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的江昭换了药,缠上了新的纱布,就在他沉默地收拾好房间后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汪昭,首领找你”随后便离开了。
江昭指尖的纱布还沾着药膏的凉意,听见门外那句话时,指节几不可查地蜷了蜷——他知道这声召唤意味着什么。
汪家从不用“休息”做借口,哪怕他几天前刚接过任务,前不久刚受过罚,且渗血的纱布还没拆透,可新的指令就已经悬在头顶。
他随手抓过搭在床沿的黑衬衫套上,领口掩住颈侧未愈的伤,推门走去首领也就是江昭名义上的养父的住处。
首领的住处在基地最深处,暗格里锁着历代汪藏海留下的手札。
江昭推开门时,穿黑色对襟衫的男人正用银钎挑亮烛台,烛火晃在他皱纹深刻的脸上,像浸了水的旧帛:“吴三省下一步会引吴邪去西沙,你一同去监视着他们。”江昭垂着眼,低低的应了一声。
果不其然,在江昭退出书房时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叮”的一声响,他拿出来一看,是阿宁的消息:西沙海底墓去不去?报酬和上次一样。
他慢吞吞打字回复了阿宁,随后回到房间收拾起物品。
三天后,西沙群岛的码头上,江昭裹着一件黑色冲锋衣,背上背着一个黑色背包,看着远处海浪击打在岩石上,咸腥的海风裹着热浪砸下来,他指尖在袖子上无聊的搓了搓,动作不明显,但如果是像江昭一样高冷的人做这种动作就显得十分的……可爱?
就在这时,江昭听见潜水靴踩在甲板上的声响,转头一看见是一个身着黑色紧身短款外套,下身是高腰紧身工装裤,腰上别着一把贴身匕首且带着一副黑色墨镜的女人,那女人伸出手与江昭相握
“好久不见”阿宁勾了勾唇与江昭打招呼,江昭没说话但也浅浅点头。“另外几个人还没到,我们先在船上安排一下要住的地方”阿宁看着腕上的手表,对着一旁的人说道。江昭无所谓,背上自己的背包就上了船。
阿宁将人带去了船舱,船上总共就那么几间房间,她自己必然有几间一间,船长一间,还有一个上头派下来的教授一间,江昭就只能和吴邪几人住四人船舱,虽然是四人船舱,但也是比较好的了,手下的雇佣兵和船员就只能住通铺。
收拾好东西后江昭来到了甲板上,看着海面上的波涛汹涌,心不再那么紧绷,他好想让时间一直停留在此刻,没有艰巨的任务,没有烦人的心事,只有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不问这世间喧嚣。
阿宁看着独自一人看海的江昭走了过去,她一直放不下江昭手臂上的针孔,想着自己的弟弟会不会在某个地方受欺负。“你……还是不能吃饭吗?”阿宁发出了疑问,她想得到否定的回答,想听到江昭可以回复“可以”的答案。
可是并没有,阿宁眼睁睁的看着江昭摇头,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人仿佛接受了一切。阿宁也不好怎么说了,怕触到人家的伤心事:“那等会儿我让人给你煮个鱼汤”,江昭应下。
他自然感觉得到阿宁的善意,所以在七星鲁王宫时没有抛下她去做任务,江昭也想对那些对自己抱有善意的人好。
这时有人向阿宁汇报:“领队,吴邪来了”。阿宁听见汇报神情顿了顿:“让他过来”,随后又让江昭去船舱休息,江昭确实暂时不想遇见吴邪几人,就先回了船舱。
等人走后,吴邪就背着他那包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看见阿宁靠在船舷边抽烟,指尖夹着的烟卷被海风吹得火星乱晃。他攥了攥手里的背包带子,硬着头皮走过去:“阿宁,我三叔到底怎么回事。”
那天阳光明媚,吴邪正美滋滋的翻看着爷爷的笔记,想查询里面的谜底,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来了,吴邪打眼一看发现是阿宁,虽然不理解,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吴邪对着电话那头“喂?”了一声,对面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吴先生,你三叔在西沙海域失去了联系,他出发前留了你的联系方式,说要是找不到他,就让我们来联系你。”
吴邪听见这消息心里着急:“我三叔怎么可能失联……”话说到半路就顿住了,这老狐狸时时刻刻都在失踪的状态,虽心中焦急,但还是接着听阿宁讲了下去。
“我们公司正在组织人手去西沙搜救,你要是想一起去,明天上午九点,码头见。”阿宁没有在电话多说,说完这段话后便挂了电话。
思绪回到现在,吴邪赶忙询问阿宁。阿宁抬眼,烟圈裹着咸风飘到吴邪脸上:“吴先生怎么不问问你三叔带着我们的人下去后音讯全无,这人和装备这事该怎么办呢?”
这话带着刺,吴邪皱了皱眉:“我现在只是想弄清楚我三叔的下落,回去后会给你们补偿”,吴邪有钱?nonono!吴邪没钱可是吴三省有钱啊,他可是知道吴三省的私库在哪。
阿宁嗤笑一声,把烟蒂弹进海里:“吴少爷,你最好搞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不是我求你。”吴邪瞬间回到了现实,脸有点发烫,对啊,现在必须靠阿宁的人和装备才有可能找到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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