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雾姬听后心中稍安,知道对方是同道中人,于是她继续问道:“阁下来有何事?”
然而,那黑衣男子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无名,有些事能做,有些话却不能说。你懂么?”
茗雾姬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艰难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黑衣男子见状,稍微松开了一些手,让茗雾姬能够喘口气,但他的威胁之意却丝毫未减:“我会在暗处盯着你,如果你多说一个字……”
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茗雾姬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她连忙说道:“我知道,我不会说的。”
黑衣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松开了手,将茗雾姬像扔垃圾一样甩在了地上。
茗雾姬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她直咳嗽。
她趴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看着那黑衣男子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黑暗之中。
缓了好一会儿,茗雾姬才艰难起身。
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衫,眼神中满是后怕。
刚才那人的武功在她之上,若不是那人无意取她性命,这会茗雾姬怕已经死了。
联合今早的事推断,今夜过来警告她的人,十有八九和白晚柔脱不了关系。
宫门里还有其他的无锋刺客?!
“这水,真是越来越深了……”茗雾姬叹息一声,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白晚柔并不知道‘金皓’做了什么,这段时间,她依旧如常地与宫尚角等人相处着。
宫远徵隔三岔五就来角宫送给她送调养心疾的药,美名其曰:顺道。
而宫子羽则带着云为衫去了后山进行第二关的三域试炼。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日子就这样如流水般一天天悄然流逝。
在这个平凡的日子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白晚柔的房间里,照亮了她专注绘画的身影。
她手持毛笔,轻轻勾勒着纸上的线条,将自己的思绪融入到了每一笔每一划之中。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白晚柔抬起头,只见宫尚角正站在门口,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白晚柔放下笔,起身迎向宫尚角。
宫尚角步入房间,目光落在了她刚完成的画作上。
那幅画中,绘出一片浅蓝色的昙花花海,如梦似幻。
而在这片花海的中央,站着一位身着黑衣的少年,身姿挺拔,气质出众。
宫尚角凝视着画中的少年,有些诧异的说道:“远徵?”
白晚柔点头解释道:“嗯,徵公子费心为我诊治,我便想着该送他些什么以表谢意。”
“可是,我别的也不会,思来想去,就决定画一幅丹青送给他。”
宫尚角听完,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他说道:“你有心了。”
白晚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些日子以来,倒是多亏了徵公子。”
“他医术高明,我才能逐渐缓解病症,不然,我走一段路都要休息好久呢。”
正说着,
宫远徵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他的脚步急促,似有什么急事。
“哥,我听说你在这里……”宫远徵的话语突然中断,
一进门,他的目光便被那幅画吸引住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幅画上,满脸惊讶地问道:“这是……我?”
白晚柔笑着点点头,温柔地回答道:“嗯,是送给徵公子的谢礼。希望你会喜欢。”
宫远徵心中暗自欢喜,但他的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那副不屑一顾的神情,似乎对这份礼物并不满意。
他嘴角控制不住的微微上扬,语气依旧冷漠:“画得一般。不过既然是你送的谢礼,那我就勉强收下好了。”
宫尚角看着弟弟那副傲娇的样子,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心里明白,宫远徵其实对这份礼物非常喜欢,只是嘴上不肯承认罢了。
就在此时,一阵微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吹动了画纸的一角。
宫远徵急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画拿在手中,仔细端详起来。
他的目光在画上流转,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
过了好一会儿,宫远徵才开口唤道:“金皓。”
站在门口的‘金皓’闻声,连忙侧身应道:“徵公子。”
宫远徵将画递给他,并吩咐道:“把这幅画拿去裱起来,然后送到徵宫去。”
‘金皓’双手接过画,然后退了下去。
宫远徵这时才注意到,自家哥哥和白晚柔此刻都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
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解释道:“别误会,我可不是因为喜欢这幅画才这样做的。”
“我只是怕某人会因为我不收下这份礼物而哭鼻子,然后又跑去找哥哥告状。”
白晚柔和宫尚角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有揭穿宫远徵的小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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