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海六号”与“北极星号”驶入挪威特罗姆瑟港时,维京风格的龙头船正劈着碎冰迎接。码头的木桩上挂着染成红色的鳕鱼干,身着皮毛坎肩的北欧商人用夹杂着汉语的挪威语吆喝,空气中飘着腌鲱鱼与松针的混合气息。小豆子举着望远镜,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北欧商盟首领奥拉夫——他披着绣着维京龙船纹的披风,手里握着一柄青铜战斧,正与爱斯基摩向导用手势交谈。
“通航仪式定在三天后的‘极光节’,”奥拉夫登船时,将一枚刻着龙船-锚链纹的铁令牌拍在导航台,“但昨天发现,仪式场地旁的古航标‘维京之眼’被人泼了燃油,塔身的维京航海符文也被凿去大半。更糟的是,一个叫‘维京正统会’的组织跳出来,说是联盟‘妄图篡改北欧航海历史’干的,还在仪式场地的冰面下埋了炸药,扬言‘要让东方人为亵渎传统付出代价’。”他指向航标上的焦痕,“他们故意留下刻着联盟图腾的凿子,就是要嫁祸。”
托马斯抱着“贯洋同心仪”跑进来,仪器屏幕上跳动着冰下热力信号:“根据探测,炸药埋在仪式高台正下方,引线连接到海边的一座废弃维京长屋——极光节当天,会有三十国代表到场,炸药一炸,北极航线的通航协议就彻底泡汤!”阿依娜这时带着一位维京老船医赶来,老人的手背被冻伤,语气急促:“我夜里在长屋附近巡查,听见他们说要让‘东方人破坏维京荣耀’的谣言传遍北极圈,好独占北极航线的破冰船调度权!”
小豆子翻开传承手记,沈青辞新寄来的《北欧航海考》里,夹着张她临摹的维京古符文图,旁注用朱砂笔写得醒目:“维京航海精神从不是排他的掠夺,是与风浪共生的包容——守护仪式,就是守护北极航线的同心根基。”他抬头看向甲板众人,目光落在索菲亚刚画的维京龙头船素描上:“他们借‘正统’名义搞垄断,我们就用真传统拆穿阴谋。”
分工指令迅速落地。托马斯带着“同心仪”与北欧气象团队合作,给仪器加装“冰面结构探测系统”,通过超声波精准定位炸药引线路径,同时调试“极光导航信号”——若仪式场地无法使用,就用极光反射原理指引临时会场;卡里姆陪同阿拉伯商盟代表拜访挪威国王,呈上“维京正统会”伪造证据的链条,说明北极航线对全球贸易的重要性,争取挪威皇家卫队支援;阿依娜在码头设立医棚,一边为冻伤的渔民疗伤,一边收集线索——老船医说,该组织的成员常去长屋附近的酒馆聚会;索菲亚对照沈青辞的符文图,与北欧画师共同修复“维京之眼”,她将联盟蔷薇狼尾纹与维京符文融合,补在航标的破损处;玛莎用江南糯米、北欧鳕鱼干和松仁,煮了一锅“冰原同心粥”,送到仪式筹备人员手中,借机留意异常人员;小豆子则带着秦峰与水师精锐,伪装成维京商人,前往废弃长屋探路。
长屋的木门外,散落着刻有“维京正统会”徽章的木牌。小豆子趴在雪堆后观察,看到屋内的人正往绳索上涂防冻油——那是连接炸药引线的关键部件。他示意队员潜伏,刚靠近就听见屋内吼声:“极光节当天,等各国代表上台,就点燃炸药,到时候全欧洲都会骂东方联盟,北极航线的主导权就归我们了!”
“动手!”小豆子一声令下,水师队员如雪豹般冲上前。“维京正统会”的人猝不及防,刚要去摸腰间的弯刀,就被秦峰的钩索缠住手腕。首领想点燃藏在牛角杯里的信号弹召唤同伙,小豆子快步上前,一把夺过牛角杯:“维京精神是驾船探索未知,不是搞地域封锁——你们根本不配谈‘正统’!”奥拉夫带着维京武士赶来,挥舞着青铜战斧怒吼:“我们的祖先曾与阿拉伯商人通商,你们是在玷污维京人的荣耀!”
托马斯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炸药引线全部定位!从长屋到仪式高台,共三条引线路径,我们已用‘同心仪’的低温冻结装置冻住引线,安全了!”小豆子松了口气,转头望向“维京之眼”——夕阳下,索菲亚正带着画师给航标补刻符文,融合图腾在余晖中发亮,北欧画师赞叹:“这才是维京航标的样子,连接东西方的荣耀。”
极光节当晚,绿色的极光如帷幕般铺在夜空。“维京之眼”航标被点亮,符文与联盟图腾的光影交织在冰面上,三十国代表依次在通航协议上签字。奥拉夫举着维京号角吹奏,声音与“靖海六号”的汽笛共鸣。当小豆子将升级后的“护链同心仪”交给北欧航标局时,仪器屏幕上,北极航线的全线已变成代表安全的绿色,外壳上维京龙船纹、蔷薇狼尾纹与爱斯基摩太阳纹交织成同心图案。
“靖海六号”驶离特罗姆瑟港时,维京武士驾着龙头船护送,他们敲击着战鼓,唱起古老的航海歌谣。奥拉夫举着维京号角高喊:“格陵兰岛的冰原航标,等着你们的守护!”小豆子站在船首挥手,传承手记里又多了北欧画师、维京武士的签名。海风掀起书页,沈青辞的新信笺上画着格陵兰岛的冰原轮廓,旁注:“那里有最古老的北极航标,正等着联盟的灯火。”
极光在船尾渐渐淡去,小豆子抬头望向夜空,忽然明白,所谓全球海链,从来不是一条固定的线,而是无数人用勇气与信义,在冰原与风浪中守护的希望之路。这趟同心之旅,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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