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静姝的话,王建山连忙保证:“李姑娘放心,我们一定仔细着用,绝不糟蹋您的东西,姑娘,真的太……太谢谢您了!” 他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叫李静姝,你去的时候,报我的名字就行。”
解决完这边的事情,李静姝便不再多留,转身踏着积雪离开了。
她走后,王建山立刻指挥起来。
村民们纷纷换上崭新的保暖衣,身上暖和了,干劲也足了。
他们清理出一片空地,架起那口从洪水里捞出来的大铁锅,各家匀出一点大米,王建山又往锅里滴了几滴油,撒上一点盐,煮了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米粥。
每个人都捧着各式各样的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粥,连碗边都舔得干干净净的。
胃里是暖的,身上是暖的,心里更是被希望填得满满的,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王建山的媳妇刘小月摸着身上柔软暖和的衣裳,眼圈又红了:“他爹,咱们真是……真是遇上活神仙了。”
王建山重重地点头,声音也有些哽咽:“可不嘛,这阵子我真以为咱们家就要散在这里了……现在好了,真的好了!”
他用力抹了把脸,转身提高嗓门对所有人喊道:“乡亲们,老天爷可怜我们,让我们遇上了静姝姑娘,大家吃饱了歇口气,然后都动起来,把从这儿到峡谷那条路上的雪清一清,我早点去学了手艺,咱们就能早点挣钱,静姝姑娘说了,还有厚帐篷卖,说不定……说不定往后,咱们就不用全都挤在这山洞里熬冬了!”
这话更是让村民们脸上焕发出光彩,纷纷响应,对未来充满了期盼。
李静姝回到峡谷,没有先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村长李望山家。
李望山正跟着儿子李石川,学着用小刀刻一只木马,虽然手法生疏,但神情专注。
见到李静姝进来,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脸上堆满了笑容:“静姝啊,你来啦,快,快坐!”
李静姝在火塘边坐下,将山下村子的情况和王家村众人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道:“……所以,我想让他们的村长过来,跟咱们村里会手艺的人学学木雕、刺绣这些,村长叔,您在村里找个手艺好、人也耐心点的,教教他,我会付十两银子作为酬谢。”
“十两!”李望山吃惊的重复了一遍,随即脸上笑纹更深,“好,静姝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一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与此同时,被冰雪覆盖的李家村村口,迎来了一群风尘仆仆的人。
领头的正是常子豪,他望着终于打通的道路,激动地对身旁的赵刚说:“太好了,赵大哥,这条路我们终于是打通了!”
原来,由于李家村地势低洼,加上严寒,县城的洪水退去后,青山镇包括李家村在内的许多地方仍被积水覆盖。
常子豪带着人花费了好些日子,挖渠引流,才清理出一条通往这里的道路。
“赵大哥,你带人把村子里的路再清理一下,我回去禀报父亲。”常子豪吩咐道。
赵刚抱拳应下:“好的,公子放心!”
没过多久,常子豪便骑着马返回,身后跟着三辆马车。
他见到正在指挥清理的赵刚,急忙问道:“赵哥,村里情况如何?”
赵刚回禀:“公子,村子里的房屋基本全塌了,没见到人,不过雪地上隐约发现了一些脚印,是往山上方向去的,我们已经顺着清理出一条小路了。”
常子豪眼睛带上喜色:“好!”
马车在清理出来的山脚空地上停稳,车上陆续下来几人。
除了常靖和县令,还有六位衣着气质各异,但此刻都显得有些疲惫憔悴的中年或老者。
一位约莫四五十岁、面容周正、身着有些打皱又沾满泥污的绸缎长袍的男子,打量着四周白茫茫的荒山雪岭,眉头紧锁,语气带着怀疑:“常大人,这就是您说的那位神人所在之地?您不会是为了稳住我们,特意……” 此人是县城商会的赵会长。
常靖和面容沉静,打断了他:“赵会长,非常之时,常某岂会妄言?神人自有其非凡之处,待会儿诸位一见便知。”
另一位颇有文人风骨、哪怕如此窘迫的环境下,须发都整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子开口道:“赵老弟,既来之,则安之,洪水退去,我们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留下,不正是为了给家乡寻一线生机,共度时艰么?若只为自身,早和某些人一样,逃离这里了。”
此人是文来书院的山长,张齐才?
常靖和知道赵会长性子急,说话直,但为人并不坏,“山长所言极是,想来洪水肆虐时,李家村村民都已避入山中,我们顺着脚印上山看看吧。”
于是,由常子豪和衙役们在前开路,常靖和与几位乡绅、会长、山长紧随其后,一行人沿着被简单清理过的山路,互相搀扶着朝山上走去。
走着走着,他们惊讶地发现,前方竟有一段通往更高处的山路,积雪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一看就像是刚被人整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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