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杂役房内，空气仿佛凝固了。
王霸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遮住了本就昏暗的光线，投下的阴影将蜷缩在墙角的林凡完全笼罩。他脸上的横肉抖动着，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一步步逼近。身后的两个跟班也挤了进来，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林凡，老子问你话呢！灵石！今天要是拿不出来，就别怪师兄我帮你松松筋骨！”王霸的声音如同破锣，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林凡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看上去虚弱到了极点。他抬起眼，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声音微弱：“王……王师兄……我……我真的没有灵石……”
“没有？”王霸啐了一口唾沫，一把揪住林凡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恶狠狠地道：“你这废物，活着也是浪费宗门的粮食！昨天那半块干粮是利息，今天的灵石是本金！拿不出来，就用你这条贱命来抵！”
拳头带着风声，眼看就要砸在林凡的脸上。身后的跟班们发出哄笑声，似乎已经预见到林凡鼻青脸肿的惨状。
识海中，小稳光球急得直跳脚，表情变成了“(;′Д`)!”：【宿主！快！就是现在！对着他喊‘道友请留步’！本系统给你加持因果律Buff！快啊！别真被打死了！】
千钧一发之际，林凡眼中却闪过一丝与外表截然不同的冷静。他并没有挣扎，而是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大喊一声：
“王师兄！且慢！”
王霸的拳头顿在半空，愣了一下。这小子，死到临头还想求饶？
林凡趁着他这一愣神的工夫，语速极快，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莫名的严肃：“道友！请留步！”
“道友请留步”五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林凡感觉一股微妙至极、难以言喻的力量以自己为中心，悄无声息地扩散开来。仿佛冥冥中的某些因果线，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王霸和两个跟班都怔住了。“道友？”王霸嗤笑一声，“就你这废物，也配叫我道友？你想说什么遗言？”
全场围观的杂役（虽然不多，但都被动静吸引过来）也屏住了呼吸，想知道林凡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林凡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关切和难以启齿的表情，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王霸的嘴巴，小心翼翼地说：“王师兄……你……你牙上有片昨夜的菜叶！绿色的，挺显眼……有碍观瞻……”
“……”
整个杂役房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王霸的牙齿。王霸本人更是懵了，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往牙齿上舔了舔，似乎想确认那根本不存在的“菜叶”。
这动作，配上他那凶神恶煞的脸，显得异常滑稽。
“菜……菜叶？”王霸反应过来，顿时勃然大怒，“你敢消遣我？！”
他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怒火攻心，抬脚就想狠狠踹向林凡。然而，就在他抬脚的瞬间——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王霸脚下那块看似平整的地面，不知何时多了一小块凸起的石头，或者说，那石头一直都在，只是在此刻“恰好”被王霸踩中了个最刁钻的角度。他重心一个不稳，那只抬起的脚猛地一滑！
“哎呦喂！”
王霸发出一声怪叫，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他原本向前踹的力道，变成了向前扑倒。更巧的是，他摔倒的方向，正是那扇破旧的木门门槛！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清晰的、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王霸的脸结结实实地撞在了硬木门槛上，鼻子瞬间塌陷，鲜血直流。而刚才舔牙时露在外面的门牙，更是首当其冲，直接崩飞了一颗！
“嗷——！”杀猪般的惨叫从王霸喉咙里迸发出来，他捂着脸在地上翻滚，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两个跟班都吓傻了，连忙上前去扶：“王师兄！你没事吧？”
围观的杂役们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看向林凡的眼神充满了惊疑不定。这家伙……邪门啊！一句话，就让王霸自己摔了个狗吃屎，还崩了门牙？
林凡自己也有些愕然。他知道“道友请留步”应该有效果，但这效果……也太立竿见影且充满戏剧性了吧？这就是因果律技能的威力？强行降低对手智商和运气，并安排一系列巧合？
识海中，小稳光球兴奋地翻滚，表情变成了“?(????)?”：【成功！因果律技能‘道友请留步’（初级）生效！效果评估：目标遭受中度物理伤害（崩牙、鼻梁骨折）、重度精神打击（当众出丑），附带‘轻度厄运’状态持续一天。宿主，你这语言艺术，简直杀人诛心，本系统给你点个赞！】
【叮！新手任务完成！奖励《龟息诀》入门篇发放中……】
一股清凉的气流涌入林凡的脑海，关于《龟息诀》入门篇的修炼法诀清晰浮现。这门功法主要是教人如何收敛自身气息，降低生命波动，练到高深处甚至能模拟龟息状态，假死瞒天过海。对于目前需要低调隐藏的林凡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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