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海六号”穿过长江口的浓雾时,苏州港的桂花已开得满城飘香。三十六方馆前的码头被红灯笼装点得如白昼,乌篷船的橹声轻叩水面,将“靖海六号”的汽笛声揉得温柔。小豆子扶着船栏,指尖划过传承手记上压平的梿花瓣——从直布罗陀的岩羊纹到马六甲的梿花纹,满页的签名与图腾,都成了这趟旅程最暖的印记。
人群最前端,沈青辞身着月白绣蔷薇狼尾纹的锦袍,手里举着那本补满全球航标图的传承手记,风掀起她的发梢,与身旁沈父的青衫衣角一同飘动。沈父的锚链纹布衫与十年前送小豆子出发时别无二致,只是此刻他手里多了盏竹骨纱灯,灯面上“万邦同心”四个篆字,在晨雾中泛着暖光。
“欢迎回家!”沈青辞踩着跳板登船,递来的茶盏还温着,“‘黑石会’最后几个漏网之鱼藏在苏州城外的旧织坊里,他们买通了以前的账房先生,想在今晚的‘全球海链庆典’上,用炸药炸毁‘万邦同心碑’,谎称是联盟‘自毁信义’。”她翻开手记最后一页,江南水系图上用朱砂圈出织坊位置,“父亲已让人盯着,但他们手里有当年织坊的旧印,可能混进庆典队伍。”
小豆子刚握住沈青辞递来的茶盏,就听见码头传来熟悉的喧哗——费尔南多举着西班牙红酒挥手,佩德罗抱着里斯本的青花瓷,哈立德的驼队载着波斯地毯,拉希姆的商队扛着印度香料,连马六甲的林月娘都带着阿明,捧着绣满全球航线的娘惹纱笼站在人群中。“各国商盟代表都来了,”萧彻笑着递过庆典名册,“他们要亲眼见证全球海链的圆满。”
分工指令如江南流水般自然落地。托马斯带着“同心仪”与苏州的工匠合作,在“万邦同心碑”周边安装“炸药探测装置”,仪器屏幕上,江南水系的脉络与全球航线图重叠;卡里姆陪着沈父拜访苏州知府,将“黑石会”从红海到马六甲的罪证一一呈上,很快争取到府衙官兵支援;阿依娜在三十六方馆旁搭起医棚,用江南草药为赶来的商队成员调理身体,同时留意陌生面孔;索菲亚与娘惹绣娘、江南绣工一起,将各国图腾绣在庆典幡旗上,蔷薇狼尾纹居中,周围环绕着岩羊纹、梿花纹与莲花纹;玛莎的厨房飘出阵阵香气,江南糯米混着全球香料煮成的“圆满同心粥”,盛在娘惹瓷碗与青花瓷盏里,分送到每个人手中;小豆子带着秦峰、阿明,伪装成织坊学徒,前往旧织坊探路。
旧织坊的木窗里透出微弱的火光,小豆子趴在墙外的桂树丛后观察,看到几人正往陶罐里装炸药,为首的人竟是“黑石会”大当家的副手,当年在马六甲侥幸逃脱。“今晚庆典一热闹,没人会注意碑下的炸药,”他阴狠地说,“等碑一炸,全天下都会骂东方联盟背信弃义,我们就能趁机拉拢失意商人,重新掌控航线!”
“动手!”小豆子一声令下,秦峰的钩索瞬间缠住副手的手腕,阿明带着江南水师的队员从两侧包抄,织坊外突然响起马蹄声——费尔南多与佩德罗带着商队护卫赶来,将织坊围得水泄不通。副手挣扎着大喊:“我们在庆典的酒水里下了药,你们赢不了!”就在此时,沈青辞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酒水已全部更换,放心!”
当小豆子押着俘虏返回码头时,庆典的灯笼已全部亮起。“万邦同心碑”前,各国商盟代表正围着碑上的全球航线图讨论,索菲亚绣的幡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蔷薇狼尾纹与各国图腾交相辉映。林月娘将那件绣满全球航线的娘惹纱笼披在小豆子身上:“这是所有伙伴的心意,你的航线,从来不是一个人在走。”
夜幕降临时,沈父点燃了“万邦同心碑”前的主灯,暖光顺着碑上的航线图流淌,将各国代表的影子拉得很长。小豆子与沈青辞共同展开传承手记,各国商盟首领依次在最后一页签名,当哈立德的波斯文与拉希姆的梵文落下时,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黑石会”余孽被当众揭穿罪行,伪造的证据一展示,谣言瞬间瓦解。
佩德罗举起酒杯,用汉语高喊:“全球海链,同心圆满!”各国代表纷纷举杯,西班牙红酒、印度香料茶、波斯蜜水与江南米酒碰撞在一起,声音清脆如风铃。沈青辞将一盏新的纱灯递给小豆子,灯面上画着“靖海六号”航行在全球航线的图景:“这盏灯,会一直为所有同心人亮着。”
深夜的苏州港,桂花落在“万邦同心碑”上,与各国代表的脚印交织。小豆子站在“靖海六号”的船首,传承手记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最后一页的空白处,他写下:“全球海链,始于江南,成于同心。”沈青辞走到他身边,与他一同望向漫天灯火:“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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