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研究院病房的窗户,洒在古兰格略显苍白的脸上。
他缓缓睁开眼,橙色的瞳孔在日光下显得不那么刺眼,反而带着一丝刚醒来的慵懒。
经过这几日堪称“严苛”的休养,在自身那特殊血焰的辅助治愈以及白芷精准的医疗干预下,他身上那些曾骇人无比的伤口已然愈合得七七八八,只留下一些淡粉色的新肉痕迹,昭示着不久前的惨烈。
如今,他对自身力量的掌控似乎更进了一步,那曾经狂暴难以约束的血色火焰,在治愈方面变得愈发温顺有效。
然而,身体上的恢复,并不意味着他获得了“自由”。
恰恰相反,这几日他过得可谓“水深火热”。
他几乎是被所有人,尤其是那几位女性同伴,轮番“重点盯防”。
阿漂自不必说,几乎是除了必要休息时间外,一有空就守在他床边或病房外,那双眼睛时刻留意着他的动向,仿佛生怕一眨眼他又会消失不见,独自去承担什么。
她的关切直接而坚定,带着一丝不容商量的守护。
白芷则以科研人员的身份,“名正言顺”地对他进行着医疗监护
每日定时的检查、数据记录、能量波动监测一样不落,其严格程度远超对待任何普通伤员。
她那冷静理智的目光背后,是绝不允许他再乱来的决心。
而最让古兰格有些招架不住的,是散华。
这位更是重量级,在收到关于古兰格状况的消息后,第一时间从边庭赶了过来。
她不像阿漂那样时刻流露担忧,也不像白芷那样用数据说话,而是直接抱着手臂往病床旁一坐,眼神锐利,当古兰格试图从其他方面下手时,都会被其提前察觉,这反倒是让他更加难受了。
她们甚至排了一个“看守轮值表”,对于能够“看住”古兰格的机会,几人可谓是“求之不得”,配合默契,杜绝了他任何独处的可能。
饶是如此,以古兰格的性子,也实在难以整天躺在病床上。
只要感觉身体稍有好转,精力稍有恢复,他便有些按捺不住,总想找点事情做。
于是,武器铺和夜归军训练营,就成了他偶尔能争取到的“放风”地点。
他会溜达到武器铺,看着工匠们锻造、修理兵器,有时甚至会忍不住上手调试一下自己的血刃,引得看守他的人一阵紧张。
或者,他会在训练营的角落,进行一些最基础的、不会牵动旧伤的动作练习,感受着力量在体内缓慢而稳定地流淌。
但即便如此“安分”的行为,也总会立刻引来轮值同伴的“极力呵斥”。
“古兰格!谁允许你下床的?快回去躺着!”这是阿漂带着担忧的责备。
“你的肌肉纤维尚未完全恢复弹性,现在进行任何形式的训练都是不明智的。”
这是白芷拿着最新检测报告,面无表情地“宣读判决”。
“受伤了就要好好养伤,不许再乱来了。”这是散华的
面对这“人多势众”的关心与“监管”,古兰格纵然有千百种方法可以悄无声息地离开,此刻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乖乖地妥协。
他有些笨拙地在那份“看守轮值表”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表示接受安排,然后在几位“监护人”或严厉或关切的目光注视下,慢吞吞地挪回病床,或者坐在指定的休息区,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和自由的飞鸟,橙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与……认命般的无奈。
这种被紧紧包围、无处可逃的感觉,虽然让他这个习惯独行的人有些不适,但心底深处,某种冰封的角落,似乎正在这过度的关怀中,一点点融化。
在研究院病床上躺了这些时日,古兰格除了养伤和应付几位“监护人”之外,还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问题——他之前那身标志性的黑袍,在与无相燹主的最终决战中早已变得破破烂烂,几乎无法再穿。
于是,定制新衣便被提上了日程。
只是,让他略感无奈的是,当他提及想按照原样再做一套黑袍时,却遭到了几乎所有人的一致反对。
理由五花八门,但核心意思却出奇的一致。
秧秧委婉的提醒:“你的黑袍总显得有些格外压抑,或许换些更加轻盈的类型会好些。”
阿漂会皱着眉说:“那身衣服看着就沉甸甸的,而且总是把你裹得严严实实,像要把自己藏起来一样,换个样子不好吗?”
白芷则会从“心理影响”角度冷静分析:“长期穿着特定风格的暗色系服装,可能会潜意识强化某些负面情绪或认知,建议尝试更明亮的色调。”
就连散华也抱着胳膊插话:“那身黑袍连面孔都遮住了,如果是在晚上,极有可能会被当成不法人士抓起来。”
面对这些或关切或直白的“建议”,古兰格最终选择了妥协。
他并非在意衣着本身,只是习惯了那种隐匿与隔绝感,动手的时候还是那种服装方便点,穿的太正经,总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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