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瑜点头。
“另外,”王书记拿出一部卫星电话,“从现在开始,我们所有人的通讯,都使用加密频道。
常规通讯方式,全部作废。
我怀疑,我们的通讯已经被监听了。”所有人神色一凛。
如果连中央特派组的通讯都被监听,那对方的渗透程度,已经可怕到了什么地步?
“还有问题吗?”王书记问。
没有人说话。
“好,那就开始行动。”王书记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二十分。天亮之前,我要看到初步进展。”
众人散去,各自忙碌。
刘瑜坐在舷窗边,看着窗外的云层。
飞机已经爬升到万米高空,下面是厚厚的云海,上面是璀璨的星空。
很美。
但他的心里,却是一片冰冷。
小雅,你在哪里?
你还安全吗?
爸爸对不起你。
当爸爸……不能退。永远不能。
“刘瑜。”王书记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递给他一杯热茶,“喝点吧,暖暖身子。”
“谢谢王书记。”
“别太担心。”王书记说,“你女儿很聪明,她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而且,对方绑架她,是为了威胁你,不是为了伤害她。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她是安全的。”
“我知道。”刘瑜说,“我只是……恨自己。如果我早点想到他们会来这一手,如果我安排得更周密一点……”
“没有如果。”王书记打断他,“战争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敌人会从哪个方向进攻。我们能做的,就是见招拆招,坚持到底。”
刘瑜点点头,喝了一口茶。
热流顺着喉咙滑下,稍稍驱散了心中的寒意。
“王书记,有件事,我想跟您单独汇报。”刘瑜压低声音。
王书记会意,带着他来到机舱尾部的隔间。
“说吧。”“关于李副部长,我有个想法。”刘瑜说,“我觉得,他可能不是最终的大鱼。”
“为什么?”
“直觉。”刘瑜说,“我和他共事过几年,我了解他。他有野心,有手段,但他也有底线。像这种涉及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的事,他不应该碰。风险太大,收益太低。”
“也许他被胁迫了?”
“有可能。”刘瑜说,“但我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他只是一枚棋子,一个挡箭牌。真正的大鱼,藏得更深。”
王书记沉思了一会儿。
“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有。”刘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王书记。照片上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
“他?”王书记的瞳孔微缩,“你怎么会怀疑到他?”
“三个原因。”
刘瑜说,“第一,他是李副部长的老领导,对李有知遇之恩。
第二,他曾经主管过对外经贸工作,有大量接触境外人员的机会。
第三……”刘瑜顿了顿。“万里顺临死前,除了说‘许泽业没死’,还说了
一个词。”
“什么词?”
“老师。”刘瑜说,“他说:‘老师不会放过我的。’我当时以为,他说的是李副部长——李副部长曾经来南海市为南海省正处级以上的公安干部授过课。但现在想想,可能不是。”
“你是说,万里顺口中的‘老师’,可能是这个人?”
“对。”刘瑜点头,“这个人,也在党校讲过课。而且,万里顺曾经是他的秘书。”
王书记盯着照片,久久不语。
“如果真的是他……”王书记缓缓说,“那这个案子,就不仅仅是省部级的问题了。”
“我知道。”刘瑜说,“所以,我需要您的授权,去查他。”
王书记没有立刻回答。
他在隔间里踱步,走了好几个来回。
最后,他停下来。
“查。”他说,“但只能秘密查,不能打草惊蛇。所有的调查,都必须通过最可靠的渠道,所有的报告,只能你知我知。”
“明白。”
“还有,”王书记看着刘瑜,“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特派组的其他人。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我明白。”王书记拍拍他的肩膀。
“刘瑜,这条路,会很难走。你可能会遇到想象不到的压力,甚至……生命危险。你准备好了吗?”
刘瑜挺直腰杆。
“从我穿上警服的那一天起,我就准备好了。”
王书记点点头,眼神里满是赞许。
“好,那就放手去干。天塌下来,我顶着。”
刘瑜挺直腰杆。
“从我穿上警服的那一天起,我就准备好了。”
王书记点点头,眼神里满是赞许。
“好,那就放手去干。天塌下来,我顶着。”
两人回到主舱。
特派组的成员们还在忙碌着,键盘敲击声、低声交谈声、纸张翻动声,交织在一起。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但它的残酷程度,不亚于任何一场真枪实弹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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