人，还有像林风这样，冲着某件特定物品来的。
出示晋级令牌后，守卫恭敬放行。九层大厅宽敞明亮，被划分成几个区域，每个区域陈列着不同类型的拍品：法器、丹药、功法、古籍、稀有材料……还有专门的“古物区”。
林风直奔古物区。这里人相对少些，但个个气息不凡。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青铜阵盘——它被放在一个特制的玻璃展柜里，下面垫着黑色绒布。
阵盘直径约一尺，通体青铜色，表面布满铜绿，边缘有明显的断裂痕迹。从纹路看，确实和他手里的残片同源，但形状不同，像是更大阵盘的一部分。
林风开启破妄之眼——这能力昨天失效了，但系统商城里可以再买，他今早又花了8000积分续了十二个时辰。
在特殊视野下，阵盘表面浮现出淡银色的阵纹，虽然残缺，但还能看出大致轮廓。最关键是，阵盘内部有一小团稳定的空间能量核心——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
“是传送阵部件没错……”林风心里确定。但光看不行，得确认能不能和他手里的残片拼接。
他悄悄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小块“空灵液”——之前秘境里得到的，只剩米粒大小。空灵液对空间物品有感应，如果阵盘能吸收，说明它还有活性。
趁着周围没人注意，林风手指一弹，那粒空灵液悄无声息地落在展柜玻璃上。隔着玻璃，空灵液微微发亮，阵盘内部的能量核心似乎有所感应，也闪烁了一下。
有反应！
“这位道友，对这件古物感兴趣？”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林风转头，是个穿着万法楼执事服饰的中年人，面带微笑。
“随便看看。”林风不动声色地说，“这阵盘……起拍价五十万，是不是高了点？毕竟只是个残件。”
“不高不高。”执事解释，“这是上古传送阵的零件，虽然现在用不了，但研究价值极大。我们万法楼已经收到好几份意向咨询了，其中还有天机阁和天工阁的。”
果然，天机阁和天工阁都盯上了。林风心中一沉。
“正式拍卖是什么时候？”
“三天后，酉时开始。”执事说，“道友若有兴趣，可以先交十万灵石保证金，获得竞拍资格。”
十万保证金……林风现在全部身家加起来也没这么多。
“我再考虑考虑。”他转身离开展柜。
在古物区又转了转，没发现其他有用的东西。林风正准备离开，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南宫月。
她正站在一件玉簪展柜前，专注地看着。感应到林风的目光，她转过头，微微一笑：“林道友，也来看预展？”
“随便逛逛。”林风走过去，“南宫道友是冲着什么来的？”
“几样炼器材料。”南宫月直言，“不过，我也在看那个青铜阵盘。林道友对那个有兴趣？”
“有点好奇。”林风没正面回答。
“那阵盘不简单。”南宫月压低声音，“我们天工阁的鉴定师发现，它内部的空间能量核心，虽然微弱，但很纯净。如果能激活，价值远超五十万。”
她顿了顿：“林道友若真想要，我可以代表天工阁参与竞拍，事后转给你——当然，需要你付出相应的代价。”
“什么代价？”
“协助我们研究混沌之力，或者……用你手里的残片交换。”南宫月目光清澈，“我们不会强迫，公平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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