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家主的心思我也看不透。有时觉得优柔寡断,有时却狠得令人心底发寒。尤其是对他自己,更狠更绝。他戴上那副眼镜时甚至都没给任何人阻拦的时间。”
“可为什么?!我爸为什么要戴上它?!”胡寒山满脸不解与悲痛,“他还嫌手上的人命沾得不够多吗?为何还要再逼着自己杀够一千人?”
“当时那个情况下,火长老对家主多年的怨气已经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装也不装了。家主也是没办法,必须做出一个让他们相信他愿意与胡家共存亡的决断。否则。。。。。。。。”
“否则怎样?火叔还敢造反吗?你们就干看着?”
“我生性愚钝,这些年来我只顾着摆弄我的天珠果园子。可我虽不喜沾染俗世,可俗世就在眼前,哪儿能看不到?胡家就数你石叔跟火叔走得最近,这些年来两人基本把持着寨子中的大小事务。而金长老为了胡家的生意常在外奔走,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胡家。平日里就数你水叔最了解家主的心意。可今天他却走了,临走招呼都没打一声。我平时就是再木讷,也觉察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连他在关键时刻都弃家主而去,家主处境之难可想而知。他肯定是敏锐嗅察出了胡家难以摆脱的巨大危险。可我觉得不到最后一刻不应该就如此轻易放弃。流水无情,树却有根。这个时候如果胡家再出了内乱,那胡家注定就要万劫不复了。”木长老深沉地看向胡寒山,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从小就黑白分明,遇事总爱讲个对错。可很多事不是只有对错。胡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不容易。大家说到最后也都是在为了胡家的利益着想。所以,我留在此处等你们就是想求你们两件事。。。。。。。”
“木叔,您。。。。。。”
“别再找寨里的麻烦了。让我们兄弟几个安心度过当下的难关。。。。。。。”
“叔。。。。。。。对不起。我是警察。。。。。。”
“警察也是人!做了警察家人都不要了吗?!”木长老忽然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声调,像是在愤怒失控边缘徘徊的狮子。
“家主这些年来在我们几个面前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杀你,但我感觉的出来,他绝不会杀你,他也不会容许任何人去杀你。我没有任何证据,但这是一种切实的感觉。即便他装得再狠厉,再无情,都掩藏不住他真实的意图。”
“木叔,你不用骗我。我不会心软。。。。。。。”
“哼!我你仔细想想,这两年来,如果家主真的想杀你,他会杀不掉吗?就凭那个大部分时间都不在隐阳的黑窑,他护得住你吗?就凭那本天书,你以为真的能唬住胡家的上上下下?是每次火长老还有石长老提起此事时,他都会看似无意地找个紧急事务安排给你火叔、石叔,才让你活到了现在!你火叔、石叔当局者迷,看不真切,但时间长了无论家主说要对你如何狠厉,他们都起了疑心。家主这才戴上了那副眼镜。把自己的命跟杀一千人绑在了一起,而出了胡家,他不可能杀得了这么多人,只有死路一条!”
“我爸。。。。。他。。。。真的从来没想过要杀我?“胡寒山像是头次遇到阳光的一座千年冰川,他踉跄后退,站立不稳。
刘叶跟李毛眼疾手快把他左右扶住,这才没有跌倒。
木长老满面愁容,接着说道:“事到如今,也不怕告诉你们了。这座囚笼中的那个东西已经快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它随时都会苏醒,它本就有媲美7阶精灵的实力,再加上这些年寨里给它献祭了数千人,它的实力已经深不可测。这些年来,家主和我们几位长老也一直在想办法。想到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家主的7阶禺戎王进阶成8阶,有了八阶实力才有跟那个东西抗衡的手段,到时无论是再次封印或是杀了它,寨里也便有了底气。”
“禺戎王的进阶方式是什么?”李毛问道。
木长老说道:“灵阳神珍铁。”说罢看向刘叶,只见刘叶轻抿嘴唇,脸色没有疑惑与惊讶,似乎早就知道。随即叹气道:“看来小山把天书中的东西都告诉你了。”
胡寒山面容严峻,如临大敌说道:“木叔,你不能。。。。。。。。”
木长老疲惫地抬起手止住胡寒山的话,缓缓叹道:“放心吧!我不是你火叔。我对天书上的秘密没有执念。现在胡家大厦将倾之际,我只想专心对付那个东西,让胡家度过难关。我已无心阻拦天书上的秘密外泄。你放心便是,我不会对你朋友动手。”
“多谢木叔。”
“这个灵阳神珍铁甚为罕见,传说是在海外的某处囚笼中才会出现的奇珍。你金叔这些年来一直在打听关于它的消息,可一直了无进展。就在前几日,洞庭湖钱家来了消息说他们那里有线索。我们胡家足足用了五十吨天珠果,才从钱家换回那条弥足珍贵的藏宝图。”
“五十吨?这你也舍得?”胡寒山心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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