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清晨带着雨后的微凉,市实验小学门口挤满了人。送考的家长们举着遮阳伞,手里攥着矿泉水和纸巾,一遍遍叮嘱自家孩子“别紧张”“仔细读题”。杨浩宇背着半旧的书包,站在人群里,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影,很快找到了王萌萌的身影。
她今天穿了一条浅粉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一个清爽的马尾,手里紧紧攥着准考证,脸上带着一丝紧张。看到杨浩宇,她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小声说:“浩宇,我有点怕,万一考不好怎么办?”
“别担心,”杨浩宇递给她一瓶温牛奶——是早上妈妈特意热的,“你平时复习那么认真,肯定能考好。要是遇到不会的题,先跳过,把会做的做完再回头想,我会在考场外等你。”
旁边的张强拍了拍王萌萌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萌萌你别怕,有浩宇在,咱们肯定都能考好!我爸说了,只要我能考上一中,就带我去游乐园玩!”
王萌萌被他逗笑了,紧张的情绪消散了不少。监考老师开始组织考生入场,杨浩宇看着王萌萌走进教学楼,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转身和张强一起往自己的考场走。
“浩宇,你说这次毕业考难不难啊?”张强一边走,一边挠头,“我昨天晚上还复习到十点,生怕考不好。”
“不难,”杨浩宇语气很平静,“都是平时学过的内容,你只要仔细点,肯定没问题。” 对他来说,小学的知识早已烂熟于心,甚至初中、高中的内容他都有所涉猎,毕业考不过是一次简单的“验收”。
走进考场,杨浩宇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监考老师开始分发试卷,他拿到试卷后,先快速浏览了一遍——语文试卷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小学生活》,数学最后一道附加题是小学奥数的常见题型,英语的阅读理解也很简单。
他没有急着答题,而是先在草稿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准考证号,然后才拿起笔,开始有条不紊地答题。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选择题、填空题、判断题,他几乎不用思考,答案就直接出现在脑海里,甚至连作文,他都能快速构思出清晰的框架,用词准确又生动。
中途休息时,杨浩宇在走廊里看到了王萌萌。她正靠在墙上,手里拿着一瓶水,看到他,赶紧走过来:“浩宇,语文试卷好简单啊,作文我写的是咱们一起去公园捉知了的事,应该能得高分吧?”
“肯定能,”杨浩宇笑着说,“你写得很真实,老师肯定喜欢。下一场考数学,记得仔细计算,别粗心。”
“嗯!”王萌萌点点头,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门考试,杨浩宇都答得很轻松。但他没有考满分,而是在英语作文里故意留了一个小小的语法瑕疵,语文阅读的主观题也写得稍微“保守”了一点——他不想太张扬,毕竟“满分”太过扎眼,容易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整个校园都沸腾了。学生们冲出考场,和同学分享着考试的感受,家长们也围上来,询问孩子的考试情况。杨浩宇走出考场,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等他的王萌萌和张强。
“浩宇!我觉得我考得超好!”张强跑过来,兴奋地说,“数学最后一道附加题,我按照你教我的方法,一下子就解出来了!”
王萌萌也笑着说:“我也是,英语的听力一点都不难,我都听清楚了。”
“太好了,”杨浩宇点点头,“咱们先回家,等成绩出来就知道结果了。”
三人说说笑笑地往家走,路过一条十字路口时,杨浩宇的脚步突然顿住了——这条路,就是前世王萌萌出事的地方!他下意识地拉住王萌萌的手,让她走在自己的右侧,靠近人行道内侧。
张强还在旁边兴奋地说着考试的事,没注意到杨浩宇的异常。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突然从旁边的小巷里冲了出来,速度很快,径直朝着王萌萌的方向撞过来!
“小心!”杨浩宇大喊一声,几乎是瞬间就把王萌萌往身后一拉,自己则迎了上去。他的双手猛地抓住汽车的前保险杠,胳膊上的肌肉瞬间紧绷,青筋隐隐浮现。
“吱——”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街道的宁静,汽车的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两道黑色的痕迹。小轿车在杨浩宇的双手下,硬生生停在了路中央,车头甚至微微向上抬起了一点。
周围的行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纷纷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拍照。王萌萌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抓住杨浩宇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浩宇,你没事吧?刚才好吓人……”
汽车司机也懵了,他赶紧熄火下车,看着杨浩宇,又看了看停在路中央的汽车,一脸难以置信:“你……你一个小孩,怎么能拦住我的车?我刚才踩刹车了,但是没来得及……”
杨浩宇松开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语气很平静:“叔叔,开车要注意安全,这条路人多,不能开这么快。” 他的手臂其实也有些发麻——毕竟汽车的冲击力很大,即使他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也需要用尽全力才能拦住。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转过身,安慰王萌萌:“没事了,萌萌,别害怕,我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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