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宫大殿内,天道赐宝的霞光尚未散尽,昊天与瑶池身着龙袍凤衣,侍立红尘庆云之侧,手中法宝与殿心蟠桃树的气运灵光交相辉映。众圣见道祖归天,天庭主位已定,正欲起身告辞——老子玄黄宝塔收归袖中,青牛虚影在脚下轻踏;通天拍着青萍剑,笑意爽朗地看向尘因;元始拂袖整袍,虽仍有芥蒂却无意久留;西方二圣更是暗自松气,准提攥着七宝妙树的手刚松了几分,只盼早些离开这肃穆之地。
“诸位道友且慢。”
尘因的声音陡然响起,平静却带着穿透道韵的力量。他端坐红尘庆云之上,并未动用龙头拐杖,而是缓缓抬起右手,掌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拂尘。那拂尘通体透着奇异的道韵:柄身似由混沌灵木雕琢,泛着温润的暗红色光泽,其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淡金符文,细看竟似无数因果丝线交织;雪白的拂尘丝间隐有赤金色流光游走,轻轻晃动便有细碎的灵光在空中织成淡红罗网,正是先天至宝“红尘因果拂”。
殿中众圣目光瞬间聚焦其上,通天眼中闪过赞叹:“先生竟有这般至宝,因果道韵如此纯粹!”老子也微微颔首,玄黄气浪轻涌,似在感应拂尘的本源。唯有西方二圣面露诧异,尤其是准提,他死死盯着那柄拂尘,眉头紧锁,眼中满是陌生——这拂尘的道韵既非西方的寂灭因果,也非洪荒常见的法则至宝,他搜刮遍识海记忆,竟从未见过这般以红尘愿力缠因果符文的法器。
准提下意识地握紧七宝妙树,手心又开始冒汗。他本就因天庭主位落于红尘弟子之手而心有不甘,此刻见尘因拿出一柄从未见过的至宝,更是莫名紧张起来,暗自揣测这拂尘的来历与威能,生怕又是一件能克制西方道韵的法器。
尘因指尖轻捻拂尘柄,因果符文在他掌心流转,似未察觉准提的异样:“天庭初立,气运方兴,然洪荒广袤,星辰亿万,生灵无数。昊天掌秩序,瑶池擅净化,二人虽有天赋,却终究势单力薄,单靠他们,恐难承天庭运转之重。”他目光扫过昊天与瑶池,二人立刻躬身垂首,龙袍凤衣的威仪中透着谦逊,“天庭既是天地枢纽,需有完整架构方能稳如磐石。”
话音落,尘因手腕轻扬,红尘因果拂顺势挥出。只见拂尘丝轻扫间,赤金色的愿力锐芒与淡红的因果丝线交织,化作六道柔和却凝实的灵光从庆云愿力中飞出,稳稳悬停在大殿中央。每道灵光都化作模糊的席位虚影,其上道韵各异:一道萦绕紫微星光,似能统御星辰轨迹;一道裹着勾陈煞气,专司四时寒暑调控;一道泛着西极白虎辉光,镇守西方疆域;一道含着东极青龙清辉,护持东方灵脉;一道暖如骄阳,掌人间福寿祸福;一道沉若幽渊,衔接幽冥轮回秩序。
“贫道以为,当在天庭设立‘六御’之位。”尘因拂尘轻点那六道虚影,因果符文在虚影上流转,“此六御分掌星辰、四时、方位、祸福、幽冥衔接之责,地位与昊天、瑶池平齐,同属天庭核心,共掌天地秩序。如此分工协作,权责分明,天庭方能真正运转如仪,不负天道所托。”
拂尘挥出的因果灵光在空中流转,准提的目光在拂尘与虚影间来回逡巡,心中疑窦更深。这拂尘引动的因果之力好生奇特,不见半分杀伐却自带威严,淡红的符文流转间,竟让他隐隐觉得西方若能参与其中,或许能借这因果之力改善气运。可他又实在摸不透这拂尘的底细,既不敢贸然赞同,又舍不得放弃这潜在的机缘,只能攥紧七宝妙树,眼神在急切与犹豫间反复切换。
通天早已按捺不住,抚掌大笑,青萍剑鸣响如欢歌:“先生此计甚妙!这拂尘道韵奇特,引动的因果秩序恰合天庭分职之理,难怪能想出这般周全之法!天庭事务繁杂,确需六御分担,方能稳如泰山!”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六道虚影,显然已在盘算该推荐哪位弟子填补空位。
老子也颔首赞同,玄黄气浪轻轻起伏:“分职而治,合道自然。六御立,则权责清,因果明,天庭气运方能长久。先生以这红尘至宝定六御框架,暗合‘秩序生因果,因果固秩序’之理,考虑周全。”
元始天尊眉头微蹙,目光在红尘因果拂与六御虚影间流转。他虽对红尘道基的弟子主掌天庭心存芥蒂,但六御之位意味着天庭权力分散,且拂尘定下的权责框架挑不出错处——玄门弟子若能入主六御,便能将阐教势力渗透天庭,这般安排倒也不算偏颇。他冷哼一声,虽未明说,却已收敛起之前的不耐。
女娲与后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女娲凤羽扇轻摇,柔声道:“六御分掌各司,既能减轻昊天与瑶池的负担,又能让更多心怀苍生者参与天庭事务,这拂尘引动的因果道韵,恰合‘众生共护洪荒’的真意,此乃善举。”后土也点头附和:“幽冥与天庭衔接本就需专人统筹,‘北极’之位设立,正好稳固轮回与天地的因果联系,我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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