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的指尖按在柳芽灵根处,金丹碎裂的剧痛还没褪去,却清晰感觉到一股温润的灵力顺着指尖涌来——那是金脉的本源之力,混着柳芽渡来的灵脉之气,正一点点缝合他溃散的金丹碎片。
“凝神。”柳芽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手腕翻转,那枚丹纹玉佩突然飞到林渊丹田处,“我娘说,柳家的血脉能引动金脉,你且稳住心神,让金丹随金脉流转,别硬抗。”
林渊咬着牙点头,额头上青筋暴起。金丹重组比碎丹时更痛,每一寸碎片的贴合都像被钝刀切割,可他不敢分心——刚才二长老临死前那声嘶吼还在溶洞里回荡,“幽灯会的老巢就在金脉尽头”,这意味着他们没时间拖延。
周烈已经提着重剑守在溶洞出口,剑刃上的血珠滴在地上,溅起细小的金粉——那是金脉灵力凝结的痕迹。“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快点?”他头也不回地喊,“刚才那波血影卫只是前菜,老子剑快扛不住了!”
阿木的护心镜悬在半空,镜面映出洞口密密麻麻的黑影,她一边操控镜光切割靠近的敌人,一边骂:“催什么催!没看见林渊在重组金丹?有本事你进来替他扛!”话虽如此,她还是将镜光的密度又提高了三成,“柳芽妹子,金脉之力会不会太霸道?他刚碎丹……”
“不会。”柳芽摇头,指尖在林渊丹田处画着复杂的纹路,“金脉是活的,它认主。当年我娘能从这里逃出去,就是靠金脉护持。林渊体内有还魂草的气息,金脉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林渊突然闷哼一声,丹田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却在同时感觉到一股暖流涌过——那些原本抗拒融合的金丹碎片,竟在金脉之力的包裹下开始主动贴合,边缘还泛起淡淡的金光。他猛地睁眼,看见柳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那枚丹纹玉佩的光芒却越来越亮。
“再加把劲!”周烈的怒吼从洞口传来,紧接着是重剑劈砍硬物的闷响,“这群杂碎居然带了破灵弩!阿木,帮我挡左翼!”
阿木应声操控镜光转向左侧,却没注意到身后有个血影卫挣脱了光网束缚,短刃直刺柳芽后心。林渊瞳孔骤缩,想提醒却发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短刃离柳芽越来越近——
“铛!”
一声脆响,小胖子抱着的灵骨突然飞出,精准地撞在短刃上。他自己却因为灵力反噬跌坐在地,捂着胸口咳嗽:“早……早就觉得你不对劲……”
柳芽回身一掌拍在血影卫的颈后,傀儡符瞬间燃烧起来。她看了眼脸色惨白的小胖子,又转头看向林渊,眼神锐利了几分:“好了吗?周烈快撑不住了!”
林渊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丹田处的金丹已经重组完成,虽然还带着裂纹,却比之前凝实了数倍,流转的灵力中甚至夹杂着金脉的金光。他抬手召出破炉,炉身上的莲花纹路正随着他的呼吸闪烁:“走!”
破炉腾空的瞬间,金粉突然暴涨,化作一道金色洪流,将洞口的血影卫扫倒一片。周烈趁机后撤,重剑拄地喘气:“你可算好了……”话音未落,就看见林渊已经提着破炉冲向溶洞深处,金脉在他脚下分出一条金光大道。
“那疯子!”周烈骂了一句,也赶紧跟上。
一、金脉深处的祭坛
溶洞尽头藏着座不起眼的石台,上面刻着和柳芽玉佩相同的丹纹。柳芽将玉佩按上去的瞬间,石台缓缓下沉,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
“这是我娘留下的密道。”柳芽率先钻了进去,“通往幽灯会在金脉的祭坛,他们就是从那里抽取金脉之力的。”
通道狭窄得只能侧着身走,林渊跟在后面,能清晰听见前方传来的 chanting 声,不是人类的语言,更像是某种晦涩的咒语。他碰了碰周烈的胳膊,压低声音:“你听过这种调子吗?”
周烈摇头,重剑在石壁上划出火星:“邪门得很,像是……像是祭祀时的鬼叫。”
阿木的护心镜突然剧烈震动,镜面浮现出模糊的影像——十几个黑袍人围着个圆形祭坛,祭坛中央插着根通体漆黑的柱子,金脉的灵力正顺着柱子往上涌,顶端坐着个看不清脸的老者,正是幽灯会的大长老。
“他在献祭金脉!”阿木的声音发颤,“那些咒语是在强行剥离金脉的灵智!”
通道尽头的光越来越亮,林渊能感觉到金丹在发烫,破炉上的莲花纹路已经完全亮起。他突然加速,在出口处猛地转身,破炉横扫——
“嘭!”
守在出口的血影卫被尽数震飞,祭坛上的黑袍人瞬间回头,露出一张张毫无生气的脸——他们的眼睛里都插着黑色的符文,和之前的血影卫如出一辙。
大长老缓缓抬起头,兜帽下露出半张布满皱纹的脸,手里捏着串骷髅头手链:“柳如烟的儿子,果然有点意思。”
林渊的破炉停在半空,瞳孔骤缩:“你认识我娘?”
“何止认识。”大长老笑了,笑声像枯木摩擦,“当年她就是在这里,用自己的金丹为代价,换了金脉十年的安宁。可惜啊,十年期到了,这金脉,该换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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