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接济咱们,偏生那个楚修一毛不拔,如今连件家具都舍不得给......
秦淮茹站在一旁,臊得满脸通红。
摊上这么个婆婆,她肠子都悔青了。
说不得骂不得,稍不顺心就要翻脸,可要是不管,又尽在外头丢人现眼。
她时常自怨自艾,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是不嫌楚修穷......
围观邻居们纷纷侧目,贾张氏这般撒泼实在难看。
虽说大伙儿也都眼馋楚修的手艺,可谁也不会这般没脸没皮地讨要。
想到平日接济的竟是这种人,不由得一阵反胃,暗自决定往后要离贾家远些。
易中海蹲在自家门槛上闷头抽烟,烟锅在鞋底磕得啪啪响。
想起当初楚修初来乍到时,自己因他是乡下人便懒得理会,任由贾家欺侮,如今追悔莫及——谁能料到这小子竟有这般好手艺?看来得找机会套套近乎,养老这事光指望傻柱可不稳妥。
刘海中家两口子也在嘀咕。
二大妈感叹楚修出息了,刘海中却嗤之以鼻:妇道人家懂什么?他今日做的可不是寻常木匠活儿!转念想到楚修今日对易中海爱答不理的架势,暗忖这倒是个能制衡一大爷的好棋子。
阎阜贵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既然楚修随手就能掏出十块钱买木料,若是攀上交情,往后顺些边角料岂不方便?此刻院里但凡见过楚修手艺的,无不在盘算如何巴结,想起往日排挤,个个悔青了肠子。
最懊恼的当属秦淮茹。
瞧着地上打滚的婆婆,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瘫了的丈夫、作妖的婆婆、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这日子简直要把人逼疯。
贾张氏见无人理会,悻悻爬起来掸掸裤子,恶狠狠啐道:没爹娘教的东西!我家这般艰难都不肯帮衬!拽着秦淮茹往回走时,故意把门摔得震天响。
屋里贾东旭听完母亲添油加醋的讲述,气得面目扭曲:藏头露尾的鼠辈!有好手艺不敢见光,定是干了亏心事!骂声穿透墙壁,院里住户听得直皱眉——当初是谁整日背后说人闲话?如今倒要人家以德报怨?
楚修充耳不闻,自顾自料理午饭。
从早市采购木料到赶制家具,忙得水米未进。
正吃着,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是否启程?
启程。”楚修话音方落,小青蛙蹦跳着消失在天际,24小时倒计时随即浮现。
瞥了眼系统说明:旅行青蛙可能带回神秘金币,既可购置新蛙也能升级现有伙伴。
初次出行便带回大师级木艺,升级后的收获更令人期待。
饭后小憩,楚修悠哉躺在院中晒太阳。
这般闲适光景他已多年未享——从前为学钳工技术起早贪黑,如今有了旅行青蛙,钱财反倒成了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午后阳光渐斜,楚修揉着惺忪睡眼从藤椅上支起身子,青砖地上还留着竹席的压痕。
该讨房媳妇了。”他掸着衣襟上落的槐花,忽然觉得冷锅冷灶的日子缺了点什么。
如今他楚修要模样有模样,要手艺有手艺,胡同里多少姑娘偷瞄他背影。
偏生前些年光顾着钻研技术,倒把终身大事耽搁了。
暮色漫过窗棂时,他嚼着剩馒头盘算:明儿得托王媒婆说道说道。
这年头正经人家结亲,谁不是靠三姑六婆牵线搭桥?
......
西厢房灯熄得早,全院子的闲话却刚烧开锅。
大清早那套行云流水的木匠活,震得街坊们到现在还回不过神。
八仙桌榫卯严丝合缝,雕花柜门上的喜鹊活灵活现——这哪是寻常匠人的手艺?
易家堂屋里,聋老太太的筷子悬在酱黄瓜上头半晌没动。
楚小子真会这个?老太太混浊的眼珠转向易中海。
她在这四合院活成人精,哪家耗子洞朝哪开都门清,偏生漏看了这桩奇事。
易中海闷头扒拉小米粥:搁旧社会,这手艺够开间铺面。”话里透着七分惊三分酸。
老太太撂下碗长叹,皱纹里夹着懊悔。
早知这小子藏着这手绝活,当年就该......
东耳房飘出阎阜贵的嘀咕:难啃的硬骨头哟!三个儿子面面相觑,不知老爹怎就对着炒白菜发起愁来。
贾家屋里正演着全武行。
棒梗把搪瓷碗踹得咣当响:我就要小畜生嚎什么丧!贾张氏一筷子敲在孙子脑门上,转头朝西墙啐道:那野种不定从哪偷的师!
贾东旭歪在藤椅里,盯着房梁的眼神像淬了毒。
秦淮茹搅着棒子面粥,忽觉后脖颈发凉——瘫子丈夫正阴恻恻盯着她呢。
晨光刚舔上窗纸,楚修已经刨好了杉木床架。
汗珠子顺着锁骨往下淌,在刨花堆里砸出深色的小坑。
楚师傅,忙着呢?傻柱堵在月亮门洞前搓手,笑得像吞了二两黄连。
昨儿夜里秦寡妇那汪眼泪,愣是把他泡昏了头。
楚修拎着角尺站起身,寒浸浸的目光冻得傻柱后脖梗发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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