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土归仁平原的清晨,总是被第一声凤鸟鸣唤醒。百年时光,足以让一株幼苗长成参天古木,也足以让少昊的教化之策,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开出繁盛的文明之花。
此刻,少昊立于平原中央的凤鸟台畔,玄色帝袍上的凤鸟图腾已褪去初时的鲜亮,染上了岁月的温润。他望着台下——曾经彼此敌视的部族,如今穿着统一的麻布衣裳,用着通用的语言交流;孩童们围在灵火旁,听长老唱着《九渊》古曲,手中把玩着刻有鸟纹的陶埙;集市上,北方部族的兽皮、南方部族的草药、西方部族的陶器,在“五鸠”官的主持下有序交易,再无半分争执。
“陛下,这是今年西土的收成册。”一旁的部族长老捧着竹简,语气满是恭敬,“自推行鸟官制度,司农的祝鸠氏教大家修水利、辨节气,今年的五谷收成,比百年前翻了三倍;司兵的爽鸠氏组编了部族联军,蛮族三年不敢越西土半步。”
少昊接过竹简,指尖拂过上面的鸟纹刻痕——这是他百年心血的见证。当年初到西土,各部族“言语异声,习俗异制”,连祭祀的神灵都各不相同;如今,凤鸟成了所有人族的共同图腾,“历正”凤鸟氏的天文历法让春耕秋收有了依凭,“司分”玄鸟氏的节气提醒让劳作不再盲目,甚至连最偏远的部落,孩童都会唱几句《九渊》的调子。
“凤瑶仙子,弥勒道友,百年之期已到,我该去泰山了。”少昊转头看向身侧的凤瑶与弥勒——凤瑶的灵火蕴魂灯,百年间从未熄灭,默默守护着教化秩序;弥勒则以温和的佛法,化解了无数部族间的小摩擦,从未逾矩半分。
凤瑶点头,灵火轻轻跳动:“少昊帝百年教化,功在人族,泰山受封,实至名归。红尘界的队伍已在东方等候,尘因护法也会亲往观礼。”弥勒合掌浅笑:“西方教两位教主亦会前往泰山,见证少昊帝受封盛典。贫僧在此恭送陛下,愿陛下得天道垂青,再铸人族荣光。”
当日午后,归仁平原响起了送别的号角。少昊身着帝袍,手持凤鸟玉杖,踏上了前往泰山的云路。身后,数万西土人族子弟跪拜相送,口中高呼“五帝圣明”,声音回荡在天地间,引动了西土的气运——一道赤金色的凤鸟虚影从平原升起,盘旋三圈,追随着少昊的云路,向东飞去。
这一路,少昊走得并不快。他途经兖州的陶窑,见妇人烧制的陶碗上刻着凤鸟纹;路过青州的海岸,见渔民的船帆上画着玄鸟图;穿过豫州的人皇殿,轩辕早已派人等候,送来一柄刻有“五帝承统”的青铜剑——这是前三皇与人皇对他的认可。
“少昊,你做得很好。”轩辕的声音透过青铜剑传来,带着欣慰,“三皇奠基,你为五帝开了个好头,泰山之上,定有天道厚赐。”少昊握紧青铜剑,对着豫州方向深深一揖——他知道,自己肩上的,不仅是西土的教化之责,更是整个人族的期望。
行至泰山脚下时,各方势力的队伍已陆续抵达。玄门三教的弟子身着各自道袍,人族弟子玄都率人教弟子立于人字旗下,燃灯道人领阐教弟子站在玉虚旗旁,多宝道人携截教弟子守在诛仙旗侧;西方教的九品莲台悬浮在云端,接引与准提并肩而立,佛光柔和却难掩准提眼底的复杂;红尘界的红尘霞光最是显眼,尘因青布道袍立于中央,凤瑶、麒瑞等红尘大能随行两侧,龙头拐杖杖首的红珠,映着泰山的轮廓,闪烁着温和的光。
少昊深吸一口气,提着青铜剑,一步步踏上泰山石阶——这石阶,曾留下伏羲、神农、轩辕的足迹,如今,他将在这里,接过属于五帝的荣耀与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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