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人道:“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而且,听说价格非常便宜,简直就跟白送一样!”
“可惜啊!我家完全没有准备,资金不足。否则,不管买点儿什么,那可真是血赚啊!”
第三个人嗤地一笑,道:“白兄,你这可就太天真了!”
“你以为这些产业为什么这么便宜?难道顾家钱多得没地儿花了?”
“你们家没有准备,没有出手是你们的运气!倘若你们当真贪便宜出手,恐怕非但不能赚钱,反要赔个精光!”
“如果运气不好,家破人亡也未必不可能!”
姓白的大吃一惊,连忙给两人斟酒,低声道:“萧兄,盛兄,这次可真是小弟孤陋寡闻了!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隐秘,难道有哪位大佬在操作此事?还请两位兄台解惑!小弟先干为敬!”
另外两人相视一笑,各自举杯微一示意,一饮而尽。
第三人道:“我所知的也有限,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萧兄纠正。”
姓萧的微笑道:“好说,盛兄请讲。”
姓盛的道:“白兄,你当知道,这两年有人在故意打压顾家的生意吧?”
姓白的点头道:“这个小弟知道,城北陆家纠集了一些商家,在全方位地打压顾家……难道陆家的目的是将顾家吃掉?”
“可是,纵然他陆家的实力在南直隶首屈一指,也不敢针对所有买入顾家产业的商家吧?”
姓盛的道:“如果只是陆家,他们当然不敢!可是,陆家背后还有人啊!”
姓白的神色郑重而谨慎道:“听说陆家背后是那位……”
说着抬手指了指北面。
姓盛的道:“不错,陆家有那位作为靠山,有什么事情不敢做?在这应天府,又有什么事情做不成?”
姓白的恍然点头,连忙又殷勤斟酒。
三人又饮了一杯。
姓盛的道:“不过,有一个疑惑,小弟一直难解,却要请萧兄帮忙解惑。”
姓萧的微笑道:“盛兄请讲。”
姓盛的道:“陆家布局两年,势在必得,眼见即将收官,又为何会同意顾家出卖产业呢?”
“虽然这些产业都要价很低,但加在一起,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以小弟对陆家的了解,他们肯定更愿意空手套白狼。而且,这样一来,顾家终究还留有一条生路。这可不像是陆家的行事风格啊!”
“这件事情,小弟百思不得其解,还请萧兄解惑!”
姓萧的淡淡一笑,状甚自得道:“这件事确实比较隐秘,我也是偶然听说。我说与你们听,你们可不要出去乱讲!”
姓盛的和姓白的两人连声道:“萧兄尽管放心!出得你口,入得我耳,绝不会泄漏!”
姓盛的说罢拿起酒壶欲要斟酒。
姓白的一见赶忙抢过来,持壶斟酒。
姓萧的饮罢杯中酒,道:“两位可知去年调任南京吏部验封清吏司主事的那位顾大人?”
两人均点头,姓盛的道:“自然知道。”
“这位顾大人本就是咱们应天府人氏,年少博学,才名、诗名,着于江南,更是年仅弱冠,便一次登科,中进士第。”
“如今,顾大人年方而立,竟已官至正六品,实是前途无量!”
“萧兄,难道是这位顾大人保下了顾家?”
“顾大人交游广阔,许多同年都在各部任职,而且听说他的那位座师阁老也对他极为看重。”
“如果是顾大人出面,就算是那位爷,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说着,姓盛的也抬手向北方指了指。
“不过,虽然都姓顾,但却从未听说两家有什么交往。顾大人怎会为一介商贾出面呢?”
姓萧的道:“顾家家主去年因病去世,主母不久也离世了。去年秋,顾家大公子顾少康也遭遇强人,不幸英年早逝。”
说着,姓萧的微微一叹,继续道:“如今,顾家只剩下顾大小姐和一个年仅八岁的孩童。”
“唉,孤女、幼童,椿萱并谢,别无护持,着实可怜!”
这时,有伙计将林平之点的酒菜送了上来,他便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听几个人闲聊。
姓萧的继续道:“数日前,顾家姐弟随他们的姨丈拜访了顾大人。论起渊源,原来顾大人竟是她们的族叔。”
姓盛的道:“原来如此,顾家真是幸运!不过,既有顾大人出面,顾家又何必贱卖产业呢?”
姓萧的摇头道:“顾大人是何等样人?纵然碍于同族之情,不得不施以援手,但也不会纵容其经营那些灰色产业。”
“原来如此,多谢萧兄为我等解惑!”
盛白二人齐齐拱手称谢。
林平之在旁边听着,暗暗点头,心道:“看来,顾家这次危机是成功渡过去了!”
只听姓白的又道:“萧兄,盛兄,都说顾家大公子顾少康是一个叫什么木坦之的江湖悍匪所杀,而且这姓木的还勾结倭寇!你们说,这事儿可信不可信啊!”
林平之闻听此言先是一怔,随即心中一股怒火直冲顶梁,恨不得将陷害自己的人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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