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那天给我缝针的小姑娘,就是那位赖珂小护士帮我拆线,可以吗?”李云皓一脸希冀的望着赖医生。
“为什么非得让她来?”
李云皓想了想,开口说道,“我喜欢有始有终,我的伤是她治的,也该由她来完成这最后一步。”
“但今天她不上班。”其实,她就不算在这儿正式上班的人。
李云皓看着一本正经在捯饬着要拆线用的东西,撇了撇嘴,“赖医生,你可别忽悠我了,我知道你俩的亲戚关系,我也知道她今天在诊所,我刚和她前后脚进来的,我还知道她,嗯,还是个学生。”
“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个秘密。”李云皓被口罩遮住的脸,嘴角上扬起愉悦的角度。
赖医生看着李云皓,抿着唇,似乎在沉思、似乎在打量,“小伙子,你把衣领往下扯扯,把口罩和墨镜取下来。”
“为什么?”李云皓不解,这打扮和换人给他拆线有什么关系吗?
“那你为什么要让她来给你拆线?信不过我?”哼!看着高高大大的,大晚上还戴个墨镜、口罩,遮得这么严实,不是做了坏事怕被认出来,就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或者受了什么有碍观瞻的伤吧?
赖医生面上依旧端正且温和,那天赖珂给这人缝完针,感觉情绪就不太对,但那丫头又不说发生了什么,现在这人又指名道姓的要赖珂给他拆线,他觉着不太对劲啊!
“信得过,当然信得过您老人家了,我......”
“你这小伙子,是不是真的眼神不太好?我哪里能称得上老人家?”赖医生打断了李云皓没说完的话,似乎有些生气的模样。
李云皓吞了吞口水,“那个,赖医生,是我嘴瓢了,我是想说您德高望重,我哪能不相信你呢?你不是说要看看我吗?那我这就给您看。”
说着,李云皓就把帽子、墨镜、口罩取了下来,还把高领的毛衣往下扯了扯,露出了一整张脸。
“嘿!你这小伙子长得可招人稀罕呢!哈哈,好看,小伙子,你等着啊,我让你说的那位赖珂小护士来给你拆线。”这一回生二回熟嘛,伤者不介意,他不介意,相信小珂也不介意,诶,也难怪那丫头上次情绪怪怪的了,这小伙子的相貌也就比当年的自己差了那么一两分吧!
赖医生也不管一脸懵逼的李云皓怎么想,乐呵呵的打开门,喊了声,“小珂,过来一下。”
“哦哦,好,马上。”赖珂应道。
没两分钟,赖珂就站在了赖医生面前,“赖医生,怎么了?”
赖医生笑眯眯的,就和平常的和蔼亲人的长辈一样,慈爱的拍了拍赖珂的肩,“小珂,去把衣服换了,头发扎好,手洗干净,过来帮病人拆线。”
“哈?您不会是不会拆线吧?”赖珂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嘿!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我是为了......为了让你对你的病人要负责,做事情要有始有终,知道吗?”赖医生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可是我......”
“好了,别可是了,动作麻溜点过来啊!”说完,赖医生看了一眼门口,嗯,只有陪着小伙子进来,不看病的那人,那自己就留这儿看看吧!
没几分钟,赖珂就走进了诊疗室,看着李云皓,愣了愣,还是那么好看,似乎脸色比上次看着要红润些许。
“赖医生,不是我拆线吗?那你在这儿是要干嘛?”赖珂对自家这位姑父表示淡淡的无奈,只有给病人看病的时候最正经,在家里就属他最能和小孩子玩到一块儿了,一点儿也不像个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
“我看看啊!就当我不存在,你该对他干嘛就干嘛。”赖医生摆了摆手。
赖珂撇撇嘴,在李云皓身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捞起李云皓的衣服,赖珂看了看伤口。
赖医生也伸着脖子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嗯,这伤口缝合得不错,愈合得也很好,确实可以拆线了。”
赖珂闭上了正想张口说话的嘴。
“来,工具都在这儿。”赖医生没有把托盘放到一旁的桌面上,而是端着站在一旁。
赖珂看了一眼略微有些兴奋的赖医生,看了眼李云皓,“那个,你别怕啊,拆线真不疼,赖医生就是这个性子,习惯了就好。”
“额,不是,不是习惯,是你别介意。”李云皓和自己家又非亲非故的,习惯个什么啊习惯?赖珂觉得自己有些要端不住认真严肃的小脸了。
李云皓眨巴着漂亮有神的眼睛,嘴角逐渐上扬起了弧度,“没事儿,你拆!我不怕疼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赖珂故作成熟稳重的模样,他就特别想笑。
切!不怕疼?唬谁呢?赖珂不说话,取过托盘上的东西,消毒,拆线......
整个过程,李云皓只感觉伤口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不是痒,不是疼,总之是一种很新鲜的感觉。
李云皓还没想到能形容这种感觉的最恰当的词汇和语句的时候,赖珂已经收工了,“好了,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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