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的总裁办公室,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季骁然方才与警方通话时留下的余音在无声地振动。傅星燃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背脊挺直,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锐利的光芒如同出鞘的利剑,冷静地审视着眼前这场由江沐风自导自演的拙劣闹剧。
季骁然动作迅捷,已经将刚刚录下的通话录音备份,并通过安全渠道发送给了与他相熟的王警官。他一边操作,一边语速清晰地对着尚未挂断的电话补充道:“王队,情况就是这样。对方使用的应该是一个公共电话亭,号码是7XXXXXXXX,位置大概在城西老城区一带。他约定的交易时间是明天中午十二点,地点在城西废弃的第三纺织厂仓库。要求傅总独自携带五十万现金前往,否则就威胁要公布所谓的‘私密视频’。”
电话那头的王警官声音沉稳,透着专业和果断:“明白了,季总。通话录音和相关信息我们已经收到。这是典型的敲诈勒索,案情清晰,证据也比较明确。我们警方会立刻立案,并部署行动。请傅总放心,我们会确保他的人身安全,同时将这个猖狂的敲诈犯绳之以法。”
“麻烦王队了。”季骁然沉声应道,“我们这边会全力配合。”
“好。请傅总明天按照约定时间前往,我们会提前在交易地点周围布控,安排便衣警力。为了取证和行动顺利,可能需要傅总身上佩戴一个微型录音设备。具体细节,我们稍后会有专人与您沟通确认。”
“没问题。”季骁然代傅星燃答应下来,又沟通了几句细节,才结束了与警方的通话。
他放下手机,看向傅星燃,脸上带着一丝余怒和冷嘲:“这个江沐风,真是找死找到家了!竟然想出这么蠢的办法!”
傅星燃缓缓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河。城市的脉搏依旧强劲有力,而他,即将亲手掐灭一只在他脚下疯狂蹦跶的蝼蚁。
“狗急跳墙罢了。”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他已经被逼到绝路,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快获取巨额现金的方式。愚蠢,而且疯狂。”
“还好你反应快,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他在撒谎,还录了音。”季骁然走到他身边,语气带着后怕,“要是换成别人,说不定真被他唬住了。”
“我和温若兮,从未有过他所说的那种视频。”傅星燃淡淡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他编造这个谎言,无非是认定了我在乎名誉,不敢冒险,会选择破财消灾。”
可惜,江沐风打错了算盘。他傅星燃,从不受人威胁。更何况,是一个漏洞百出、毫无技术含量的威胁。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季骁然有些不放心。
“不用。”傅星燃拒绝得干脆利落,“警方已经介入,他们会处理。你按照和王队商定的,在外围策应就好。我一个人去,才能让他彻底放松警惕,方便警方人赃并获。”
他的眼神锐利而坚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这场戏,江沐风是蹩脚的演员,而他和警方,才是真正的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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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警方技术人员秘密来到鼎曜集团,为傅星燃安装了隐蔽的录音和定位设备,并再次确认了行动细节。傅星燃配合着警方的安排,神情自若,仿佛只是去进行一场普通的会面。
十一点半,傅星燃独自驾驶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离开了鼎曜大厦。他没有携带任何现金,只有一个装着废纸的公文包,以及身上隐藏的警方设备。
车子平稳地驶向城西。越靠近目的地,周围的景象越发荒凉。废弃的工厂,斑驳的墙壁,杂草丛生的空地,与市中心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三纺织厂仓库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空地的中央,红砖外墙已经大片剥落,窗户破损,铁门锈迹斑斑,透着一股破败和死寂的气息。
傅星燃将车停在距离仓库百米开外的一处断墙后,然后拎着公文包,步伐沉稳地走向那扇半掩着的、仿佛噬人巨口的仓库铁门。
他神情平静,目光锐利地扫过四周。空旷的场地上散落着建筑垃圾,远处有几棵枯树在风中摇曳。他敏锐地察觉到,在那些看似无人的废弃厂房窗口、断墙之后,有着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细微的动静。那是警方布下的天罗地网。
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江沐风选择这里,无非是看中了此地的偏僻和人迹罕至,方便他拿钱跑路。却不知,这正好成了警方瓮中捉鳖的最佳场所。
他走到仓库门口,略一停顿,然后伸手,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吱呀作响的铁门。
仓库内部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霉菌的味道。高大的空间里堆放着一些早已锈蚀不堪的废弃机器和杂物,形成一片片阴影。
傅星燃站在门口,适应了一下内部的光线,目光冷静地扫视着整个空间。
“我来了。”他开口,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激起轻微的回声,“钱也带来了。出来吧。”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仓库的每个角落。他知道,江沐风一定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像一只受惊又贪婪的老鼠,正紧张地窥视着他。
现在,只等鱼儿,彻底咬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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