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之滨,汤谷之内,此地乃是帝俊与太一为十只小金乌特意安排的修行之地,谷中不仅有先天灵泉滋养,更有蕴含太阳真火本源的扶桑神木子株矗立中央,散发着勃勃生机。
为防小金乌们顽劣闯出祸事,帝俊与伏羲联手在此布下了重重禁制,寻常修士莫说闯入,便是靠近都会被阵法之力弹飞。
这日,汤谷外的虚空微微波动,一道身影悄然显现,正是化作老者模样的准提。他望着汤谷外那看似无形、实则蕴含着精妙法则的阵法,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即便此阵有伏羲的八卦玄机融入,在他这位圣人眼中,也不过是孩童玩具般可笑。
准提手持七宝妙树,看似随意地对着阵法轻轻一刷。只见妙树枝叶轻摇,洒下点点霞光,落在阵法光幕之上。那原本坚不可摧的阵法瞬间一阵虚晃,光幕如水波般荡漾开来,随后便如同冰雪消融般悄然隐去,彻底失去了阻拦之力。
准提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迈开脚步,施施然走入了汤谷。
此时,十只小金乌正在扶桑神木下嬉闹。老大伯瑝化出半人半鸟之形,正指挥着弟弟们用太阳真火烤鱼;
老二仲琅则与老三叔琨追逐打闹,金色的羽翼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其余几只小金乌也各自玩得不亦乐乎,整个汤谷充满了他们叽叽喳喳的欢笑声。
“谁?!”伯瑝最先察觉到异动,猛地转头望去,只见一位陌生的老者正缓步走来。他顿时收敛了玩闹之心,周身太阳真火微微涌动。
警惕地喝问道:“此处乃我等修行之所,亦是天庭重地,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其余九只小金乌也纷纷围了上来,个个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又警惕地打量着老者。他们自出世以来,除了父母叔伯与天庭众仙,极少见到外人,更别说这般闯入汤谷的不速之客。
老者原本慈眉善目的面庞瞬间换上了一副献媚的笑容,对着众小金乌们拱手作揖,语气谦卑:“小老儿乃是一介散修,游历洪荒至此,见此处霞光万道,气势非凡,谷外又不见有人把守,便以为是无主之地,一时好奇,便擅自闯入了。却不想原来是天庭十位殿下在此修行,真是罪过罪过。”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解释了自己的来历,又不着痕迹地捧了小金乌们一句,态度恭敬,倒让伯瑝的警惕心消去了大半。
伯瑝皱了皱眉,还是觉得这老者有些古怪,却也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恶意,便摆了摆手道:“既然是误会,那你速速离去吧,莫要在此打扰我等修行。”
“是是是,小老儿这就走,哎可惜,可惜哟...”准提连连应道,脸上却故意露出一丝惋惜之色,摇着头,慢悠悠地转身,仿佛舍不得离开这等宝地。
“等等!”老二仲琅最是好奇,见老者这般神态,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刚才说‘可惜’?什么可惜?”
准提心中暗笑:“来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露出追忆的神情,对着众小金乌笑道:“不瞒殿下们说,小老儿活了万载,足迹遍布洪荒四海,见过不少奇景——北俱芦洲的冰封万里,西昆仑的瑶池仙境,南瞻部洲的繁花似锦,东夷之地的凶兽奔腾……那洪荒天地,广阔无垠,山河壮丽,端的是气象万千啊。”
他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将各地的奇闻异景描绘得栩栩如生:“就说那不周山吧,高插云霄,直抵九天,山上有无尽先天灵根,还有上古异兽出没;再说说东海龙宫,水晶为宫,珍珠作灯,虾兵蟹将列阵,那气派,啧啧……”
十只小金乌听得眼睛都直了。他们自出生起,便被帝俊与太一看管得极严,除了天庭与汤谷,几乎从未踏出过其他地方。
天性顽劣的他们,本就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此刻被准提这般绘声绘色地一说,心中的向往之情如同野草般疯长起来。
“哇,真的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吗?”老七雅琼忍不住问道,小脸上满是憧憬。
“那是自然。”准提捋着胡须,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洪荒之大,无奇不有,便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呐!”
“哼,说得好听,可父皇和叔父偏偏把我们关在这里,说什么外面危险,不让我们出去见识见识。”老三叔琨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是抱怨。
“就是就是,”老四季瑆也附和道,“我们都已是太乙金仙修为了,寻常凶兽根本不是对手,怕什么?”
一时间,小金乌们叽叽喳喳地抱怨起来,个个面露不满,对帝俊和太一的管束愈发抵触。
准提见状,心中暗自点头,火候差不多了。他故作惊讶地说道:“殿下们何出此言?小老儿修为微薄,尚且能随意进出汤谷,诸位殿下乃是金乌真身,身负太阳真火,修为通天,怎么会被区区阵法困在此地?”
伯瑝皱了皱眉:“你有所不知,此地阵法乃是父皇与伏羲叔父联手所布,更有叔父太一的时空之力加持,我们试过多次,都无法闯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