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棋劫提前至,金乌脱笼向洪荒
紫霄宫内云雾如凝固的琉璃,万载不变的混沌气息在殿宇中流淌,唯有石桌上的棋盘泛着灵动的灵光,黑白棋子落处,隐现洪荒气运的脉络。鸿钧老祖身着白衣,周身霞光温润如春日暖阳,指尖捻着一枚白棋,望着棋盘上代表恶念的黑气被一缕红尘愿力涤荡干净,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你费尽心机从西方教恶尸中剥离的那道恶念,”他将白棋轻轻落在棋盘一角,恰好压住最后一丝黑气,“刚到不周山便被棠生小友察觉。那孩子用尘缘杆引红尘愿力,三两下便将恶念化得干干净净,连一丝戾气都没留下。”
石桌对面,黑衣鸿钧——那道凝聚了天道失衡戾气的显化,周身黑气翻涌如墨,闻言猛地攥紧了手中的黑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眼中戾气暴涨,黑气顺着指尖溢出,在棋盘上凝成一道扭曲的暗影:“化解一道恶尸算什么?不过是我抛出去的诱饵。”
“哦?”鸿钧老祖抬眸,目光平静地对上黑衣鸿钧的猩红眼眸,“看来你还有后手。”
“自然。”黑衣鸿钧冷笑一声,将黑子重重砸在棋盘中央,黑气瞬间蔓延开来,将代表巫妖两族的棋子笼罩其中,“洪荒万族,唯有巫妖两族积怨最深,战力最强,却偏无圣人护持。他们掌天掌地,本就水火不容,只需一点火星,就能燃成毁天灭地的战火。这才是能动摇洪荒根基的劫数,岂是玄门那点小摩擦可比?”
鸿钧老祖低头看向棋盘,眉头微蹙。原本按部就班推演的“巫妖劫”轨迹,此刻竟被黑气搅得一片混乱,代表妖族的金乌图腾与代表巫族的祖巫虚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靠近,隐隐透出杀伐之气。他指尖轻抚棋盘,沉声道:“不对,劫数提前了。按推演,巫妖大战至少还需千年才会爆发,为何此刻便动了迹象?”
黑衣鸿钧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猩红:“天机流转,非你我能完全掌控。但这提前的劫数,只会更烈,更乱……”他话音未落,棋盘上的金乌图腾忽然剧烈跳动,九道金光冲破黑气束缚,直直飞向棋盘边缘,仿佛要挣脱棋盘的禁锢。
与此同时,东海之上烟波浩渺,千层浪涛拍打着蓬莱仙岛的礁石,激起碎玉般的浪花。仙岛深处,一株参天的扶桑古树矗立在云雾中,树干赤红如燃,叶片金黄似火,每一片叶子都流淌着太阳星的暖金灵光。古树周围,一道淡金色的结界正缓缓流转,将九只毛茸茸的小金乌困在其中。
这九只小金乌是妖族天庭帝俊与羲和的幼子,天生掌控太阳真火,却因年幼不知轻重,前几日在天庭玩耍时,不慎用火焰烧坏了东王公的仙药园。帝俊又气又急,本想严惩,却架不住羲和求情,最终决定将它们困在蓬莱仙岛的扶桑古树下——这里的灵气与太阳星相连,既能压制它们躁动的火焰,又能让扶桑古树的灵光磨练它们的心性。
可小金乌们哪里耐得住性子?这半个月来,它们日日扑腾着翅膀冲撞结界,金红色的太阳真火不时溅落在结界上,发出“滋滋”的轻响,结界上的灵光已被撞得越来越淡。此刻,九只小家伙正围着结界最薄弱的地方,你撞我挤,叽叽喳喳地叫着,金色的羽毛被火焰熏得有些发黑,却依旧兴致勃勃。
就在这时,一道灰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仙岛。正是被准提恶念附身的狼妖修士,他收敛了妖气,化作一个普通修士的模样,借着灵草的遮掩,一步步靠近扶桑古树。识海中的恶念正疯狂叫嚣:“结界……金乌……放它们出去……让太阳真火点燃洪荒……”
这几日,恶念早已将小金乌的来历、被困的缘由灌输给了他。它要的不是让金乌伤人,而是让这些失控的“小太阳”飞出蓬莱,将太阳真火带到洪荒大陆——金乌是妖族嫡系,它们的火焰若在洪荒造成祸事,再稍加引导,妖族定会疑心是宿敌巫族暗中作祟,毕竟巫族掌地火,与太阳真火本就相冲,这沉寂千年的巫妖旧怨,定会因此重燃。
狼妖修士躲在一块巨石后,盯着结界上被小金乌撞出的涟漪,眼中闪过阴狠。他从袖中摸出一枚黑晶,这是用准提恶尸残魂凝结而成的法器,蕴含着能腐蚀灵气的恶念之力。他将妖气注入黑晶,黑晶瞬间化作一道细如发丝的黑气,顺着风势飘向结界最薄弱的东侧。
“嗤——”
黑气触碰到结界的瞬间,如同墨滴入清水,在淡金色的灵光上腐蚀出一个尺许宽的破洞。结界剧烈震颤,灵光如潮水般退去,九只小金乌察觉到缝隙,顿时兴奋地“喳喳”大叫,最大的那只乌崽率先钻了出去,金红色的火焰从它羽翼间洒落,在草地上燃起一小片火。
“破啦!出去啦!”其他小金乌见状,争先恐后地从破洞钻出,扑腾着翅膀飞向高空。它们从未见过如此广阔的天地,对蓬莱之外的世界充满好奇,盘旋着绕了两圈后,便齐齐扇动翅膀,朝着洪荒大陆的方向飞去——那里有更浓郁的生灵气息,更吸引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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