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一号”载着非洲商盟使者驶离苏州港时,暮春的江南已在身后化作一抹淡绿。印度洋的暖风顺着船帆缝隙涌入船舱,带着与红海截然不同的湿润气息——这是联盟“黄金航线”的首航,目的地是非洲东海岸的桑给巴尔港,那里不仅是古代海上丝路的重要节点,更是如今非洲黄金与象牙的贸易枢纽。
“再过三天就能看到桑给巴尔的丁香树了!”非洲商盟使者卡玛尔站在船首,他的靛蓝色长袍上绣着沙漠玫瑰纹样,手里捧着一张羊皮古地图,“但最近‘沙鳄帮’在沿海作乱,他们霸占了桑给巴尔的港口,向过往商船收取高额‘保护费’,还劫掠了我们运往印度的黄金商队,首领‘鳄牙’更是放出话,不准外来势力插手非洲贸易。”
小豆子接过古地图,上面用阿拉伯文标注着非洲东海岸的贸易据点,桑给巴尔港旁画着一个狰狞的鳄鱼图腾——那是“沙鳄帮”的标识。托马斯的“同心仪”这时发出轻微警报,屏幕上的海流图显示,桑给巴尔港外的珊瑚礁区有异常船只活动,船型与卡玛尔描述的“沙鳄帮”快船完全吻合。
“‘沙鳄帮’的快船擅长在珊瑚礁间穿梭,吃水浅、速度快,”费尔南多站在一旁分析,他曾与非洲商人有过贸易往来,“他们的船身涂着与礁石相近的土黄色,远远看去就像漂浮的珊瑚礁,很容易发起突袭。而且桑给巴尔港的航道狭窄,大型战船很难展开队形。”埃里克补充道:“维京的古老航海日志里记载过,非洲东海岸的季风有特殊规律,正午会突然转向,‘沙鳄帮’很可能会借季风变化动手。”
沈青辞铺开最新绘制的非洲航线图,用红笔圈出桑给巴尔港外的“魔鬼珊瑚礁”:“这里是进入港口的必经之路,礁石间的航道只有十米宽,‘沙鳄帮’肯定在那里设伏。卡玛尔说,桑给巴尔的斯瓦希里人部落与‘沙鳄帮’有世仇,他们的首领‘老酋长’掌握着港口的秘密水道,我们可以先联系上他们,内外夹击。”
“联盟的宗旨就是联结伙伴,而非孤军奋战。”小豆子指着航线图上的斯瓦希里人部落聚居地,“费尔南多带领西班牙战船在外围警戒,利用火炮射程优势威慑‘沙鳄帮’的快船;佩德罗的葡萄牙帆船搭载卡玛尔的使者,提前绕到秘密水道入口,与老酋长取得联系;埃里克带着维京水手改装冲锋舟,拆除多余部件,确保能在珊瑚礁间灵活穿梭;秦峰的水师队员负责登船作战,准备抓捕‘鳄牙’。”
指令下达的次日清晨,“江南一号”就远远望见了桑给巴尔的轮廓——岛上的丁香树郁郁葱葱,白色的清真寺尖顶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唯独港口入口处看不到一艘商船,只有几艘土黄色的快船在礁石间游弋,船帆上的鳄鱼图腾随风晃动。托马斯的“同心仪”突然提示:“发现大量水下绳索,连接着礁石与快船,应该是‘沙鳄帮’的绊船装置。”
“按计划行动!”小豆子一声令下,费尔南多的战船立刻调整航向,主炮对准礁石间的快船发射警告弹,炮弹在海面掀起巨大的浪花,惊得“沙鳄帮”的人纷纷趴在船舷边。佩德罗的帆船则借着晨雾掩护,悄然绕到港口西侧的秘密水道,卡玛尔站在船头,举起绣着沙漠玫瑰的旗帜——这是斯瓦希里人部落的友好信号。
没过多久,水道里就驶出几艘独木舟,船头站着身披红色披风的斯瓦希里武士,为首的正是老酋长。“我们等联盟的人很久了!”老酋长握住佩德罗的手,他的手腕上戴着用河马牙制成的手镯,“‘沙鳄帮’不仅抢商船,还抢走了我们部落的丁香种植园,逼迫族人给他们干活。我们知道秘密水道的暗桩分布,能帮你们绕到‘沙鳄帮’的后方。”
当埃里克的冲锋舟带着斯瓦希里武士从秘密水道驶出时,“沙鳄帮”正全力应对费尔南多的火炮攻击,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威胁。秦峰带着水师队员纵身跳上“沙鳄帮”的旗舰,钩索瞬间缠住船舵,让快船失去转向能力。“鳄牙”举着镶嵌象牙的弯刀冲了出来,他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正是被斯瓦希里人的长矛所伤。
“外来人滚出非洲!”“鳄牙”嘶吼着挥刀砍向秦峰,招式野蛮凶狠。小豆子立刻上前夹击,他发现“鳄牙”的弯刀刀柄上,刻着一个模糊的“海纹社”标识——原来他曾是海纹社在非洲的代理人,靠着海纹社留下的武器和资金组建了“沙鳄帮”。“海纹社都覆灭了,你还在做霸权的美梦!”小豆子大喝一声,用岩羊纹匕首格开弯刀,秦峰趁机一脚将“鳄牙”踹倒在地。
随着“鳄牙”被制服,“沙鳄帮”的人瞬间乱了阵脚,有的弃船逃跑,有的举手投降。老酋长带着斯瓦希里人部落赶来,他们举着长矛和盾牌,将残余的“沙鳄帮”成员团团围住。当“江南一号”率领船队驶入桑给巴尔港时,港口的百姓纷纷涌上码头,举着丁香花和椰子,用斯瓦希里语高喊着“同心”的音译词。
在老酋长的部落广场上,小豆子与非洲商盟、斯瓦希里人部落共同签署了《桑给巴尔贸易公约》,确定由联盟负责港口的护航安全,斯瓦希里人提供航线指引,非洲商盟则开放黄金、象牙和丁香的贸易渠道。老酋长将一把用黄金和象牙打造的“同心权杖”交给小豆子:“这是我们部落的信物,象征着贸易与友谊,从今往后,联盟就是我们的家人。”
当晚,桑给巴尔的月光洒在“江南一号”的甲板上,小豆子将一朵风干的丁香花贴在传承手记上,旁边写下:“印度洋暖连非亚,同心共筑黄金家。”沈青辞递来一份新的勘探报告,上面标注着非洲内陆的黄金矿脉和香料种植园分布:“老酋长说,非洲内陆还有很多部落想与联盟合作,下一站,我们可以沿着赞比西河深入非洲腹地,那里有更丰富的资源和更深厚的文明。”
“江南一号”的航标灯与桑给巴尔港的灯火交相辉映,小豆子站在船首,望着非洲大陆的方向,心中无比坚定——从江南到美洲,从北极到非洲,“万邦同心”的旗帜已插遍四大洋,而这条跨越山海的同心之路,还将继续向更广阔的天地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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