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带着玄龟足返回,将其交给女娲。再次投入乾坤鼎中,以造化之力和混沌之火炼化。这一次,是要将玄龟足炼化得可以随心意变化大小,以便立于天地四极。
又过了七七四十九天,玄龟足炼化完成。女娲带着炼化后的龟足,再次施法,将其分别立于洪荒大地的东、南、西、北四极。
刹那间,四足散发出厚重的土黄色光芒,与天穹的五彩霞光交相辉映,将补好的天穹牢牢撑起,稳如磐石。
女娲再次施法,引动天地间金、木、水、火四方灵气汇聚,掌心造化之力再现分四股射入四团灵气之中,只见四团灵气翻滚间化为四兽——正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四兽浦一成型便灵智大开,齐声开口:“我等拜见诸位圣人,愿圣人圣寿无疆。”
几人点头也不多言,女娲缓声开口道:“今命你等永镇四极,守护撑天四柱!”
四兽闻言躬身应是,随后转身向着四方而去。
至此,补天彻底完成。
女娲收起乾坤鼎,目光落在鼎中,发现还余下一点儿神石的边角料。她也不做多想,手指轻弹,那块小小的神石便化为一道流光,没入洪荒大地深处,消失不见。
做完这一切,女娲望着重归稳定的天地,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也带着些许欣慰。阳光重新穿透云层,洒在洪荒大地上。
那些幸存的生灵从藏身之处走出,望着修补完好的天空,纷纷跪倒在地,朝着女娲等人的方向叩拜,感恩他们的再造之恩。
六圣相视一眼,皆松了口气。这场席卷洪荒的浩劫,终于在众圣的合力之下,落下了帷幕。
天际亦是降下无数功德,以奖励众人补天缺救众生之劳,众人皆有所获,又以女娲最多得四成,而这四成又有两成为太一所有,这四成功德被女娲存入乾坤鼎随后挥手甩出直奔太一而去。
她知道此刻或许太一更需要这些功德,随后女娲身影消失不见,确是朝着太阳星而去。
青丘山脚下的晨雾还未散尽,带着草木的清香,缠绕在十几户狐族的简陋木屋间。千年大槐树枝繁叶茂,如同一把巨伞,遮住了半边天空,树影婆娑间,偶尔有鸟类活动的身影。
“黄小贱,你是去山里采灵药的吗?”
一个略显青涩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名叫阿木,是部落里已经开了灵尾的狐族,如今已修炼有成化为人形,却生得憨厚老实,此刻正背着柴捆,望着不远处的女孩。
被称作黄小贱的女孩转过身,她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肌肤白皙,眉眼温婉,像极了山涧里清澈的泉水,只是身后拖着三条毛茸茸的黄色尾巴,轻轻晃动着,泄露了她狐族的身份。她背上背着一个竹编的药篓,里面已经放了些常见的草药,闻言点了点头,声音清脆如铃:“对呀,阿木哥。”
阿木一听,连忙放下柴捆,上前一步劝道:“去不得呀!我听母亲说,前些日子山里发生了剧烈的震动,夜里还不时有火光蔓延,族老们猜测,可能是有大凶在山里活动,十分危险,你一个女孩子家,千万别往深处去。”
黄小贱脸上露出一阵纠结,秀气的眉头拧在一起。她知道阿木是好意,部落里的长辈也多次告诫过,最近的青丘山深处不太平,可她实在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她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请族老炼制的洗髓丹,就差最后一味主药‘凝露草’了。如果没有洗髓丹,我的本源就无法净化,修为再也无法精进,更没办法……没办法去天狐族救回姥姥。”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姥姥本是部落里唯一的大妖,半年前得罪了天狐族被天狐族的人以“血脉不纯”为由抓走,只有她炼成洗髓丹,不断提升修为,才有希望去天狐族求情求他们放了姥姥。
说完,她不等阿木再劝,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多谢阿木哥关心,我会小心的。”随后转身,提着药篓,毅然决然地向着青丘山深处走去。黄色的尾巴在晨光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
青丘山脉深处,古木参天,藤蔓缠绕,阳光只能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零星的光点。黄小贱熟门熟路地穿梭在林间,她从小在山里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她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寻找着凝露草的踪迹——那是一种只在清晨有露水时才会显现的草药,叶片上凝结着晶莹的露珠,散发着特有的灵气。
功夫不负苦心人,在一处背阴的山壁下,她终于找到了几株长势喜人的凝露草。她小心翼翼地用法力将草药连根挖起,放进药篓,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要回去交给族老,洗髓丹就能炼成了。
就在她准备返程时,一阵微风吹过,空气中忽然飘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这味道不同于山间凶兽的腥臊,却带着一种灼热的、仿佛能焚尽一切的气息,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威严,如同九天之上的星辰坠落,让她本能地感到畏惧,尾巴上的毛都微微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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