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很快带着水师队员折返,手里扛着定向爆破的炸药包。小豆子与卡鲁克趴在冰面上,根据“同心仪”的指引画出爆破范围,索菲亚则用红色颜料在冰面做标记。当引线被点燃时,所有人都退到安全区域,一声闷响后,冰面只裂开一道小缝,炸药的引线被成功炸毁。托马斯的仪器屏幕上,红色预警全部变成绿色,他激动地大喊:“安全了!”
捕鲸节的晨光洒满冰原时,“冰原之灯”的鲸油火盆被小豆子与卡鲁克共同点燃,火焰在寒风中稳稳燃烧,基座上的融合冰刻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因纽特猎手吹响骨哨,皮划艇编队在海面划出优美的弧线,北欧的破冰船鸣笛致意,笛声与骨哨声在冰原上久久回荡。“冰原守护者”的首领被当众揭穿身份——原是以前垄断鲸油贸易的商人,想借阴谋重掌大权,伪造的证据一展示,谣言瞬间瓦解。
正午的签约仪式上,卡鲁克用因纽特语宣读《冰原航线共享公约》,翻译过来的核心只有一句:“冰与海是共有的家”。小豆子将升级后的“冰原同心仪”交给格陵兰航标管理局,这台仪器能实时监测冰裂缝与航标状态,外壳上,海象纹、蔷薇狼尾纹与因纽特太阳纹交织成圆形图腾。丹麦总督签字时感慨:“以前总说北极是冰冷的,今天才知道,同心的人能把冰都暖热。”
“靖海六号”驶离康克鲁斯瓦格港时,卡鲁克带着因纽特猎手驾着皮划艇护送,他们将一串用海象牙刻成的航线珠链扔给小豆子,每颗珠子都代表一处安全港湾。萧彻递来沈青辞的新信,信上画着北冰洋的完整航线图,旁注:“北极海链已通,下一站,可往地中海与红海的旧识处,共商航线优化。”
小豆子站在船首,望着“冰原之灯”的火光在冰原上越来越亮。传承手记里,又多了因纽特冰刻艺人、丹麦极地卫队舰长的签名。他忽然觉得,这趟北极之旅最珍贵的,不是打通了新航线,而是明白无论冰有多厚,只要人心同心,就能开出一条温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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