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叔,话不能这样讲,这个救命之恩我们也没说不认,可也得好好说话不是?要是想拿着这事来拿捏我们,我曹达可就不认了。”曹达对着郑三交半威胁半恐吓道。
郑三交呲笑一声,说道:“怎么?觉得我没礼貌,这个恩情就不认了?看来以后要救你们,还得提高下道德素质水平呗!”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让你好好说话。”曹达道。
郑三交说道:“少他妈在这装大尾巴狼!郑栋梁刚把事情经过说得还不清楚吗?可你们倒好,光顾着舔着脸给李家大小姐献殷勤,我家小姐的恩情是提也不提。非等着我上来骂你们忘恩负义才来回应。可又嫌我说话难听不认了。我倒想问问你们,我们不说出来,你们不认。说出来了,嫌我们说话难听还不认!怎么?救了你们,还要跪着给你们说好听的,这样才认?你们崔家都是这种过河拆桥的东西?!”
曹达气结,粗糙的脸上憋得通红,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嘴笨,根本无从驳斥。只能怒目而视,干瞪眼。
崔飞武至始至终都没说话,这会儿也是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拳头紧握。
郑三交仍旧不依不饶,讽刺道:“行啦!崔家大少爷,别在这儿装委屈了。跟受了多大损失似的。你放眼看看,损失最重的是我们郑家跟李家,有那诡异遗物缠在身上,跟定时炸弹没什么两样,而且一旦发动,两家家主就要受那灭顶之灾。反观你,安然无恙,你跟你爹都会长命百岁,就冲这点,就偷着乐吧!”
这几乎等同于指着鼻子骂了。
崔飞武气得牙齿都要咬碎,可偏偏还挑不出理来,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李捷胜这会儿已经憋不住笑出声来。
刘叶不由得对郑三交刮目相看。以前只觉得他是个懂得审时度势且冷静精明之人,可刚才粗鄙的骂战让刘叶对他的认识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这跟村里毒舌妇一样的撒泼辱骂,已把崔家牢牢钉死在了道德的十字架上。叶清的布娃娃这事,他们崔家是休想袖手旁观。之后若是没有表示,那就是忘恩负义,背信弃义了。
刘叶不禁嘴角翘起,看得心痒,想着出去后不在舅妈面前给郑三交好好申请一大功,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而此时崔飞武真的有苦说不出,先是之前一直对自己惟命是从的李家大小姐忽然转了性,变得形同陌路,任他反过来谄媚相向,都爱答不理,还要看着李家大小姐当着他的面跟其他男人撒狗粮。都这样了,崔飞武还在痛失娃娃亲的悲痛中没缓过来时,又被郑家的门客指着鼻子骂他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身为崔家的大少爷,他何时遭受过这般委屈,又何时受过这种屈辱。直气得七窍生烟,一口老血都要喷出。这时看见一旁偷笑的刘叶,怒火像是找到了宣泄的端口,只觉得一切都是这个得意忘形的小子惹的祸,自从见了这小子,自己就像走了霉运,什么事都没再顺过。当下心想着等这事儿过去定得让刘叶活着走不出崔家城。
刘叶自然不知他此时已成了崔飞武的出气筒,看崔飞武朝他看过来,他还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殊不知这个笑容被崔飞武看到眼中又变成了嘲笑,对他的仇恨又添了几分。
“好了。”聪明如郑栋梁自然看出了郑三交撒泼打滚的用意,他一直没有阻拦,甚至中间还给叶清偷偷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别说话。但他也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让崔飞武难受了好一会儿,这才打断道:“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没聊完。”
“什么事?”花姐问道。
“你确定从同仁盟口中听到了‘唤醒’这个词对吗?”郑栋梁问道。
花姐点头,说:“没错!”
郑栋梁神色担忧,扫视着众人,悠悠问道:“所以,他们要唤醒什么?”
众人同样疑惑,刘叶敏锐发现崔飞武身后的易水脸上肌肉忽然跳动了一下。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崔飞武口气像吃了枪药,看见郑栋梁扫视了一圈,最终把视线停在了他身上,且不愿挪开。
郑栋梁礼貌微笑道:“我在问你呀!”
崔飞武气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同仁盟的!”
“可这次狩猎庆是在你们崔家,他要唤醒的东西肯定也在你们崔家。”郑栋梁语气坚定,接着说道:“你想想,同仁盟的口号是什么?他们一贯的做法是什么?”
崔飞武翻了个白眼,不耐烦说道:“你别跟我打机锋,有话直说。本少爷现在没心情猜谜!”
郑栋梁也不生气,说道:“天下平等,一视同仁!他们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一贯的做法就是消灭各个家族士绅的‘囚笼’,让他们跟平常人一样,不能躲在‘囚笼’里自成天地,肆意地吸血圈地。”
刘叶突然抓住了重点,感觉一下子就通了。
是‘诡异’!他们要唤醒的是‘诡异’!
“还要我再怎么说才能明白?他们就是冲着你们崔家城这座‘囚笼’中的‘诡异’来的。”郑栋梁咄咄相逼,“各大世家为了各自‘囚笼’中的安宁,往往都是先极力削弱‘囚笼’中‘诡异’的力量,然后再使出高阶的精灵用催眠也好、用封印也罢,等等各种办法让‘诡异’既不会死,又无法动弹,以便维持住‘囚笼’不消失。但这些镇压‘诡异’的技能总有消散期,每到这个消散期,就要让精灵重新施展技能,以免‘诡异’苏醒,‘囚笼’动乱。我想问你,今天是不是你们‘崔家城囚笼’中那只‘诡异’的苏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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