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勇的斧头像是一把神器,朝着空中一挥,空气中硬是被劈砍出一道空间撕裂的大口。
胡为勇拉着刘叶从缝隙中跑进其他空间。
刘叶发现每个空间都跟他们之前所处的一样,草原、大树以及白茫茫的四周。
树下都有着一群信徒,正前方都盘坐着一个藏在光晕中的白袍男子。
“你们越界了!”光晕中的白袍男声音透着愤怒。
两人脚下的草地开始变成了跑步机上的履带,无论两人往哪个方向跑,都在原地踏步。
胡为勇不慌不忙,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摇头道:“不在这里!”
说罢,斧头劈砍向脚下的草地。
草地之上赫然又被劈开一道空间裂缝。
胡为勇拉着刘叶果断跳了下去。
再出现时,又到了一模一样的空间。
白袍男仍旧愤怒狂喝。
这次胡为勇却脸上一喜,刘叶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竟然是水长老。
不过此时的他已盘坐在信徒中,口中已如信徒一般重复那八个大字。
胡为勇相当霸气,快步走到水长老跟前驮起他便走。
光晕中的白袍男还想要再次让草地滚动起来,胡为勇却冷冷道:“外面想必很激烈吧?顾好你自己吧!”
胡为勇劈砍神斧,朝着下一处空间跨去。
如是这般,两人跨进了五六个空间,有的找不到熟悉的人。刘叶怀疑,应该是贫民窟中的某个人,已被同化成信徒,坐在信徒中间,两人无法分辨。
有的则在两人跨入的瞬间白茫茫的四周熄灭成漆黑一片,两人以及木讷呆滞的水长老自动掉入了下一个空间。
刘叶想了一会儿便明白过来,每个空间都为单独一个人准备,既然空间没了,那就说明那个人已经被诡异彻底吞噬。
想到这里,两人不由加快脚步,生怕赶不上施救下一个人。
就在两人进入到第五个空间之时,终于又发现了一个熟人。
竟然是建力。
此时他生龙活虎,做着俯卧撑。
“力哥!果然够强!被诡异困着都能锻炼身体!”刘叶兴奋大叫。
建力兴冲冲跑过来,哈哈一笑:“这算什么!只要思考就会疲惫。可我最不怕的就是疲惫。做自己身体的主人,是我教给李毛的第一课!诡异能奈我何!”
“别废话了!下一处!”胡为勇此时语气焦躁。
刘叶这时才发觉,他的双眼已经布满血丝,血丝爆开,已微微散发出红光。
这道红光刘叶太熟悉了。这是被诡异影响时才会出现的现象。
可此时的诡异怎么可能影响到胡为勇!这么久以来都没把他控制住。除非。。。。。。。
刘叶盯着胡为勇手中的那把斧头,眼睛一亮。
那把斧头既然是杀戮眼镜所化,那胡为勇每劈砍一次,便相当于使用了一次诡异遗物。想必是在这比它强的诡异空间中,诡异遗物的影响已有所淡化,但被胡为勇如此高频率地使用下,诡异遗物的影响力已累积到了相当严重的程度。
“胡家主,停下来歇歇!”刘叶拦住胡为勇劈砍的动作。
建力此时已把胡家主肩上扛着的水长老接了过来。
“没有时间了!”胡为勇不容拒绝地推开刘叶的手,奋力劈砍。
空间裂缝再次生成。胡为勇率先跳了进去。
刘叶与建力只得跟上。
终于再又三次之后,胡为勇笑了。
胡寒山盘坐在信徒中,表情木讷,但是穿着分外扎眼。
胡为勇缓缓走到胡寒山身边。
胡寒山口中重复机械地念叨着那八个大字,对胡为勇地到来毫无察觉。
胡为勇颤颤巍巍地佝偻下身躯,粗犷的大手摸向胡寒山的头顶,却又在即将要接触到的一瞬停了下来。
刘叶听到胡为勇的声音低如蝇蚊,颤抖中说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刘叶心中一颤。鼻头一酸。
一向沉着稳定不动如山撑起胡家的胡为勇竟也有脆弱的时候。
也许只有面对他这个亏待多年的儿子,他才会由心地愧疚。
胡寒山少小离家外出上学,在菲鹿书院待上一年只不过是寨中半月。如此算来,胡寒山从小到长大成人,两父子并没有相处过多少日子。并且刚毕业成年的胡寒山正要与他好好相处之时,却在火长老的刻意挑唆下,父子反目,不得相认。
可以说在胡寒山成长的岁月中,胡为勇几乎就没尽到过父亲的责任。
胡为勇多年的压抑与隐忍此时再难以控制。
滴滴泪水从粗糙的脸庞滑落滴下。
刘叶看见那泪水是红的。
是血泪。
胡为勇已被诡异遗物侵蚀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胡家主!切勿再用那把斧头了!”刘叶上前劝导。
胡为勇仍旧粗莽地甩开他的手,遮蔽住已经鲜红的眼中光芒,踉跄数步,然后笑道:“建力,出去后帮我给黑窑带句话!他是好样的,原谅我这个当哥哥的。”
建力眼神严肃,表情却强笑着打趣道:“胡家主哪里话!这么肉麻的话还是家主出去后自己跟他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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