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鲁多伏法的第三日,京城迎来了久违的晴天。太和殿广场上,禁军与北朔护卫分列两侧,鎏金打造的“靖朔水师衙门”牌匾被红绸覆盖,等待着沈青辞与萧彻亲手揭开。赵珩身着龙袍站在丹陛上,目光扫过阶下并肩而立的两人,声音响彻广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将军沈青辞,北朔贤王萧彻,协心戮力,平定海疆,护我子民。今设靖朔水师衙门,授沈青辞为水师都指挥使,萧彻为副都指挥使,持靖朔兵符,总领沿海防务、互市监管之职,钦此!”
沈青辞与萧彻同时跪拜接旨,石青色将军袍与玄色劲装在阳光下交相辉映。起身时,赵珩亲自为他们挂上兵符——沈青辞的兵符刻着“靖海”二字,萧彻的则是“安朔”,合在一起便是“靖朔同心”。“你们二人,一个守大靖海疆,一个联北朔盟邦,这水师衙门,便是你们守护盟约的根基。”赵珩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卡鲁多的部落使者已在殿外等候,他们愿献出海防图,助我加固据点,你们去见见吧。”
偏殿内,蛮夷部落使者木拓正焦躁地踱步,见两人进来,立刻单膝跪地:“见过都指挥使,见过副都指挥使。卡鲁多残暴不仁,早已失了民心,我们愿归顺大靖与北朔,每年缴纳海产贡赋,只求能在沿海安心捕鱼,不再受战火侵扰。”他递上一卷兽皮地图,“这是我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海图,标注着所有暗礁与避风港,比官府的图更详细。”
沈青辞展开地图,见上面用贝壳粉画出的航线密密麻麻,连舟山岛附近的隐秘海湾都标注得一清二楚,不由得点头:“你们的诚意,我们收到了。”她看向萧彻,“北朔的商队常需沿海航线,不如让木拓部落负责引导商船,水师给他们颁发通行令牌,既保他们安全,也省了商队的麻烦。”
萧彻立刻领会:“此事可行。我们还可在温州港设一个互市场所,让你们的海产换大靖的丝绸、北朔的皮毛,日子定能比以前好。”木拓闻言大喜,连连磕头谢恩,眼角的皱纹里都透着真切的笑意。
授职仪式结束后,沈青辞与萧彻回到刚落成的靖朔水师衙门。衙门设在苏州港旁,前殿处理公务,后殿是议事堂,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靖朔海防全图》,上面用不同颜色标注着水师据点、蛮夷部落、互市港口。“秦峰的新炮已运到六个据点,”周明指着图上的红点,“温州港和泉州府的工事也已动工,木拓部落派了五十名渔民帮忙勘探地形,说能让炮位更隐蔽。”
萧彻接过阿古拉递来的账册:“北朔的粮草和工匠也已抵达,这些是御寒的裘皮,给沿海驻军送去——江南的冬天湿冷,比北朔还难熬。”他翻到最后一页,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对了,我叔父萧策来信,说雁门关的互市坊扩建好了,新增了北朔的马市和大靖的瓷窑,让我们抽空去看看。”
沈青辞闻言,从抽屉里拿出父亲的手记,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那是沈父当年路过雁门关时写的批注:“雁门雄关,互市兴旺,则胡汉相安。”“等巡查完沿海的最后三个据点,我们就去雁门关。”她抬头看向萧彻,“正好顺路去北朔,看看你说的那达慕大会。”
三日后,两人率领水师船队从苏州港出发,开始巡查沿海据点。第一站是舟山岛,这里曾是松本一郎的老巢,如今已建起坚固的水师营房。守将见他们到来,立刻领着去看新修的炮台:“将军,这炮台依着悬崖而建,火炮能覆盖整个海湾,木拓部落的渔民说,涨潮时这里的洋流会让敌船打转,根本逃不掉。”
沈青辞登上炮台,望着远处的海平面,突然看到一艘挂着“靖朔”旗号的快船驶来。船上的士兵高声喊道:“都指挥使!温州港急报,有小股蛮夷海盗骚扰渔船,木拓部落已前去拦截,请水师支援!”
“是卡鲁多的残余势力。”萧彻立刻拔出弯刀,“他们不敢正面迎战,就欺负渔民泄愤。”他对守将下令,“立刻备船,我们去温州港!”
快船抵达温州港时,海面上正打得激烈。木拓部落的渔船虽小,却灵活异常,渔民们用渔叉和火把与海盗周旋,北朔的“破浪舰”已拦住海盗的退路。沈青辞站在船头高声下令:“火炮瞄准海盗船的船舵,留活口!”
“轰!”火炮轰鸣,海盗船的船舵瞬间被炸毁,失去动力的船只在海面上打转。沈青辞纵身跳上敌船,软剑出鞘,几下就制服了海盗头目。“你们是卡鲁多的旧部?”她厉声问道。
头目趴在地上发抖:“是……我们只是想抢点粮食,没有别的意思!”
木拓这时也跳上船来,指着头目骂道:“卡鲁多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败类,才丢了部落的脸!都指挥使,这些人交给我们处置吧,我们会让他们去修海防工事,赎清罪孽。”
沈青辞点头同意。看着木拓带着海盗离去,萧彻走到她身边:“你看,这就是联盟的好处。以前靠水师单打独斗,现在有部落相助,海疆才能真正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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