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与伏羲镇守人族族地的第三日,一道金光从昆仑山玉虚宫方向飞来,落在人族平原的传位台旁。
金光散去,显现出一位身着玉虚道袍、手持拂尘的道人,面容清癯,眼中带着玄门的规整道韵——正是元始天尊座下大弟子,广成子。
“广成子道友!”轩辕正在制定农耕新法,见来人,连忙上前躬身行礼,“不知道友今日前来,有何赐教?”
广成子拱手回礼,声音温和:“吾奉家师元始天尊之命,前来辅佐道友治理人族——家师言,人族乃洪荒主角,轩辕道友仁厚,需玄门助力,方能更好地承人道、定秩序。”
轩辕心中一喜——他虽有仁政之心,却对洪荒法则、部落秩序的制定尚有疑惑,广成子的到来,正是雪中送炭。“多谢元始天尊,多谢道友相助!”
自此,广成子便留在了人族平原,辅佐轩辕治理人族。他不插手具体事务,只在关键处点拨:
一日,轩辕因部落间的土地划分争执不下——东部部落需扩大耕地,西部部落却不愿让出灵脉附近的良田,双方剑拔弩张,蚩尤已领兵赶到,欲以武力解决。
轩辕急得团团转,广成子却手持拂尘,指着地上的泥土道:“道友,土地者,人族共有的生机之本,非某一部落私有。可按‘九州’划分——将人族聚居的平原、河谷,分为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九州,每州设‘州牧’,掌管土地分配、灵脉使用,州牧由各部落推举,对人皇负责。”
轩辕恍然大悟,依言而行:将人族疆域划分为九州,各州按人口、耕地多少分配土地,灵脉附近的良田归州府管理,供各族共同使用。此法一出,部落间的争执瞬间平息,蚩尤也收起了兵器,笑着说:“此法公平,蚩尤服!”
又一日,族人们因历法混乱,不知何时播种、何时收获,有的部落播种太早,禾苗被霜打死;有的播种太晚,错过了生长时节。
广成子便取出一卷《先天历法》,递给轩辕:“此乃家师根据天地运转、日月交替所着,分四季、十二月、二十四节气,春种、夏长、秋获、冬藏,皆有定数。道友可让人族据此耕作,再无错时之患。”
轩辕大喜,让人将历法刻在木简上,传遍九州部落。从此,人族按“春分播种、夏至灌溉、秋分收割、冬至储藏”的规律耕作,五谷产量大增,谷仓堆得比屋顶还高。
此外,广成子还教轩辕“制衣冠”——用麻布织成衣裳,取代兽皮,既保暖又轻便;教他“造车船”——以木为架,以牛为引,造车运输粮食;以木为舟,以桨为动,渡河联络各州;教他“定刑罚”——对偷盗、杀人者,按轻重处罚,既不苛责,也不纵容,让人族有了初步的秩序。
轩辕也并非完全依赖广成子,他结合《神农百草》,让人在各州设立“药庐”,由懂百草的族人坐诊,为百姓治病;他效仿神农,亲自走遍九州,查看耕地、灵脉,倾听族民的声音;他还让精卫帮忙——精卫能感知草木气息,便带领族民在九州各地种植草药,既美化环境,又能应急治病。
三年时间,人族在轩辕的治理下,愈发兴盛:九州相连,道路畅通,粮食充足,百姓安乐;蚩尤镇守东部,蛮族、天魔不敢来犯;药庐遍布各地,族人再无无药可医之苦;孩子们在田埂上读书、嬉闹,大人们耕作、织布,集市上的吆喝声、孩童的笑声,交织成最鲜活的人间烟火。
这一日,轩辕与广成子站在传位台上,望着九州的景象,眼中满是欣慰。
“道友,人族已初步安定。”广成子笑着说,“家师交代的任务,我已完成大半。日后,只需道友继续秉持仁政,人族的气运,定会越来越盛。”
轩辕点头,目光望向人族族地的方向——那里,神农与伏羲正镇守着气运中枢,红尘界的红尘气,如淡淡的霞光,笼罩着整个人族疆域。他知道,人族的路还很长,地皇劫的隐患仍在,但有天皇、地皇的护持,有广成子的辅佐,有族民的团结,有《神农百草》的护佑,人族定能在洪荒中,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愈发宽广的道路。
远处的红尘谷中,棠生缓缓睁开眼,望着九州的方向,嘴角泛起淡笑:“伏羲奠基,神农护生,轩辕定序……人族的人道根基,终于稳固了。接下来,便是应对天魔的最终劫数了。”
阳光洒在九州大地上,洒在传位台上,洒在每一个劳作、欢笑的族人身上。人族的文明,在传承与守护中,翻开了崭新的一页——这一页,写着仁政,写着秩序,写着安稳,也写着对未来的无限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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