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怒火,他紧紧地握起拳头,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
然而,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对面的宫尚角,语气严肃地说道:“既然贾管事和宫远徵都已经被押入地牢......”
“那就要好好审问,绝对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之处!必将幕后主使者抓出来,绳之以法!”
宫尚角面无表情地看着宫子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不屑。
他并没有回应宫子羽的话,而是转身带着自己的人,径直朝贾存的房间方向走去,显然他这是要亲自去寻找线索。
宫子羽见状,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时,站在一旁的雪长老见已盖棺定论,这才开口道:“来人啊,将三位姑娘送回女客院落。”
“她们刚才中了迷烟,赶紧让人给她们喂下解毒丸。”
远处候着的侍女们听到雪长老的吩咐,立刻上前施礼应道:“是,长老。”
然后她们小心翼翼地将躺在地上的白晚柔、云为衫和上官浅等人半扶半抬着朝女客院落走去。
其实,白晚柔、云为衫、上官浅三人并没有真的晕倒,只不过在装晕而已。
此刻,她们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任由侍女们将她们抬走,心里却都在暗暗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复杂的局面。
经过宫尚角和黄玉侍卫通宵达旦的彻查,事情终于水落石出。
在贾存房间的抽屉暗格中,宫尚角找到了一块无锋的魅阶令牌,这无疑是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
黄玉侍卫手持令牌,匆匆赶往地牢与贾存当面对质。
而贾存眼见事情败露,心知再想把罪名推给宫远徵已无济于事。
同时,贾存也清楚,那个指使他这么做的人,已经将他弃之不顾。
贾存深知自己尚有软肋被对方拿捏,若不承认,恐怕会遭受更大的灾难。
权衡利弊之后,贾存无奈之下只得承认令牌确实是他所有,并供认了调换神翎花的罪行。
因为贾存认下罪行,又有无锋魅阶令牌为证,宫远徵自然安然无恙的被放了出来。
与此同时,宫子羽也面临着一项严峻的挑战。
经过宫尚角提议和花、雪、月三位长老同意之下。
宫子羽必须在三个月内,通过后山的三域试炼,否则他的执刃之位将名不副实,难以服众。
当然了,哪怕是宫子羽仅通过一关,也足以堵住悠悠众口,让那些对他心存疑虑的人无话可说。
三域试炼是商、角、徵、羽四宫宫主以及执刃必须通过的考核,
否则就算你继承位置也不会得到宫门上下的认可。
目前年轻一辈里能全须全尾的通过全部的三域试炼只有宫尚角一人,就连他都是卡着三个月期限的尾巴通关的。
前少主都没有通过全部的三域试炼,更何况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宫子羽了。
这下宫子羽可真是赶鸭子上架了。
午后,云为衫又去找了上官浅,两人在房中复盘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由此推断,在这件事背后除了那个幕后推手以外,至少还有一个人在护着宫门宫门。
云为衫和上官浅对面而坐,两人脸上的神情都不太好看。
云为衫说:“那个贾管事很有可能也是无锋的人。”
上官浅说:“你是说……无名?”
云为衫看向她:“你也知道无名?”
上官浅轻笑一声说:“自然。”
无锋一直针对宫门,无数年里派了很多杀手潜入宫门,不仅情报没传回来,连那些杀手的尸身、踪迹也一无所获。
一直到二十二年前,曾有一个杀手向宫门传回来过一封密信。
也正是这封信改变了当年无锋的局面,
同时,也让无锋知道了有一名杀手在宫门内顺利的潜伏了下来。
那杀手二十二年前,在那封信上提到的,正是宫门秘密选亲一事,
而下次宫门选亲就是二十年后,可惜二十年的期限没到,宫门却提前选亲了。
除了风痕和点竹以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因为不知性别,不知名字,不知年龄,所以无锋内其他人,将他称为无名。
也正是知道了无名潜伏在宫门内,无锋这才在十年前又特意派孤鹰进入宫门,
并从无名那儿拿了一份宫门岗哨巡逻图和换岗时间,
有了这份图纸,无锋才能得以杀进宫门。
虽然没拿到想要的东西,但也让宫门重创。
上官浅有些感慨的说:“我只是没想到,无名竟然能在宫门里活到现在。”
云为衫语气平淡的说:“活得再久,现在也快要死了。”
“令牌既然已经暴露,宫门就一定会追着这条线索查下去。”
“我们都能想到的事,宫门也一定能想到。”
很显然,她们俩都认为贾存就是那个无名。
上官浅右手撑着下巴,看着云为衫问道:“那你觉得……昨夜那个将无名打晕的人,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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