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战场的最后一角,空间早已被撕成细碎的光片,黑色魔气与金色灵光交织成粘稠的雾霭,每一次碰撞都让地脉发出哀鸣。众圣环立成阵,衣袍上的血迹早已凝结成黑痂,法宝的灵光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鸿钧道祖的造化玉碟边缘崩裂了三寸,混沌灵光如同漏雨般滴落;老子的太极图上阴阳鱼眼黯淡无光,原本流转的清气滞涩得如同冻住的江河;接引的十二品功德金莲只剩五瓣,花瓣上的功德纹路被魔气啃噬得残缺不全;后土的地母印布满蛛网状裂痕,土黄灵光勉强护住她不断颤抖的手腕。
乱法魔圣悬浮在阵前,手中的乱法魔杖泛着妖异的黑色灵光,杖身缠绕的魔纹如同活蛇般扭动。他看着众圣的狼狈模样,嘴角勾起残忍的笑:“一群油尽灯枯的圣人,也敢挡我天魔界的路?”魔杖猛地顿向虚空,周围的空间突然扭曲成漩涡,老子刚要催动太极图,却发现体内的先天清气竟逆向流转,喉间一阵腥甜——这是乱法魔圣的“逆则魔功”,能强行扰乱修士的灵力脉络,甚至篡改法则运行的轨迹。
“今日便让你们看看,何为真正的‘乱法’!”乱法魔圣狂笑着,魔杖挥出三道黑色光刃,分别斩向鸿钧、后土与准提。光刃途经之处,原本稳固的地脉突然隆起尖刺,竟朝着众圣方向袭来;空中的灵光雾霭瞬间化作魔气,顺着众圣的口鼻钻入体内。准提道人猝不及防,七宝妙树又断了一根枝条,七彩灵光骤缩,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溢出的鲜血滴在菩提叶上,瞬间将叶片染成黑色。
“守住阵形!”鸿钧道祖低喝一声,将最后一丝天道本源注入造化玉碟。玉碟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纹,如同蛛网般罩住众圣,强行稳住法则秩序。“乱法魔圣,你以魔功扭曲天地规则,害我洪荒修士灵力逆行、地脉紊乱,今日若不除你,日后再无法则可言!”他抬手将玉碟推向半空,残损的边缘划过魔气,激起一串火星。
老子紧随其后,双手结印按在太极图上。原本滞涩的阴阳二气突然颤动,如同濒死之人的最后一次呼吸,勉强在阵前凝成一道薄如蝉翼的光壁。“道统有序,岂容你随意篡改?”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却仍有不容置疑的威严,“众圣合力,引法则灵气为刃!”
接引道人将五瓣金莲掷向空中,金色灵光与鸿钧的混沌灵光交织;后土咬紧牙关,将地母印狠狠砸向地面,地脉深处传来沉闷的轰鸣,一道土黄色光柱冲破魔气,汇入阵中;扬眉圣人虽已无杨柳枝条可用,却以自身空间本源为引,强行稳住扭曲的空间,让众圣的灵力得以顺畅流转。各色灵光如同溪流汇入江海,在阵前凝成一道巨大的法则光柱,光柱表面浮现出洪荒天地的运行纹路,每一道都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不过是强弩之末!”乱法魔圣眼中闪过不屑,魔杖再次挥出,这次的黑色光刃中裹着一枚小小的魔核碎片——那是从混沌魔核上剥离的本源之力,足以彻底撕碎法则屏障。光刃疾驰而来,法则光柱表面的纹路瞬间变得紊乱,鸿钧道祖闷哼一声,造化玉碟上又多了一道新的裂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道灵光突然从天际破开魔气,如同两道利剑直刺乱法魔圣的光刃——青白色的灵光带着海棠花的清韵,是棠生的护道杖;血色的灵光裹着魂火的灼热,是刑天的鬼斧。棠生的道袍早已被鲜血浸透,护道杖顶端的海棠灵根只剩下最后一片残叶,却仍爆发出顽强的灵光,硬生生挡住了光刃的冲击;刑天的魂体透明得几乎要消散,鬼斧上的血色灵光微弱得如同烛火,却仍死死抵住魔核碎片的侵蚀。
“诸位道友,我等来助你!”棠生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每说一个字都牵动道基的伤痛,可他的眼神却亮得惊人——他身后的红尘长城方向,正传来凡人百姓的祈祷声,那微弱却坚定的愿力,顺着护道杖传入他体内,化作最后一丝力量。刑天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一声震彻战场的嘶吼,魂火骤然暴涨,将周围的魔气灼烧得滋滋作响——他要为那些陨落在乱法魔功下的英灵报仇,要守住他们用魂体换来的防线。
众圣见此情景,眼中闪过决绝。鸿钧道祖将造化玉碟的混沌灵光尽数注入光柱;老子催动太极图,让阴阳二气逆转成“破邪阵”;接引的金莲爆发出最后一道金光,功德纹路铺满光柱表面;后土的地母印与地脉彻底相连,土黄色灵光如同潮水般涌入。法则光柱瞬间暴涨三倍,表面的天地纹路变得清晰无比,甚至能看到洪荒山川、河流、生灵的虚影——这是集合了洪荒法则本源与众生愿力的一击,足以斩碎任何邪异。
乱法魔圣终于露出惊恐之色,他想催动魔杖再次乱法,却发现周围的法则早已被光柱锁定,连魔气都无法正常流动。“不!我不可能输!”他疯狂地将自身魔核本源注入魔杖,黑色灵光暴涨,试图与法则光柱抗衡。可这不过是困兽之斗,法则光柱如同碾压一切的洪流,瞬间吞噬了黑色灵光,直刺乱法魔圣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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